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五,你醒了么?”,顾姨坐在塌边一脸着急的模样。自从陈小五从宫里出来没过几天就病倒了,顾姨本来坚持想让新月带着她回宫里,毕竟宫中的御医比外面的大夫强的多,但是陈小五始终坚持不回去,也不准新月回宫让陛下知道,她害怕知道了以后就不能出来了。
“咳咳,咳”,陈小五一脸虚弱的被新月搀扶着坐了起来,她这副模样跟前段日子参加宴会时的气色完全不同。这也不能怪她,她自来就是个要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生病,要不就是一生病就比较严重的那种。
新月站在旁边一脸的心疼:“公主,先喝药吧”,说着她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地递了过去,陈小五似是看出了这丫头的担忧,她虚弱的安慰着新月.
“没事的,过几天我就好了,不用这么担心。”
“躺了三天了,还叫没事么?”一阵略带斥责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进来。
大家看见来人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那两人在房间里。
“小五,头还疼不疼?”,唐兆先刚想伸手去摸一下陈小五的额头,却被陈小五有意无意的给躲开了,他自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越距了,尴尬的笑了两声从身后拿出了一根糖葫芦,陈小五一看见就算是生病了也突然间觉得有力了一般,伸手就想去拿,却没拿到。
“小五,你生病了,只能吃两个,不可以多吃,等你病好了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好不好?”,唐兆先显得十分温和,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陈小五接过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却只是呆呆的看着不吃,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莫名红了起来,眼眶渐渐地开始湿润,泪水滑落,啪嗒啪嗒,一颗颗滴在糖葫芦上面。
唐兆先不知道小五怎么突然哭了,伸出衣袖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小五,你怎么哭了?”
陈小五带着哭腔说:“我想我妈了,还有,唐兆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唐兆先顿了顿,虽然不知小五口中的“妈”为何物,但是他却只是淡淡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因为我们是好兄弟,难道不是么?”,不知为何,他苦涩的笑了笑。
陈小五用拳头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哭着却又笑了:“你真是个笨蛋。”
“你先休息吧,小五,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逛花楼”,唐兆先怕耽误陈小五的病情想让她一个人静养。
“再怎么说我也是女的诶,天天就想着带我去逛花楼,这真的好么?”,陈小五假装抱怨道,心中却是很感激唐兆先。
“这有什么?只要是小五你喜欢去的地方我都愿意陪你去。”说完,唐兆先就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陈小五坐在床榻之上,久久的沉默着,我喜欢的地方都愿意陪我去么?,这句话...易安..也曾说过.....
.........
陈小五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终于在一个雨过天晴的日子里恢复了大半的精神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唐兆先逛花楼,就被宫中派出来的人给接走了。
一顶金丝蓝帐的轿子里,新月端了一杯茶给对面坐着的陈小五。
“公主,喝口茶吧,你才刚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病了”。
“嗯”,陈小五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伸手接过那杯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新月感觉病好后的公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但是公主就是公主,是她最尊重的人。想到这里她突然就不觉得奇怪了,端坐了起来。
吱嘎的一声,轿子停了下来,新月觉得奇怪,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到宫中了,她伸出头被惊吓出声,浑身瘫软的望向陈小五。
“公...公主,他们...不是陛下派来的”。
陈小五一瞬间大呼不好,拉着新月的手就往外面跑,外面的几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身黑衣,手上拿着刀将陈小五两人围住,陈小五努力克制住自己冷静下来,她拉着新月吩咐着。
“我尚且有些武功底子,我先缠住他们你找机会就跑,知道了么,新月”。
新月哭着说:“不,公主,公主,”
“听我的,新月,你不跑回去叫人如何救我,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刚说完。
陈小五大吼一声:“快跑!!!”。
新月顾不了那么多听见陈小五的吼声就快步的开跑,有两名黑衣人看见新月要跑赶忙去拦住她,却被陈小五给挡住了,陈小五跟那几个黑衣人周旋了一番,大病初愈的她实在是坚持不了,左臂被砍了一刀,知道新月应该跑远了,她便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往唯一的路跑去,现在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领头的黑衣人举起长刀突然开口。
“绝对不能让她跑了”。说完黑衣人们群起而追。
陈小五这才发现自己走的这条路是死路,上面是悬崖,下面是个湖,起码有上百米的高度,那几个黑衣人拿着刀向她越走越近,她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红,山上的风很大,将她的头发高高的吹起,陈小五不小心将悬崖边上的石子踩踏,那石子顺着悬崖峭壁滴溜溜的滑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自知这次可能九死一生呢,赌一把,可能还有生的希望,不赌,必死,她突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那几个黑衣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都要死的人了还笑得如此猖狂。
陈小五收住笑声,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那几人。
“蹦极么?老娘我还没试过..”,说完。还没等那几人反应过来,就看见陈小五嘴角带笑,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也如那石块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人没了,黑衣人纷纷收起了手中的刀,带头的那人走到悬崖边上仔细的瞧了瞧,见陈小五果真葬身悬崖,手一挥,便带着手下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