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晨真想从哪儿借把斧头直接劈了他。
裹着薄被下床想要看看佣人有没有把衣服拿过来,她要趁早离开这里。
腿脚--软,咔叽——
他摔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对上他那双狭长的褐眸。
他的眸子最好看,清冽而狡黠,深若寒潭,仿佛一不小心就能被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四年前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迷的她无可救药。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触及他温热的胸膛,她竟一时失了神。
似笑非笑的望着怀里的人。
凌袅寒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
凌袅寒腿软?
他的声音如一记警钟,把纪千晨猛然敲醒。
立即将他推开,从他结实的怀里钻出来。
纪千晨禽兽,你昨晚到底要了我多少次?
否则她的腿为什么会软成这个死样子?
凌袅寒伸出修长的一只手掌,摊开放置在她面前,风轻云淡的开口。
凌袅寒不多,也就一只手刚好数得过来。
靠!他也就是比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特么少了两次。
纪千晨凌袅寒,你姑能耐啊,压榨人不带眨眼的。
凌袅寒嗯,还行!
纪千晨……
纪千晨听了他这话差点被气出脑膜炎。
这次男人怎么比四年前更贱了?曾经的他可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冷,百毒不侵。
换好衣服,纪千晨赶忙匆匆下了楼。
复式的旋转楼梯,金渡的扶栏她走下楼之后打量了一下这栋金碧辉煌的欧式别墅。
这比她家要大上好几倍,所有的装修家具都是世界上最顶尖最奢华的,色调以黑灰白为主。
凌袅寒坐在饭厅前,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是昨天跟他一起在电梯里的罗布。
巨型长条桌上,铺了一张金色的桌布,摆满了各式的早餐:西式、中式、日式、韩式……
凌袅寒过来用早餐。
凌袅寒对面留了一张椅子,似乎是给她留的。
纪千晨不用了,我回家。
纪千晨完全不买账,直径往大门口走。
因为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她口口声声的告诉自己她恨他,她再也不喜欢他了。
可是现在她的心脏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复苏的迹象。
他的出现让她一时间无足无措,慌乱的心无处安放。
所以相见不如逃避。
凌袅寒罗布,送她回去!
凌袅寒紧锁着眉头,冷声吩咐,随后,他起身拉开椅子,一步步走上了楼。
纪千晨坐着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车上,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发呆。
如今凌袅寒一个名字就可以轰动整个亚洲。
叱咤于商政两界,年仅二十七岁就成为数一数二的帝袅集团总裁。
这些词都是她从商业财经相关报道上听说的,因为他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
她也只是听闻了他愈发强大的名号,但这四年以来再也没有见过他本人。
直到昨晚。
那些她曾拼命忘掉的记忆如泉水般涌上来,想要扎入她的脑海。
不行,她才不要再继续想这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