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攻关小姐

　　【第一卷】第九章攻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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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3天，事情逐渐冷却下来，部队里谈论猜测这件事的人也日渐稀少。老李老瓦奈住性子等这几天可就等得天长地久，度日如年，眼看着就黑了眼圈瘦了身材。两人考虑到国庆马上来临，现在有钱了应该好好潇洒一番，就找到队长：“队长，我们想休今年的探亲假，你看行吗？”

　　队长抽着老李递过来的牡丹王，考虑到现在部队训练任务基本完成，接下来的两个月工作比较轻松，而这两匹人上半年就提出回趟老家，可训练离不开他们一直就拖到现在，是可以放行了，但老牛还是顾作高深，沉吟半晌：“团里马上要老兵退伍，还有你们转业的事也估计快了，放你们回去恐怕时间来不及吧？”

　　“队长老大，我们探亲假只有20来天，再加国庆几天，也才30天左右麻。老兵退伍11月中旬才开始，干部转业也要12月底才开始，完全来得及麻。”老李义正言辞地据理以争。

　　队长还在装模作样地端着架子沉吟，老李知道这丫是想敲诈自己，赶紧偷偷地塞过2包烟，〔各位注意，这可不能定义为贪污腐化，这只是兄弟之间的一种掖撮，一种另类的情感〕

　　队长满意地一笑，满脸严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纯朴得可爱，慈祥得虚伪的表情，使劲地拍打着老李老瓦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错，不错，大有前途啊。给专业主任报告了没有？”老李老瓦使劲地点点头。“那好，你们打个假条，逐级审批。还有要按时归队销假，明白不？”队长牛逼叉叉地吩咐着。

　　两匹人兴高采烈，回家过年一样张罗着去批假。请假签字很顺利，启程时间定在9月30日，还有2天。这两天一定得把谢挖挖的事搞定，再过两天老子要云游四海，可就没有这功夫了。

　　老李这样想着，就给谢挖挖打电话，态度和蔼可亲：“小前，忙啥呢？中队关系没搞僵吧？”

　　“升哥，放心，我都照你的指示在作呢，没有问题的。”谢挖挖脆声声地答道。

　　“钱你没用吧？”

　　“哪能呢？我可没敢动一分一毫。”谢挖挖平时用度没什么节制计划，老谢每月寄500块再加百把十块的津贴，一般都只能坚持到10来号，余下的时间就只能东拉西扯的过日子。现在能有这种大局观念老李还是比较满意的。对着电话吩咐说：“马上过节了，你今晚七点拿上钱到超市买4分礼物，两份小的，就各买两条好烟吧，两份大的，自己多费点心思。”

　　老李收了线，想想又给谢挖挖打过去说你再多买四包好烟吧。挂断电话又给三中队指导员拔电话，边打边在心疼着嘀咕：天啊，我的电话费啊。

　　“你好，找哪位？”电话接通，指导员声音传来。

　　“老董，我李升啊！你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找你上万遍了都没见到你，有什么喜事呀，忙得这么厉害。记得给我请帖哟。”老李胡诌了一通。老董愕然，这斯什么时候找过我呀，我天天24小时都在呀。老李又说：“现在在哪里呢？我来和你聊聊天，好久不见怪想你的还。”

　　老董性格沉稳，还没转过神来老李就打着电话推门进来了。老董因为那起事还是非常感谢老李的，要不是老李说不得身上就被那几个扒手漏上几个窟窿。看着高高大大，肩宽腰窄，充满力量的身形怎么都不能跟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孔联系起来，平时也没见这厮如何锻炼，怎么就身手不凡呢，难道是从特种部队混到我们技术部队来的？

　　老懂体格不大，长年搞政工工作显得有点文弱，用一次性纸杯给老李泡了一杯花茶，说：“谈啥呢？”老李哧溜一声喝干茶杯，说“我们来谈情说爱好不？”老董惊得一歪，差点摔在地上。

　　老李尴尬的笑笑，正色说：“董老大，不开玩笑，真找你有事！”于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花了半个来小时把事情交待清楚。说谢挖挖现在如何热爱部队如何立志报国，如何痛改前非，如何励精图治。老董静静的听完后说：“老李，谢挖挖的表现我还是知道的，说句难听的话就是没有最烂只有更烂。我想这事儿怕是不好办？！”老李又只好把如何计划如何操作如何打通关节说了一通后问：“这样你看行不？”老董认真的想了想，说：“也许有用，不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就冲你老李，我帮你引见，不过后面的事就得看你们自己的，我可帮不上什么忙。”老李理解老董的难作和大义，拍拍老董肩膀，表示感谢。“你帮我联系一下，我想明晚去拜访。”“好！”老董说好.

