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嫦天子何故为难贫僧,贫僧早已是出家人。
天子很好。
天子笑了笑
天子很好。
天子说他今晚不睡,通宵批阅奏折。
所以,我不用念经,可以直接回静思轩休息。
我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原本,我打算将一个秘密永远地埋藏在心里,可是听了刚才天子的话之后,我又有点同情他,想告诉他真相。
他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想不到好的说词,这件事毕竟涉及皇家颜面。
委实是睡不着,我又把房间里的蜡烛点燃,坐在桌子旁转杯子,一边思考着。
如鬼魅一般的宇文邪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芜嫦你怎么进宫了?
宇文邪难得你今晚不用念经。
白芜嫦宫中有你的眼线?
宇文邪不足为奇吧。
白芜嫦哦。
的确不足为奇,平遥王权势滔天,在宫中安插几个眼线算得了什么。
白芜嫦所以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宇文邪看你。
白芜嫦王爷,三更半夜别开玩笑,怪吓人的。
宇文邪你是不是狐狸精转世?总是喜欢怀疑这怀疑那。
白芜嫦不是。
我摇了摇头
白芜嫦主要是最近你和天子都比较奇怪,我有点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
宇文邪不懂就不懂,又不丢脸。
白芜嫦话不能这么说。
我反驳宇文邪
白芜嫦你知道吗?天子已经找到了念经的替代品,所以很快,我就再也不用给天子念经了。
宇文邪对于你来说,这不是好事么?
白芜嫦可之后我要去当国师,你说我是不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
宇文邪的确。
宇文邪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同情。
像他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同情心是不会有的。
白芜嫦王爷,我问你啊,我当初进宫的目的是给天子念经对不对?如今有了替代品,我可不可以功成身退?
宇文邪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白芜嫦咳咳……
我咳嗽了两声,继续开口
白芜嫦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想想法子,让我不用当国师,顺便把解药给我,让我出宫,彻底自由?
宇文邪你觉得呢?
宇文邪板着脸。
白芜嫦我觉得可行,本来你也不愿意看到我当国师的,不是吗?
宇文邪何以见得?
白芜嫦你上次说打辰嫔这件事我做得不错,说明你一点儿都不希望我当国师,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
宇文邪在本王这里,打辰嫔和做国师是两件事,本王之所以夸你做得不错,是因为本王也讨厌辰嫔,她该打。
白芜嫦切,我才不信。
我直视他的双眸
白芜嫦我听说在朝堂上,天子提出封我当国师时,你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打辰嫔呢。
宇文邪本王习惯和天子作对,他提出的事,本王只有反对,才能显示本王在朝中的份量,本王是故意的。
白芜嫦你!
该死的,我竟然说不过他。
宇文邪所以,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本王。
好吧,我不了解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男人心海底针。
白芜嫦那么不被我了解的平遥王殿下,这三更半夜的,您在一个尼姑的房间恐怕是有不妥之处吧?
宇文邪为什么三更半夜你可以和天子在同一房间,本王却不可以?
白芜嫦你连这个都要和天子比是吗?
宇文邪对。
白芜嫦好吧,疯子!都疯了!
原来,在这个恶魔心中,我还是被定义成一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