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身手与手腕

　　【第一卷】第七章身手与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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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身手与手腕

　　老李老瓦和政委的碰撞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两人心里还是踏实了许多，一致认为：不管是本着革命军人奉献牺牲的精神，还是出自个人目的加重砝码，都应该认真工作，积极训练。届时能够提升最好，否则转业就是，反正团领导也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到时在部队扩遍、成绩突出、资历足够的情况下还不能得到重用，那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还是另找个可以施展自己卓越才能的地方奋斗吧。当然这也需要准确掌握微妙期里的时局，才能进退自如。

　　部队日常训练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为了抓训练进度，一直连续战斗，直到十几天后气象日〔阴天，雨天不利飞行训练，部队称之为气象日〕才放假休息2天。长时间的训练使得一干官兵很疲惫很憔悴，当晚上听到牛队长宣布明后两天放假的消息时都欢呼雀跃起来。由于这次放假时间间隔太长，所以官兵的外出比例相对以往放宽不少，老李老瓦不甘寂寞也张罗好了一起出去玩玩。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收拾停当，迫不急待地就出发了。杀到澹耳，车子经过电视台时老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通过这段时间有一大搭没一搭的聊天，老李了解到“漂迫的小舟”的一点情况：性别女，姓氏吴，年龄21，至今仍未婚恋，澹耳电视台记者。然而不甘寂寞的老李更想了解的却是妹妹你是恐龙还是美女，皮肤好不好，三围几何！？街上的美女甚是养眼，看得两匹人目不暇接。“小姐，我们到海滩去吧，喝点冷饮，看看美女，岂不人生一大美事？比在街上瞎转悠有前途多了，那里可都是比基尼妹妹哦！”老李一听，两眼精光一闪，自然是十二分的赞成、相当的同意。

　　老瓦带着老李轻车熟路的来到海滩，径直走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太阳伞下，点了两杯最便宜的饮料，躺进沙滩椅里，叼上香烟，眯着小眼四下扫描起来。看这娴熟劲儿，这丫肯定没少来，老李暗讨。

　　湛蓝的海湾，金黄的沙滩，错落的太阳伞和绿绿的椰子树相映成趣，熙攘的人群给海滩带来无尽的活力，特别是那些嘻笑打闹的比基尼美女更是让人感到神魂颠倒，心猿意马。

　　几个美女摇臀迤逦而来，在老李老瓦旁边的伞下坐定，唧唧喳喳，很是热闹。老李老瓦一下就变得坐立不安，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老李心中正在为能否请几位神仙妹妹喝杯椰子汁，然后或许能发生点七仙女的故事而斗争的时候，5只油头粉面的家伙大咧咧地横了过来，为首的脖子上缠了根比狗项圈还粗的项链，手里拿着一枝玫瑰色很陶醉的嗅着，身后跟个卷毛，，胖子，眼镜仔和一个挑染着棕色头发的家伙。狗项链走近老李俯视着不屑地说：“你们识相点，赶紧走开，这地方归我们了，不要打搅我们找美女聊天。看什么？就是说你们！”

　　几位美女明显不认识这几个无赖，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老李慢慢站起来，淡淡地说：“什么？兄弟你再说一次？兄弟有点耳背。”老李身高177，穿着廉价海岛衫，脚上挂着双破拖鞋，左手夹着半只烟，活脱脱的土著难民形象，老瓦也半斤八俩好不到哪里去。狗项圈一看这两人的寒酸样就觉得太没份量，嚣张的点着老李鼻子说：“妈逼的，耳朵聋啦，老子叫你们——”滚字还没完全出口，就觉得双眼一黑，两耳嗡鸣，被一股大力直摔出去，一股血箭冲天飞起，伴随着几颗碎牙在阳光的照射笑闪烁着亮光，老李跟上又是一记猛烈的膝击顶在胸口。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狗项圈就被放倒，滚在地上哀嚎抽搐。

　　众流氓拼命地冲上来，老李猫腰一闪，避开最前面卷毛的小刀，顺势扯住头发，一个肩摔，丢翻在地，紧接左脚飞起踏在胯间，再一拧身，左肘发力，轰然击在左边身材矮小的胖子脸上，右手一抓，扣住右边黄头发手腕，一拖一带，飞起大脚，无情的踹中对方小腹；也就在此时，老李左肩被眼镜仔啤酒瓶扫中，哗啦一声，酒瓶砸成碎片，老李扭过身来，反臂勒住脖子，哐哐几个膝盖，在眼镜仔脸上开了花。

