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就是江女士,一个无言的抽泣就足以让江淮放弃一切挣扎。安抚好江女士睡去,江淮只觉得身心俱疲,睡意未退的边伯贤在听到江淮唯唯诺诺答应江女士去相亲后清醒了大半。
看不大的房子里只有窗户透过来的半点这城市不曾给予她的彩灯霓虹。
江淮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罐冰啤,自己开了一罐另一罐递给沙发上坐着的边伯贤,忽而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忘了他不能吃人的东西,悻悻地缩回手,把未启的那罐放在地上。
边伯贤飘到江淮身边,看她一个人喝酒却无奈自己无法一起买醉。轻轻翻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回来的朗姆酒味道的香薰,倒在浅皿中,清冽又不刺鼻。
买醉到凌晨,江淮收拾了散落一地的易拉罐后,吵着要冲完澡才肯睡觉。边伯贤把她推进浴室,带好门。晚风透过窗户吹进来,边伯贤希望它可以吹淡房间里的酒气。
江女士一人在床上睡得酣甜,边伯贤找出另一床被子铺在沙发上,想等着江淮洗澡出来和她道一句晚安。
浴室的花洒声突然停了,传来了江淮吃痛的闷哼声。
边伯贤穿墙而入时,江淮散发在墙角抱作一团。
豆大的泪灼伤了边伯贤的心,江淮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通红着双眼,声音也因为哭过变得一阵酥哑。
江淮“边伯贤,我扭到了脚踝。”
低头看了看江淮用手捂住的脚踝,扭伤处已经泛青。边伯贤不做声地拿起一旁挂着的浴巾披在她身上,拉开浴室门,把缩在墙角的江淮打横抱起。
边伯贤冰冷的手贴在江淮的背上,似冰火两重。
把江淮放在沙发上,边伯贤又去找跌打扭伤的喷剂,折腾到零点过半江淮才安静的睡着,边伯贤想低头吻她的额,却怕自己不带体温的唇惊了她的梦。
闪身进了书架,夜,依旧漫长,晚风太冷,总有人想要回家。
可能是是赶飞机的疲劳让江女士打破了准时起床的习惯,江淮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在厨房熬粥的边伯贤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跑进厕所,又昏昏沉沉的倒回沙发上。
江淮“我昨天出去打架了吗,头这么疼?”
揉着乱成鸡窝般的头发,江淮心里如万马奔腾。
边伯贤“你让我嚯嚯了。”
粗暴的扔下这句话,边伯贤消失在江淮的视线中。
江淮“边色鬼,死性不改。”
盘算着家里的蔬菜吃的差不多了边伯贤应该去“买”菜了,江淮没想太多,独自躲到厨房打开了电脑。
彼时早就醒来绘稿的吴世勋正犹豫要不要戳破李落的鼻涕泡,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来了视频通话,李落被扰的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吴世勋眼疾手快的接通了视频,摄像头清晰那刻吴世勋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认识的老友究竟有没有形象可言,沉默了大概十秒钟,江淮打破了寂静。
江淮“吴世勋,你聋了?”
吴世勋“你没说话,我聋什么聋?”
吴世勋无语,作为一名损友他不能现在就嫌弃她。
江淮“那你就是瞎了。”
吴世勋“我之前只以为我是近视才会遇见你这朵深海奇葩,摄像头打开那一刻我发现我错了,认识你确实是我瞎。”
江淮“。。。”
隔着屏幕江淮都能感受到吴世勋满满的嫌弃。
吴世勋“你不说话我挂了,你现在确实辣眼睛。”
江淮“我要去相亲了。”
江淮一脸娇羞???的说出这句话,再看吴世勋已经笑弯了腰。
江淮“你一定想不到,和我相亲的是谁。”
吴世勋“谁?”
吴世勋依旧笑,努力降低音调不把李落吵醒。
江淮“那人和你有一段孽缘啊。”
看着屏幕另一头吴世勋背后的一小只默默睁开眼睛,江淮扔下这句话便挂断了视频,嘲讽她的人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