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坷家门前站了一堆人,都是本村村民。妇孺儿童、花甲老人及强壮的男人。他们手中都拿着菜刀、棍子、锄头之类的工具。小孩睁大惊恐的眼睛躲在母亲身后,手紧紧拽着母亲的衣服。
一个身穿粗布花衣,脸上抹了雪白粉的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宋国志,你把你儿子交出来,他是妖怪,我们家猪的血都可被他吸干了!那可是我家这一年的血汗钱啊!”女人把手中的菜刀指向宋父。小子坷没说话,眼睛直接看过女人的身后,女人后面的小女孩哇的就哭了。
“我儿子不会干这种事,他成绩优秀,懂礼貌,我看你们才是妖怪,谁要欺负我儿子,我跟他拼命!”宋母把小子坷往身后拉,,,对着女人急切的回道。
“笑话,不是你儿子杀的谁杀的?啊?大家都可以作证!我家孵蛋的老母鸡可活生生的被剥皮吃掉了!”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张嘴讽刺道。
“大家安静,李英啊,你把宋子坷交出来,他现在在村子里很危险,已经伤害到大家的安全,你看他那牙齿那么锋利,怎么都不像正常人的牙齿”村长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蹒跚的走了出来。
“孩子才七岁,他什么也不懂,性格顽劣也情有可原,你们这样是在犯罪!”宋父正襟危色,厉声呵斥道。突然,人群中一个人直接拿着手上的棍子往宋子坷的方向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大家一起上,他们不会舍得把儿子交出来,我们不要放过这个妖怪!”村民像是得到上天肯定的恶狼群,纷纷拿着武器冲了过来。宋父赶忙把小子坷和宋母推进门去,却在进门时不幸被村民砍了几刀,鲜血顿如泉涌。
宋父一下滑倒在地,村长一下变了脸色,“好像出人命了!”手中的拐杖一颤一颤的将要滑出去。
“我…我可没碰着他”
“他自己撞上的,可不关我的事”中年男人手里的菜刀还在一滴一滴的淌着血。
“人这么多,我也没碰着他”
“我也没有…”
“不是我…”
“……”
宋母用剪刀把床单撕成布条状,边包扎边掉眼泪,“这群没良心的狗东西,他们有难,我们还帮了他们,不记得感恩,上次王大娘的儿子王二牛生病,他们家拿不出钱看病,还是我跑去医院给他买药,病好了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狼心狗肺,还有那张…”#
“擦,怎么又是这样奇怪的梦,为什么这么似曾相识”宋子坷敲了敲头,背后虚汗未干。
一束光线从玻璃窗外透过,给茶几上的牛奶渡上一圈光晕。牛奶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宋子坷踏拉着脱鞋从房间走出来就看到了茶几上热气腾腾的牛奶。捧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神经粗旷的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租的房子中只有自己一人住,断不可能出现一杯热牛奶。
准备洗漱的宋子坷走过客厅,经过防盗门时楞了一下,停下脚步。邮件口中躺着一封信,信纸已经很旧了,有些地方已经泛黄。
“谁会给我寄了封信?”怀着好奇和隐隐激动的心情,宋子坷打开纸,却在看到内容时手抖了下。
这个信封中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有些老旧,有些地方有几处污点,仔细看是泥土混着血迹沾在上面。
图片背景有些阴暗,能够清楚的看到蛆虫和一些碎肉块。但是比较模糊,宋子坷仔细看时看到了一个掉落出的肾脏,猩红的血肉扑着黄褐色的泥土。
翻过背面,一行娟秀的行体字入目:子坷,记得我烤的那条鱼吗?它的肉好吃么?
宋子坷有些反胃,他从不吃鱼。随手把照片和信封扔进垃圾桶中。
“艹,要是让我知道谁恶作剧,我他妈…”宋子坷骂了一句,便不当回事的去赴王进的约。王进要给他介绍泡到的妹子,虽然他并没有兴趣。但是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有女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