　　老瓦这时才慢慢站起来：“老李，越来越厉害了哦！”“瓦内德，你他妈看我被围殴都不帮忙？”老李走过去一双臭脚丫踩在狗项圈脸上：“孙子，我最恨你们这种人渣，明白不？不服放马过来，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南省刑侦大队王成是也。”

　　“大，大，大哥，我们狗眼看人低，求你放过我们吧。”老瓦走过去一人几脚：“叫你们破坏老子看妹妹，叫你们破坏老子的好心情。"回头看看几个惊魂未定的妹妹，傲然地甩甩并不帅气的发型：“乘老子还没有杀人灭口的念头，你们还不快滚，难道是想沉海海是想喂鲨鱼？”几个混混一听，吓得哆哆嗦嗦的，急忙爬起来鸟兽飞散般逃了。

　　赶走几个混混后美女们过来围住老李老瓦，兴奋家激动，暧昧加发嗲地说道：“帅哥哥，你们好厉害，好威风哟，我们好好好好崇拜哦，大哥贵姓呀，我们合个影吧。”

　　好事！？老李二话不说，一手环住一个妹妹，哈哈一笑：“还等什么？那就快来吧！”老瓦也深怕便宜全被老李捡了似的急忙挤到妹妹中间。几人嘻嘻哈哈的照过相，留下联系方式后几位妹妹又说了：“帅哥，请我们吃饭好吗？我们一会去跳舞，认识你们太高兴了哦！”

　　一听，眼珠都差点掉在地上，这都什么世道啊，现在女权竟然达到如此高度？！丫的，帮你们解围谢谢都没一个还要我们请客！？真拿自己并不当外人还是把哥我当作傻鸟啊？老李拉着老瓦就要闪人，老瓦犹豫着把嘴附到老李耳边神神秘秘密地说：“小姐你看，这可是好机会呀？妹妹们长得怪水灵的，说实话，看得哥哥我心都痒痒的，特别是那个大胸的，前挺后突，堪称极品。”老李小声说：“靠，还等在这里让人家报复啊！？再说了咱兜里存几个钱，有八十没？够请吗？美女是不错，但钱包也要有实力不是，反正有电话号码，从长计议吧。”两人赶紧结帐跑路，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喊着：“各位美女些，下次见哈！下回我们请吃海鲜。”

　　回部队的车上老瓦问：“小姐，你肩膀没事吧？”老李摇摇头愤然道：“皮肉厚实着呢。妈的，你忙都不帮还有脸问？中午你请客，算是营养费！”

　　“不是吧小姐，”老瓦叫道：“我那不是对你有信心麻。”“毛，必需请，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可讲，你这样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伪君子，真小人。”老李恶狠狠地说。老瓦的一切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彻底无语，只得掏出自己皱巴巴的几张票子数了又数，唉声叹气：“早知如此，还不如我替你挨那一下呢。”

　　吃了饭，两人回到宿舍，老李查看了下肩膀，除去微微有点红肿之外并无大碍，让老瓦帮着抹涂上点红花油后，又精力过剩地跑到别的房间撺掇着没有外出的人打扑克牌了。对外出打架斗殴的事只字不提。

　　傍晚时分，散了牌吃过饭后老李电话响了，是家属区阿sir老婆打来的：“李升，在干嘛？快来打麻将，三缺一。”“哎呀嫂子，小弟我近日饥荒得很，怕是奉陪不起哟。”“你娃少假打，快点，于副团长家属，你们牛队长家属都在呢。”“”嗯？！”老李一沉吟，想到谢挖挖的那些事，哈哈一笑道：“好吧，嫂子，既然是你召唤，我还能不答应吗？我现在就去借点粮草，你们等等哈，我马上过来。”马上致电给谢挖挖：“小前，在哪里？在中队！好，你马上到我房间来，记得带500块钱！”

