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书生面对如此巨大与沉重的天狼神刀,此时硬是想不出任何可以搬走此神刀的方法。自己若回长蛇宫请教苏月荷,又生怕此神刀被人抢去,身边死士虽多,但他面对天下间如此至宝,却无一人可以信得过。他只能硬生生的守在这里,待天明时再想办法。
天色渐亮,我醒来。我微睁双目,发现自己的双目此时已可以看清东西,当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身旁正躺着一位身无一物的女子。这位女子正背对着我,独自在小声的哭泣着。
我马上闭目,但都是无用之功。我会用感看事物,有目与无目,都已将此女子看得一清二楚。
我睁开双目,歉意的道:“苏姑娘,我不知为何如此,你不必伤心,此事我自会负全责。”
苏月荷假装哭泣道:“少侠不必为此事负责,你昨夜醒来,神智不清,误将我当作若兰姐。月荷自知配不上少侠,你不必为我负责。”
我道:“我有辱你的清白,如果苏姑娘不弃,我可此生相随。”
苏月荷听到这话,停止哭泣,反身紧搂着我,柔情地道:“天行,昨夜我本想推脱,可你的武功太高,我却无法推脱,其实在我心中,对你早有爱意。”
我道:“苏……”
音刚出,苏月荷右手轻捂我的嘴,柔情地道:“天行,我们今已如此,从现在开始,你不可再称我苏姑娘,你应该称我月荷。”
我结巴的问:“月……月荷,不知今后你有何打算?”
苏月荷将脸紧贴我胸前,道:“天行,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此生并无打算,只愿遇得如意郎君。过会我向临风辞行,我愿随你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苏月荷做这么多,只为报复临风与李若兰,此时她又怎么可能随我一道离去,一切在她心中早已盘算好,她是否能如期的控制我?
我问:“若兰可好?”
苏月荷顿时假装生气,将我推开,反过身去,道:“你的心中并没有我,只有若兰姐,我真不该如此自作多情。”
我右臂将苏月荷搂住,道:“月荷,我并无此意,我们昨晚之事非小,我会亲自向临风说清,只怕再伤若兰之心。”
苏月荷再次反身紧搂着我,道:“天行,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亲自向若兰姐说清,也会向她赔不是。”
“若兰!”我突然道。
苏月荷正想问,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敲门者担心的道:“月荷妹,大事不好,昨晚天行失踪,去向不明。”
苏月荷这才知,李若兰此时已到。
苏月荷道:“若兰姐不必惊慌,你稍等片刻,我这便起身。”言毕,她和我同时起床穿衣。
我边穿衣服,边道:“月荷,此事我亲自向若兰说清。”
李若兰在房外听到我在说话,她迫不急待的推开房门,微笑道:“天……”话音刚出,她便收声,面无表情,两眶热泪顿时一涌而出,心中百般滋味,酸痛如刀绞,如针扎。她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正见我和苏月荷二人在忙着穿衣服,
李若兰左手挥泪,哭泣的朝门外跑去。
我见李若兰哭泣离去,一边穿衣一边追过去。
李若兰刚跑到前院便碰到临风,临风问:“若兰,天行的下落可有找到?”
李若兰不语,直往外跑,临风一把将她拉住,问:“你为何哭泣?”
啪!李若兰反身一巴掌,正打在临风的左脸上。临风本可轻意躲过,但他却不闪不躲。
“若兰,若兰……”我一边喊一边追。
李若兰见我追来,立刻反身背对。
我走到李若兰面前,深表歉意地道:“若兰,我只能说,我们之间此生有缘无份。”
听到这话,李若兰猛抬右手,正想狠狠的朝我脸上打来,但她的手此刻正在颤抖,哭泣着道:“天行,你为何总是让我这么失望?”
