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杳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中午傅君顾说的话还盘旋在耳边,她轻笑,想起他送的耳环,阳光下玲珑有致,闪闪熠熠。
摸了摸耳洞,才意识到她根本没有耳洞,上辈子的她也没有,她不想荒废了耳环,所以下定决心明天去打耳洞。
“砰!”
没有出血,没有流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好痛!”这是凌星杳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意识到的。
之后的几天,她的耳朵都是红肿着的,虽然每天消毒,但是酒精的刺痛一直侵蚀着她,让她难受不堪。
“星杳,君顾来了。”凌千秋敲了敲她的门。
“好,我马上下来。”
憔悴的眼镜,红肿的耳朵,这是傅君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凌星杳。
“怎么会这样?”他着急道,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
“不是打耳洞吗?”她指了指耳朵调皮的笑着“耳环一直放着太可惜了。”
“你是笨蛋吗?你可以不带。”听到这样的话傅君顾又是气又是笑。
“打都打了你还想怎样?”
“我让我的私人医生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凌星杳赶忙摇头。
“打耳洞都这样,过几天消炎了就好了。”
“你跟我过来。”他突然说道。
凌星杳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跟他回了家,站在房子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
傅君顾尽管行动不便,还是坐着轮椅来来回回的帮她处理伤口。
“这是速效药,抹几小时就痊愈了。”傅君顾将药放在她的手心。
“谢谢。”
凌星杳可不知道,这药在外面千金难求,一年只能生产几支,也只有势力特别大的人才能有幸获得。
“下次,不要勉强自己。”他如浩瀚星空的眼眸凝着她,好像要把她吸进去。
“没有勉强哦。”她红着脸避开那灼热的目光“我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想打,我想为了那耳环打,我是,做过充足心理准备的。”
这句话还真的暖到傅君顾心里。
“时间不早了,我是时候回去了。”凌星杳礼貌的低头颔首道。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谢谢。”
结果连傅君顾家里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凌星杳想,这也算一种遗憾吧。
回到家,苏黎墨也在,凌星杳笑着打招呼道:“黎墨哥,你来啦。”
“小杳也在啊。”他温旭的笑着,眼底透着宠溺。
凌星杳知道,苏黎墨对她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如今能这样和平相处,对她来说也不算坏事。
“黎墨哥今天来做什么?”
“小杳,我要和你姐姐结婚了,所以特地来拜访伯父伯母。”他说话时,语气中,眼神中,无一不透露出欢喜,这就是爱吧。
凌千秋偷偷瞥着凌星杳,凌星杳喜欢苏黎墨除了苏黎墨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看着僵硬的气氛,凌千秋攒紧的拳头青筋纵横。
“哦,那真是太好了,对吧,爸。”凌星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能从他这里得到原身想要的慰籍。
可惜,没有,凌千秋只是松了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