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贞观年间,天下太平,人民安乐!江湖却依旧汹涌,死亡随处可见。
扬州城外,大日初下半黄昏,小船穿驶于河道,白衣男子持刀端立船头,黑衣少年斜窝在船中,老汉拔杆驶船。
前方有船停泊,中年女子正收渔网,小女孩无忧的玩耍着。
场面虽优美,白衣男子却冷漠环顾四周,时刻警惕。河底人影涌动,游鱼四散,黑衣少年猛然睁眼,迅速起身来到白衣男子身边,速度极快,留下几道残影。
“大哥!”
白衣男子拍了拍黑衣少年,微笑着鼓励道:“自己小心点!”
少年面色严肃点点头,警惕着河面;妇女小孩无所感,自得于生活。
时间过久,两人营造的气氛越是紧张。
“噗…噗…”
河面猛然跃起一众蒙面人,个个手持兵器,杀气凌人冲向小船。白衣男子拔刀战之,黑衣少年战于船后。
刀光剑影,打斗场面极为激烈。驶船老汉一刀斩成两截,尸体滚落河道。
眨眼间,黑衣少年就斩杀两名蒙面人,但其压力依旧不减;白衣男子气概如山,刀气四溢瞬间斩杀数人,片刻清扫完身边敌人。
白衣男子正欲帮黑衣少年,将小船围的水泄不通的众蒙面黑衣人,自船四周跃起而至半空,双手搭弩射出箭雨。
射完箭雨,蒙面人们正欲下河离去,白衣男子大喝:“尔等皆死!”
挥刀斩四周,刀光划过,半数箭雨崩溃,两人躲挡其余箭雨,黑衣少年压力倍增,空中蒙面人无不洒血落水。
黑衣少年见白衣男子气概如此,心血来潮,战力狂飙。不足片刻,将身边之敌尽数屠戮。
黑衣少年来到大哥身边,突兀一句:“大哥,你可怕?”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凭我之力,惧天下何人?”
黑衣少年闻言而笑,环顾着安静而鲜红的湖面。河面小船四周浮出人来,搭弩射出攻击,白衣男子面色一变,大喝道:“走!”
齐齐离船,小船瞬间爆炸激起五丈巨浪。两人纷纷落到妇女的渔船上,蒙面人接踵而至,双方瞬间弑杀起来,妇女带着孩子颤抖着蹲于角落。
白衣男子功力深厚,战敌敌似有畏,黑衣少年功力略显不足,成为优先攻击的目标,压力极大!但敌人的攻击并不足以伤他,刀起刀落,刀光剑影飞舞,两人渐渐取胜。
战斗中,鲜血四溅溅至妇女脸上,妇女更加颤抖。
黑衣少年大步一脚,背露妇女,向白衣男子笑道:“大哥,如何?”
“唔~~~”
白衣男子正欲夸奖少年,少年嘴角猛然溢出鲜血,少年痛苦的看向腹部,一柄长剑刺透身体。
白衣男子一脸惊恐道:“弟!”
他抱过少年身体,挥刀斩向手握长剑一脸阴笑的妇女,刀光闪过,妇女被斩落河道。女孩哭喊着娘,白衣男子不做停留抱起少年运用轻功,略过河面,河水未溅,可见功力深厚,他抱着黑衣少年沈射阳的尸体来到蒲苇岸边!
将少年放于地面,盘膝而坐运功为其疗伤。蒲苇中一群蒙面人警惕走出,一步一步逼近他们。
突然,众蒙面人迅速冲上,白衣男子为之大怒。拔刀相向,刀光飞舞,蒲苇化作飞絮飘散空中,与鲜血交杂而落。
片刻间,白衣男子斩尽敌人,急忙来到少年身前抱起他,欲为其运功疗伤!
少年伸手止住他,语气低迷:“大哥,别为我浪费攻力了,我伤于脾肺,一剑贯穿!”
“别废话,你不会有事的!”白衣男子急红着眼,安慰道。
说罢,仍要为其运功疗伤。少年苦笑着拦住了他的手,艰难地说道:“大哥,我就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我,哪怕死了我…我也心安了!”
白衣男子强忍泪水,苦笑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少年面色极为难看,语气艰难问道:“每次打斗之前,我都怕的要死。大哥,难道你真的就不怕吗?”
男子为之一愣,凄惨苦笑:“怎么回呢?大哥可是天下第一刀客啊!”
“真的吗?”
男子坚定不移地眼色看着少年:“嗯!”
少年苦笑道:“原来我一直是个胆小鬼,大哥居然一点都不怕死!我…我”
话未落,少年带着一脸的自嘲撒手人寰!半日余晖终于落下,本黄昏的世界变得一片暗淡。男子抱起少年的尸体痛哭着,脑中责备不断:“沈落阳啊沈落阳!射阳到死都活在你的谎言中;每次打斗你都怕的要死,可为了在射阳心中的形象,每次都故作镇定自若。”
沈落阳抱着沈射阳的尸体仰天长啸:“射阳没了,我要这天下第一有何用?有何用???天下第一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不如不要!”
说罢,将手中宝刀扔于地下,起身抱起少年的尸体蹒跚而去。定眼看去,沈落阳孤单寂寥的背影,不由让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