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疏“唉。”
顾逸疏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面前山一般的奏折,根本无心批阅。他能感觉到如果再怎么下去,云玖笙她又那么傻,准点被别的野男人骗走。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简直是让他抓狂。不过后天就是白角大赛了,到那时就会有三天时间,他要把话都给玖笙说明白,免得西门穆阳挖他墙角。
白媚儿“逸疏,还没睡呀?”
顾夫人就这么直直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顾逸疏“本座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敲一敲门。”
顾逸疏收起情绪继续审阅着手中的奏折。可以看得出,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那是害怕?不是,那是恨,恨到了极致的恨。
白媚儿“为什么,我是你亲娘。怎么会害你呢?”
顾夫人微笑的看着顾逸疏,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顾逸疏“亲娘?你见过谁家的亲娘在自己儿子还没成年的时候,就逼着他完成男女之事?自己还在一旁指点,你不觉得恶心吗?”
白媚儿“逸疏啊,你跟顾鸳现在怎么样了?”
顾夫人直接扭过话题,继续说道。
顾逸疏依旧看着自己面前的纸,毛笔上的墨水已经被他压抑的内里烘干了。
白媚儿“你爹留给你的那支玉笛是一对的,你是知道的吧?”
顾逸疏“是你拿走的?”
顾逸疏难得抬起了头,要说他父亲交给他的,除了他的位子,就是那只笛子。
还记得那天顾逸疏坐在父亲床边,顾夫人就站在一边。
顾殃沁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笛,玉笛的样子就连他都看得出来,粗糙的不像话。父亲说了,这只玉笛本来是生死笛中的阳笛,而另一只在他的有缘人身上。
来年若是找到那个人,男的就结为兄弟,女的呢?便作夫妻...
可笛子被顾夫人带走了,他本无心管缘分不缘分这件事,便由她去了。谁知她就把笛子送给了顾鸳!还将她送上了床?
白媚儿“娘当时是有些后悔,但后来顾鸳她拿出另一把笛子交给我时,娘就知道,娘是对的。这是天意呀!”
顾逸疏“一派胡言。”
白媚儿“娘知道你对云玖笙那丫头有点意思,但那只不过是她是你药引子的错觉罢了,等那小王爷年过十八,你们行完房事,她必定要死的,你还不如…”
顾逸疏“闭嘴!”
白媚儿“实在不行,你可以娶了顾鸳之后,娘吧她列入族谱,也算得上是她的荣幸了。”
顾逸疏“滚!”
顾逸疏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下,墨水溅了顾夫人一身。
白媚儿“哼...我劝你想清楚你自己是谁,你只剩三年时间了,若三年之后你还没有飞升,你就要废去修为并逐出顾家。娘可不愿意看你受苦啊。”
顾夫人弹了弹自己的衣裙,假拭了拭泪水心痛的看了顾逸疏一眼,长叹一口气,转身便离开。只要她白媚儿一天不死,这永生殿便是她的天下!
顾逸疏?也不过是个苦命的孤儿罢了…
除了顾殃沁知道,这天底下不会有人知道顾逸疏根本就非她所生。而是原殿主夫人的儿子,生他时天生异象,连敬神学院的守护龙都伏在殿外三天三夜。
原殿主夫人因失血过多而死去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母亲,顾殃沁又纳了第二位夫人,顶替了原殿主夫人一位,那个女人便就是现在的白媚儿。
她才不会仅仅满足于殿主夫人的身份,到时顾逸疏一走,这永生殿可就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她现在,可是急需一股势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