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一片,荒野之中停有好几辆价值不菲的奔驰宝马。一群人围着四个人在悬崖边上,他们的手中都握有冷兵器。一身黑色风衣的年轻人,也就是张起灵走到几人中间,扬起手中的背包问:“谁的?”
我爬起来拿过他手中的背包,当我沾染血液的手指掠过他冰凉的指尖时,我内心的恐惧突然安定下来,心中有一种想替他暖暖双手的冲动。我心中有些激动:“这是我的。”阿宁的老板裘德考趁着这个空挡下意识得让手下全撤了。我猜想裘德考应该猜出小哥是道上远近闻名的哑巴张吧!
小尘子和胖子向张起灵道谢,试图探问他的来历,然而他闭口不言。
我不死心地又问:“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是谁?”
张起灵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凝重而又复杂的情绪,我感觉他在透过我的双眼,窥探我的灵魂。可是我的记忆中没有他的印象,他眼中的情绪似分离,似悲伤,又充杂着经历漫长岁月的孤寂。他好像认识我,我却不太清楚他眼中的我是吴邪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吴邪,亦或许是更久远的自己。我自己也不知道脑袋糊涂了还是中邪了,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我的存在不是累赘,而是守护。”说完,我因为失血过多而跌入一个冰凉且又安心的怀抱,我觉得那时的我是开心的,也是有史以来警惕性防备心最低的一天……
“吴邪,还好,这一次我没有害死你,我终于守护了你……”
梦中的我寻着黑暗中的一抹光芒走过去,入眼却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布满青苔的地面上血迹斑斑,我不知道是谁的血,只是知道我的心好痛。我摸索着前进,光芒照亮了我的前方,眼前的景象让我不敢相信。张起灵倒在血泊中,身下是他大片大片的血迹,全身沐浴在血液里。他倒拎着黑金古刀,刀刃深深插在他面前的地上,手上的血液顺着刀锋流下。我踉跄地爬向他,想要扶起他,但他的全身像是没有骨头,触手竟是一片柔若无骨,轻飘飘的感觉,好像他要永远消失了一样。
“别碰我,我脏。”张起灵冷冷地呵斥我。随后我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后背,森森白骨从他黑色的衣服中露出来。忽然我看见他的四肢被黑暗深处的铁链子锁住,将他死死拉入深渊。他笑着说:“吴邪,我不能陪你回家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啊——不要走,不要,张起灵。”我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在三叔的店里,我回家了。
对面的三叔懒散地坐在太师椅上微笑,左手端着冒着热气的西湖龙井,这一看就是无聊滴伸着脖子等死的节奏。
“吴邪,你梦到哪个美妞了。快给三叔说说,好给你把把关。”三叔起身来到床边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三叔,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自己都没老婆,还想给我找,得了吧!对了,小尘子呢?”
三叔坐回太师椅漠不关心道:“人家都回自己家里了,你倒好,睡了整整三天。要不是你鼻孔出气,你三叔我都要给你买副上好的棺材了。”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活动了下腿部,痛的直发冷汗:“三叔,我是怎么回来的?”
三叔偷笑道:“嘿嘿,不知道吧?你是被一个年轻貌美,不爱说话的小哥抱回来的,你死拉着人家小哥不放,不得已,小哥一路抱着你回来的。你还别说,那小哥的身体瘦小,但是抱着一百多斤的你却是气不喘汗不流。更让我惊讶的是你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混蛋梦,竟然说什么不要走之类的话,还咬伤了那小哥的手。”
“啊——三叔,完蛋了,你可知道那小哥是谁?他是道上出了名的哑巴张。完了,我惨了。你说他下次遇见我会不会拿刀砍了我。”
三叔点了点头,幸灾乐祸”:“或许”
自从我养好伤以后,发现了包裹文物的残卷。看着那上面的古文字,我知道这是鲁殇王的墓室地图。这一切的一切就要来了,就在这几天,就应该去鲁殇王的墓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