　　一会儿，谢挖挖拿着钱屁颠屁颠地来了，谢挖挖对李升还是比较佩服的，虽然老李在部队没什么职务，混得也一般，但却有点身手，有点义气，这对曾经混过几天黑社会的他来说就很有些诱惑力：“升哥，什么事？”老李拿过钱对他胡诌说：“我现在到家属区于副团长家去拜访一下嫂子，帮你打个前战。到时才好操作，你老爸给你寄来的一万六莫要乱花，知道不？”“要得，等你好消息哦，升哥！”李升点点头，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老李揣着谢挖挖的钱去打牌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哥这也是为你办事麻！来到阿sir家，老男人正系着围裙吭哧吭哧地刷锅洗碗呢。而他小巧玲珑有点泼辣的家属正襟危坐摆弄着麻将。阿sir个子瘦小，差不多就是160出头，总是一副神神叨叨高深莫测的样子，脑瓜那是公认的聪明，什么事都能看透个七七八八，情商那也是绝对的超人，管你是什么人，什么性格，只要他想和你交好，不出半天包管铁得象哥们，正基于这两点，阿sir才仅凭一个士官身份混得风声水起。老李大为感慨：“母系氏族来临了啊，这般风云人物都被训导得如此服贴，嫂子，你真是我的偶像！”

　　“李升，别贫嘴，快拿牌。你娃结婚后还不是一样。”

　　李升这是第一回和于副团长的家属打牌，也是第一次见面。开始自然有点拘谨，得到几轮过后有点熟悉了李升的语言就开始丰富起来。幺鸡叫成鸡公，一万叫万一，一筒叫作烧饼，二筒叫作眼镜，本来是要叫奶罩的，可碍于两位领导的领导就只好忍住。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的很是亲热，逗得几位开心得很。但手里却丝毫不软，呼呼喳喳地赢得不少，看得阿sir还以为找到了传人。

　　又过得一阵，老李就提出了谢挖挖的事：阿sir嫂子，我有个小同乡，你认识吧？”

　　阿sir老婆看来也是机灵之人，要不怎么降得住老向呢〔阿sir名叫向有廷〕，知道老李有事需要配合：“知道，今年他是不是想留队？”“嗯！”老李点头，“那你找于嫂子呀。她不正好在吗？嫂子最热心了的！”

　　老李得到台阶，马上就向于嫂子发动了攻势，那神态、那语气就是冰雪都能融化，手里也适当放松了不少，还用心的点了她几个炮。于嫂子也问了问基本情况。

　　等到牌局结束，老李赢的一堆钱基本全部倒了出去，而且还亏空200来老本，但事情也基本有谱，嫂子答应到时帮忙了。临走时老李说：嫂子，改天到你家串门可要给我开门呀！老李盘算着国庆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否则谢挖挖绝对凶多吉少。回到连队大概十点左右，老李把谢挖挖又叫出来，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回到寝室，瓦内德还没回来，不知道跑哪去了。老李躺在床上，慢慢陷入沉思：谢挖挖表现确实一般，实在没什么亮点，想要正常留队实属登天。团里每年虽然都有三四个照顾名额但也是竞争惨烈。〔这种现象并不只特属于地方，部队有点此类现象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哪里没有个别特殊情况呢，谁没有点关系情分呢？但部队相对来说还是严格得多，比不得地方上的泛滥，所以名额就非常稀少。〕谢挖挖的队长和于副关系不错，属于冯系，但光是这一条线肯定不够，还必需征得另一条线马系的同意，否则以谢挖挖的水平，肯定必败无疑。这边虽然在保，但那边势必要压，我也有人要保麻，水平摆不上台面就应该让道，这样一来这边就底气不足不好说话了。政委那里这点小事肯定是不能惊动的，而且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搭线，那得找谁呢？这个人得是马系，还得要有能在常务会上有一定发言权，而自己又能搭上线。我们这位可怜的不屑钻营自己仕途但却为了自己小老乡的嘱托的大龄剩男在床上辗转反侧，苦苦思索。听说刘副团长比较随和热心，可能合适，但又怎样能和他联络呢？二中队指导员和他是同乡，在没有当指导员前有次遇到扒手碰巧老李帮他出过气，这点资源储备看来需要用上了。老李对自己的这番分析很是满意，就有点牛叉的感觉，跑到小卖部买了盒精品白砂，抽得不亦乐乎，国庆注定要比较繁忙了，老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