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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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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包厢里坐着的边伯贤却心情异常好,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人都走了,出来吧。”他将高脚杯放在茶几,眼神慵懒的看着隔间的方向。
穿着校服的女生从隔间走出,扯了扯裙角,窘迫的冲着边伯贤笑了笑,“谢谢你边先生。”
边先生,这个称呼,倒是很久没有听过了,木欣欣心想。
“谢?怎么谢?”
边伯贤抬眼的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女生,凌乱的头发已经扎成了马尾束在脑后。
戏谑的笑了笑,接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
“不了,”江椰奈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要回家了,谢谢边先生。”
江椰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向边伯贤鞠躬道谢,正想转身离开,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你不就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吗。”
早就听说吴世勋的妹妹是个棘手的野猫,吴世勋都治不住的人,他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江椰奈心下有些后悔,好像刚从老虎嘴里逃出来,转眼就钻进了狼窝。
“你现在出去,说不定金钟仁就在门口等着你呢,”
边伯贤说着指了指门口,“阿欣,你出去看看。”
他这是要故意支开木欣欣,木欣欣抬头不解的看着他,边伯贤却好像没有看见她眼中的询问,只是又不耐烦的补了一句,“快点。”
“是。”木欣欣询问无果,恢复了往常冷冰冰的样子,离开了这昏暗的包厢。
木欣欣一走,他抬手拍了拍胸口,好像放下了全身的戒备,终于松了口气。
再次看向她,已经变了一副稚气的模样,清秀白皙的脸上带着少年的美好,一丝一毫都仿佛上天的恩赐。
他朝笑着着江椰奈招招手,“椰奶,过来。”
这个笑容不同与以往那样戾气,反而参杂着几分天真烂漫的意味。
江椰奈蹙眉,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边伯贤拉过她在身旁坐下,颇有些孩子的心性,故意压低了音调,好像要向她诉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我跟你讲哦,”他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刚刚那个木欣欣是LAY哥派来监视我的,现在她走了,我们不用担心了。”
接着边伯贤低下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语气中满是落寞。
“我没有上过学,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没有人教过我对错,我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
“我十三岁被送到缅甸,每天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每天像只狗一样在斗兽场跟人家打拳,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后来我被LAY哥带了回来,我以为这是救赎,可事实上,现实比梦境更加恐怖。”
边伯贤的指尖散发着冰冷的温度,说话间身体因为对回忆的恐惧而颤抖。
顿了半响,他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次看向江椰奈,
“我很羡慕你,”
“如果阿奈能做我的朋友就好了,至少,我能看到希望。”
江椰奈看着被边伯贤拉住的手,心里像一团乱麻揪在一起,这意思是说,边伯贤刚刚都是装的?
她又不是傻子,明明刚刚还是冷厉沉静的边爷,突然变成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骗谁呢。
可边伯贤此刻看向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清明澄澈,像是遥不可及的星空,又像是隐藏在深海中的漩涡,要把她带入万劫不复。
江椰奈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抽回手,语气强硬的看着他,“边先生,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给我表演人格分裂吗。”
说完她站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边伯贤轻轻抓住她的手腕,颤抖的指尖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安,
“别走...”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一开口尽令人生畏的语气。
“果然...骗不了你吗?小野猫。”
手上突然用力,边伯贤抬起头冲着江椰奈笑的癫狂,随即抬手讲她摔在沙发上,大手按住她胡乱挣扎的双腿置在腰间。
沙发很软,江椰奈立马就陷了下去,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眼前就是边伯贤近在咫尺的脸。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打转。
“我看上去...一定很像个好人?”
“所以小野猫才会向我求助,对吗?”
“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我对你,可是全心全意,坦诚相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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