我听到这话,心中突然一阵酸痛。
苏月荷此时也跑到,见李若兰想打我,忙道:“若兰姐不可。”她跑到李若兰面前,道:“若兰姐,昨晚之事只是误会。”
“误会?”李若兰满面泪水的问。
苏月荷道:“若兰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若兰跟着她远走几步,苏月荷道:“若兰姐,昨晚你喝得大醉,之后我便送你前去休息,当我回去的时候,天行已经醒来。他当时神智不清,误将我当作你,以至成今时之错。”
苏月荷这话,可谓毒上加毒。一来,可在李若兰的伤口上撒把盐,二来,让李若兰心中仍有我,使临风无法与她在一起。
李若兰听到这话,气得朝长蛇宫大门跑去。
“若兰!”我大喊道。
李若兰停下脚步,左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反身道:“临风,天行,在此我只有一事相求。阿三对你们有救命之恩,希望你们好生相待。”说完,转身离去。
临风道:“天行,月荷,我今日离去,只为若兰,长蛇宫之事我从此不再插手。”话了,一跃而去。
苏月荷见事情的发展,比她之前预想的还要顺利,她双手搂着我的右手,微笑着问:“天行,我们何时成亲?”她问这话,是想知道我的想法,事先安排好下一步棋。
我冷冷地道:“此事日后再说,你先去忙,让我冷静一下。”说完,我坐在一旁的石栏上。
苏月荷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此言也正合她意,她假装不欢的离去。
苏月荷回到房中,双面书生已坐在房内的桌旁,正在独自喝茶。
双面书生道:“我已候你多时。”
苏月荷关上房门,笑着道:“我也是。”
“噢!”双面书生站起道,“你料定我会再回?”
“正是!”苏月荷刚说完,双面书生已到她的面前,左手捏住她的脖子。
苏月荷吃力的问:“你这是何意?”
双面书生道:“林中旷地并无群人的足迹,你是如何将神刀搬运至此?”
苏月荷的脸面已被双面书生捏红,道:“天狼神刀一早便在我长蛇宫,要怪只能怪你的手下办事不力,没将此事查清。”
双面书生力道加重,问:“此刀如何运用?”
苏月荷面色通红,吃力道:“你若再不松手,天狼神刀对你来说永远只是装饰品。”
双面书生松开手,不客气的问:“神刀如何运用?”
咳咳!苏月荷咳嗽两下,道:“我只听临风说过,此神刀并非手与心可握,而是神与意相合而握之。天下间能运此刀者,不出几人。以你今日的武功若想运用此神刀,恐怕还要练上几十年。”
双面书生大怒,右掌运功,掌心已开始变紫,他想一掌结果了苏月荷的性命。
苏月荷见他已起杀心,道:“天狼神刀你虽不可运用,但无空神剑……”说到这里,她没有再说。
双面书生听此一说,顿收内力,惊讶地问:“无空神剑?”
“没错。”苏月荷道,“无空神剑,率天统地,谁若得之,天下得矣。”
双面书生不觉一笑,道:“数百年来,此剑只是传说。”
苏月荷一笑,道:“若书生可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告知无空神剑的下落。”
双面书生的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怎可听命于人,大怒道:“你的性命已在我的手里,我现在便可了结。”
苏月荷大笑,道:“你为何不先想想后果,若你杀我,临风与天行必为我报仇。你若想战胜他二人,依我看,你就算费尽几世之功也未必可战胜他二人任何一人。天行现已是我未婚夫君,他此刻就在长蛇宫中,你若此刻杀我,下一刻便是你的末日。你的手上,并无绝世神器,根本不可能与他二人相比划,若你拥有无空神剑,至时莫说与他二人相比,就算坐拥天下也是易如反掌。”
双面书生听她说完,心中已衡量出其中的利与害,问:“何事?”
苏月荷走到他的耳边,轻轻地道:“请书生亲自帮我灭掉青龙镖局。”
双面书生听后,不高兴地离去。江湖本受他一人控制,未料自己投身江湖后反被别人控制,一切都因欲望。
苏月荷深知双面书生极不好惹,如果来日他真可拥有无空神剑或可以运用天狼神刀,自己也不免被他杀掉。正因为他是极不好惹,于是苏月荷想出让双面书生亲自去灭掉青龙镖局这一毒计。其一,可报复李若兰;其二,可牵制临风;其三,如果临风查出凶手,双面书生再也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从此再也不能干扰她的任何事;其四,双面书生反被她控制,无疑成了她的替死鬼。这一计,真是一石四鸟,她用此一计,可谓用心良苦,机关算尽,更是不择手段,不故一切后果。
临风一路追随李若兰,见她心情不好,没有主动与她说话。
李若兰突然停下脚步,道:“临风,我想和你成亲。”说完,扑到临风怀中。
临风双手自然下垂,并无拥抱之意。他此时大为吃惊,极感意外,道:“我不可乘人之危。”
李若兰突然从他怀中离开,“啪”一声响,临风右脸又被李若兰狠狠地抽上一记耳光。她打完后,看着临风,哭泣着问:“你为何不避?”她并非在生临风的气,她在生自己和我的气,自己为我付出那么多,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
临风道:“如果这样可以泄你心中不快,可以再打。”
李若兰将临风推开,一边挥泪,一边跑。
临风问:“若兰,你去那里?”
“寻死。”李若兰边跑边哭泣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