　　吃了晚饭，老李躺在床上看搏击杂志，老瓦则跑到楼下打篮球。八点半左右，谢挖挖打电话过来说“准哥，弄好了。下部怎么办？”老李说：“xzc你到家属区阿sir家等我。我马上过来。”老李跨上自行车，哐当哐当的边骑边想：妈的，休假回来一定买个摩托，嗷嗷叫多过瘾。来到家属楼下，老李一反常态的没有爱惜自己的“宝马”，哐的一声丢在楼下的草坪边，都要买摩托了，这玩意还有什么用？！快步走到楼上，敲开房门，看到谢挖挖正在和阿sir聊天抽烟。老李二话不说，打开谢挖挖的口袋摸出那四包烟，“中华，不错麻”揣了一包在口袋里，把剩下的三包推倒阿sir面前：“阿sir，今晚麻烦你陪我去趟于副家吧。”老向是知道此事的，把烟放在桌子底下，干脆的说：“小姐，你怎么这么胆小，还要我陪？”老李说：“人多力量大麻，于副又比较严厉，万一冷场不好办撒！”老李又清点了下写挖挖所有的物品，感觉还是比较满意：小礼是四条软中桦，价值2500左右，大礼鼓鼓囊囊的种类不多，但还算有点品味，价值可能有6000左右。老李说：“小前，现在把烟拿回去，给你队长两条，另外的留着我们明天用。其它的暂时放在这里，提来提去不好，人多眼杂。我和阿sir去于副家，好吧？”谢挖挖答应着回去了。

　　老李和这个精明的老男人提着稍作伪装的礼物，鬼鬼祟祟的敲响了于副家的房门。40来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布局，粉白的墙体，咖啡色的地板，家具不多，不大的房间也显得有点空旷。副团长也过得如此简单啊！老李不禁唏嘘自叹了一番。于副团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栏军事频道，紫色的茶杯在茶几上冒着热气，右手夹着一支灰烬老长的烟头，忽明忽灭。伟岸的身躯透出淡淡的落寞。招呼他们坐下就又看电视去了。老李恭谨的给于副递上烟，寒暄几句就直接说明了来意。于副看看老李和阿sir，站起身来说：“你们坐吧，我出去一下！”转身走了，留下老李一脸迷茫。看向阿sir，老男人眨眨眼，面带微笑，转身对于嫂子说：“嫂子，现在也时间挺晚的，我们就告辞了哈，打扰了打扰了，有空来我家打麻将哦。”拉着老李出来。老李问阿sir：“于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整得神神叨叨的.”老男人高深莫测地不紧不慢的答非所问地说：“于副今年转业可能性80‰”，老李一听心里一下子就犹如明镜清晰了然起来。回到营区，老李又把董指约到宿舍楼外面的树下，看看四周无人，硬把两条中桦给他。老董忙推辞说；”我又不抽烟，给我干啥？就为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老李态度坚决：“让你拿着就拿着，客气格嘛！？放心，这不是受贿，这是我们感情好给你的土特产，你不抽以后可以发给领导抽，还有我到时来找你吹牛聊天就莫光是泡茶了麻。老董拗不过，揣着烟回去了。

　　得到于副团长的默许老李心情不错，在房间里风声呼呼的练起拳来。老瓦斜眼看看老瓦，撇着嘴吧说：“小姐，吃药了？搞什么飞机？”老李不理他，大叫一声：“撩阴腿”朝老瓦踢去。老瓦一闪，反手拉住李升衣服，两人滚作一床。窗外经过几头牲口，哇的一阵大叫：“快来看啊，小姐和老瓦玩断臂了——”两人顿时石化当场。

