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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伯贤会帮你揉头,为什么会让我带水给你?如果,如果不是什么特殊的关系,他怎么会待你这么好?”一声一声质问从蒽京嘴里发出,江安然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早已不认识她,或者说从来就没看清过她,“我和边伯贤什么关系也没有,今天才认识而已。”江安然忽然就平静下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喜欢吴世勋?!难道被他拒绝,你就找其他人下手?!”蒽京的话犹如锋利的匕首狠狠插在江安然心上,“你什么意思?”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抖,“沈蒽京,你什么意思?”近乎是失控的尖叫,蒽京犹如大梦初醒,匆匆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
偌大的操场上,稀稀落落只有几个路过的人,江安然恍惚地站着,双腿似乎没有了任何知觉,喉咙一阵一阵发干,嘴里全是像血一样的铁锈味,她抿抿白的有些吓人的嘴唇,有些好笑的勾勾嘴角,原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以为没变的,其实都变了,全都是陌生的样子,陌生到她完全不能融入。
入眼,又是妹妹亲密挽着世勋的身影,江安夏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世勋有些宠溺地看着她笑着,这次,他是来真的了吧?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江安夏,自己根本是自作多情,才会认为吴世勋是因为自己才接近江安夏的,现在看来,当时的自己真是太好笑了。
江安然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教室,午饭时间,教室里只有边伯贤一个人,看见他进来,他有些诧异地发问:“脸怎么这么白?有哪里不舒服吗?”江安然疲惫地笑了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但请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看着伯贤的脸,江安然就好像失语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
这里的一切就好像一座牢笼,锁的江安然喘不过气,如果,如果可以逃离就好了,那自己就不会这么累,也不会伤心了。
上天也许是听到了江安然近乎绝望的祷告,下午回到家,妈妈就告诉江安然,在加拿大的爸爸的一个好朋友准备资助她去国外上大学,毕竟爸爸曾经帮过他很多,由于妹妹不愿意离家,那就只有她了,真好,她可以走了。
银色的大鸟飞过天际,江安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国外,坐在飞机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一滴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这是最后一次为他们哭了,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自己再也不会这么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