骨情七月初七,在这一天,与一个陌生人的不期而遇,或许是惊鸿一瞥,或许是人生邂逅,但不论如何,一切听缘!
皇城将军府,这里看似简意,实是金玉。
“将军,皇上下令召您前去鹊桥,还捎一封亲笔信。”将军府的人大都是训练有素的兵人,废话什么的,一句也不愿。
正在书房烦乱天下事的将军听了这话,叹息,却也是颇为无奈。
亲笔信入目的便是“将军亲启”四个烫眼的字,这信写得无非是劝他去鹊桥,说的好听点,就是去鹊桥听缘,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变相相亲。
信置一旁,眺目。
现下,天分十势,大小势力却又争乱不断,虽说各王会解决自己势下的争乱,可这样的平静又能持续到几时,无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偏偏这些个王啊,丝毫不在意,还大大咧咧地办起鹊桥会来。
真是令人不省心。
将军对此也是颇为无奈,但皇令难违,他也只得着一身便装去皇宫。
皇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满双目,大声叫卖的小贩,你来我往的浓情,熙攘的节目歌舞,似赶上普天同庆。
一骑绕着人群,飞奔于街道上,袭起的风,翻转衣裙,肃杀的气质,带着战争即在眼前,随风飘起的衣袂,是百姓的欢恋。
皇宫的必经之路,空满楼便落于此处。
将军的飞驰,并未逃过毒冶的眼。毒冶手执着一块奇特的石头,看着石头的闪光,恰又瞥见将军,眸光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然将军虽有察觉,但感觉此人并无恶意,也就并未在意,毕竟只是一个倌楼。
医苡走近毒冶,见他手上拿着石头,有些不明所以,但毒冶一句话化解医苡心中所有的疑问:“到头来,只能听缘。”
医苡看向已经快要消失在他们视野里的驰影,说:“你是说他吗?”
驰影最终远去,毒冶拉过医苡的手,觉他手上微凉,有些责意:“天已渐转凉,这么大个人,也不知多穿点!”
与从前一样,毒冶为医苡披上自己的外袍,手捂着医苡微凉的手。
当将军的能有几个性情好的,哪怕面对皇宫,他也一夹马肚,飞驰于内,大有一副挑战皇上权威的态度。
尘起飘扬,贱蹄飞驰,宫中灯火耀明,倒不至于迷路。
但是皇上就是皇上,永远那么奇怪却又令人觉得本应如此。
在鹊桥,无论是谁是何身份,都必须按鹊桥的规矩来,按第九任皇帝的规矩来,没有人可以例外!
鹊桥的第一个规矩,进出要走正门。
北王七拐八绕的好不容易钻了出来,正准备整理自己,却被飞奔的驰影吓得直接摔地上。
就在咫尺之间,前蹄飞扬的骏马差点直接踏在北王身上,幸是将军马技了得,免了这一惨案的发生。
“吁——”
北王惊得睁大眼睛,显得不知所措。皇宫可以骑马?
将军于马停下,一个利索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北王面前,一眼打量,伸出手。
北王见他一身狠厉之气,脸看起来很硬,棱角分明,看着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只是他为何这般眼熟?
但是,眼熟归眼熟,撞人归撞人,要好好理论一番。
北王一把抓住将军伸出的手,然而,将军却一把甩开,北王完美落地。
“嘶~”金枝玉叶十几年,头一回遭如此,心情…真的很好,不骗你。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皇宫重地!”
将军厉声,似闻到丝丝血味,不知为何,战马的嘶呜,刀枪的碰撞似在耳旁,刺得耳朵生疼。
将军待人的耐心本就少,更何况如今正心烦意乱。
北王现在与将军又有何异,都心烦意乱,性情暴躁着呢。
“你有何异?”面部虽被面具遮住,但那双眼睛清澈透亮,似一把利剑,仿佛可以贯穿人心,这是上位者才有的眼神。
拥有这种眼神的上位者,放眼望去,整个骨铃大陆不过十位,那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更何况这位的眼神透着一丝凉意,带人走进寒冰三尺的北国,加上他不卑不吭的态度,以及那张不忍直视的鬼畜面具,他的身份已是昭然。
北王!
而北王是不管如何猜想,依是不知眼前这个对他无礼、满身戾气的男子是谁,索性放弃,毕竟整个骨铃大陆,只有权利与他比肩的,没有权利更胜他一筹的。
但是,将军是真的不想知他是何人,他只想尽快去鹊桥将皇上的差事交代,好回府中,避心烦与意乱。
“鬼鬼祟祟。”将军恼怒着甩下这四个字,骑上骏马,向着鹊桥而去,扬起的尘灰浓稠,懊人心情。
对于将军口中“鬼鬼祟祟”的人,守卫鹊桥的士兵只表示,他们只负责鹊桥的安全,对鹊桥构不成威胁的人,他们无意去管。
北王本就扰得心情极不悦,又被这么一刺激,杀气腾腾地向着鹊桥去了,向皇甫轩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