　　第二天部队没有训练，国庆了，都在忙着营造节日气氛：挂灯笼，拉彩旗，打扫为生。老李老瓦也收拾好行装准备明天出发。很多小老乡和比较熟悉的同志都来瞧了瞧，问候说笑一番，结果是老李老瓦损失了两包半烟。清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夜幕就降临了。老李吃过晚饭董指就打来电话，也不多说，就两字：“走吧！”

　　老李先到阿sir家拿了礼物，然后就同老董一起朝空勤家属楼走去。空勤里老李没有老乡，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很少来，而且看到飞行员就难免想起自己那点伤心事，心里多少会添堵，所以也很少和空勤接触。老董轻车熟路地带着老李敲开刘副团的房门，空勤的条件就是好，不是机务部队能比的，不说别的，单是他们一天的水果费就远远超出地勤的伙食标准。和机务于副团一样同样的两室一厅，但装修就好得多了：印花的墙纸，光洁的木地板，淡蓝的窗帘，落地空调，很有格调的电视墙，背投电视机，一圈真皮沙发。红木茶几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散发出厚重的醇香。刘副团长半躺在沙发里，轻轻哼着“真心英雄”。刘副团长技术精湛，很有冲劲，今年35岁，年纪轻轻就跻身为第一副团长，是师首长的红人。而团长却有46岁多了，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搁在沙滩上。所以和团长关系不太和谐，倒是与政委比较要好。刘付团眼睛微闭，扬扬下巴，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给门口点头哈腰的老李回礼。

　　老董看来还是做过刘副团长的工作的。因为刘副待老李进屋后就直接就锐利地看着老李，但语调却有点漫不经心：“你就是李升？听小董说你曾经救过他一回？”老李把礼物放在桌边回答：“是的。刘副请抽烟。”老李摸出颗烟递上去。刘副严厉地一把挥开：“我不抽烟，也讨厌别人抽烟。”老李讪讪笑笑，心中暗道:奶奶的,情报有误啊,这刘副哪里随和热心了!?老李想走,但又为时已晚,骑虎难下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一时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老董连忙出面搭腔解围：“刘副，国庆打算怎么玩呢？我们地勤的几个老乡都商量着过你家来聚会呢？”刘副脸色稍稍缓和，不再搭理老李，和老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等待半晌没有动静，老李就有点不爽，你有能奈也不至于这样牛叉呀，但想到谢挖挖的事还得麻烦他也就没了任何脾气，弱弱地说道：“刘副，你看——”刘副这时才好像想起老李一样，悠悠转过头，淡淡地说道：“哦，你那事小董给我汇报过了，这样，你先回去吧。把你带来的东西也拿走，原则的事情颗不是儿戏。”

　　老李郁闷得不行，看那址高气昂的鸟样就有一种扁他的冲动，但想到能屈能伸才称之为大丈夫的名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后，老李还是忍住脾气笑容可掬的大肆吹捧了一番，又说了很多感谢关心爱护的话才恭着身告辞出来。心里气得牙痒，什么玩意！？又想到谢挖挖这时肯定再耍得高兴，就有点生气：老子为了你忍受白眼难堪，竟然干起了"攻关小姐"的勾当来了,你他娘的玩得HAPPY，这都什么世道！？拿出电话打给谢挖挖：小子，我刚才为了你自甘下贱堕落，你还在打牌？！赶紧整包烟来慰问我受伤的心灵。我在寝室等你！”

　　回到宿舍，谢挖挖已经站在屋里了。递过烟来小心的问：“怎么了？老大？情况怎么样？”老李估摸着走时刘副团长没有再强要自己带东西回来，可能是故作样子，应该有点靠普，就说：“我经历非人待遇，就象老鸨一样腆着脸皮卖了半天，估计差不多吧。三中队董指还在作工作呢。等我休假回来你娃可得要请我喝酒。”谢挖挖很是感谢加感动，胸口拍得铛铛地说：“升哥，一定一定，到时拿到工资我们去海上明月吃海鲜。”“拉到吧，海上明月我还是知道的，你拿半年工资来请差不多。”老李说。“那就海天吧，我准备3个月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