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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你莫要执迷不悟！”
“当初你既可以伤害她第一次！怎的不会伤害她第二次！”
“你当初即可以下得去手！如今害怕她知道吗！”
“反正她都快死了，也不会知道她的死与你有关。”
苏晴站在门后，听到这话一愣，眼眶里的泪水潸然落下。
她突然咳嗽了一声，随后咳嗽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苏晴扶着门框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整个身子滑倒在地。
苏晴倒在地上，外面下着雪，很大的雪。
就像是那天遇见鹿晗的雪一样大，苏晴缓慢地眨着眼睛。
她想着鹿晗这辈子有没有爱过自己呢，年少时期他很宠着她，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江暮辞的出现，让苏晴感受到了危机感，鹿晗没有以前那么在乎她了，生死关头也是先救江暮辞。
苏晴承认她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暗暗地生气着。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也本就该被辜负一般。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些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原来自己被打回原形是鹿晗安排的，这些都不是凑巧，都是精心算计过的。
她好像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是谁在叫她…
如此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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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她已经进入轮回了，不会再回来了。”
江暮辞看着苦苦守在桃花树下的鹿晗，开口劝道。
“我不知道在哪儿能够寻到她…我只能等…”
“她会回来吗……”
鹿晗抚摸着桃花树上的花朵，手指尖刚触碰到花，花就掉落下来。
“鹿晗，她不会回来了。”
“你所做的，她也都知晓。”
“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师父说的对。”
“明知结局是这样，却还是一意孤行，只会两败俱伤。”
江暮辞说完拍了拍鹿晗的肩膀，转身将要离去。
“江暮辞，或许你说得对……”
鹿晗低眸看着已经腐烂的根叶，笑了笑说道。
鹿晗看着江暮辞离开的身影，转身拿出了自己的佩剑自刎。
血流进地下，滋养了这棵树，可是这棵树依旧是棵枯树，已无法弥补。
“等我……”
鹿晗仿佛看见了那年冬天的苏晴，在长安街窜来窜去蹦蹦跳跳的苏晴。
灯火阑珊，她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转过头朝着他喊道。
“阿兄快来啊！”
鹿晗愣在原地，抬起步伐走了几步，眼含泪水说道。
“阿兄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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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暮辞得知鹿晗随着苏晴去了的时候，她还在浇花，只是手里的壶却已经掉落在地。
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江南悦死后，江暮辞接管了灵隐山，成为了掌门人。
而在这世上与她交好的人，老的老，死的死，现如今已经没有人是她的好友了。
她站在山顶上，看着那夏日的晚霞，周身却散发了孤独的气息。
“又只剩下我了……”
寒冬腊月时，江暮辞会剪几支梅花放入屋内，那是很多年前有人常喜欢这样做的。
她多么期盼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带着那支晚来许多年的梅花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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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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