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尘与清阳子不由行会心一笑,这陆茶圣平日里儒雅博学,温文尔雅,动起手来却是毫不手软,更是故意刁难那青衣使。盖因刚刚这个青衣使口出狂言,让他很不舒服。
“知道了是吧?”陆鸿渐道:“现在大声地叫上三声狗王烈,老夫便饶了你一命!”
“这……”青衣使开始犹豫了,他还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辱骂自己尊敬的门主来活命。
啪!
还没有等青衣使反应过来,陆鸿渐狠狠的一巴掌已经向他的脸上招呼了过来。一道腥红的巴掌印深深地烙印在青衣使的脸上。
“叫是不叫?”陆鸿渐恶狠狠地盯着他,凶厉地吼道。
青衣使心想,自己若是不叫,估计这怪老头会杀了自己,那便叫吧!虽然有损门主的威名,但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对紫昀门也没有实际上的损失,相信门主会原谅自己的。青衣使连忙道:“我叫,我叫。”
“那便叫来吧!”
陆鸿渐道。
青衣使忌惮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叫道:“狗王烈。”
“叫大声一点。”
青衣使放大了一点声音道:“狗王烈!”
“嗯!”陆鸿渐闭上双目,很享受地说:“最后一句,拼尽全力来叫!”
黑衣使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看着陆鸿渐,又很责怪地看着青衣使,他居然在这怪老头的胁迫下叫门主“狗王烈”,实在是毫无半点骨气。
青衣使既紧张又不安地仰天长啸:“狗王烈!”
这一叫喊声声震八方,估计过半的山阴人都听到了这一句“狗王烈”。陆鸿渐一笑,眼中的凶戾退了下去。青衣使道:“前辈可以放过我了吧?”
陆鸿渐将他扔了出去,踉踉跄跄的青衣使稳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溜之大吉。黑衣使见壮,也追了上去。
十里地外!
黑衣使怒气冲冲地追上青衣使,并一把抓住了他。诘问道:“好你个林风,为了自己活命,竟然卑躬屈膝地去迎合那怪老头,谩骂门主大人。”
青衣使气极反问道:“被威胁的又不是你木雨,我就不信在你的生命被危险时,你不妥协?”
黑衣使默然,他倒是没有推己及人,不过如果那怪老头抓的是自己,自己估计也会妥协吧!但是他却理直气壮地说:“我起码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地去谩骂门主。林风,你今日之举我一定如实禀报门主。”
“哼!随便你!”青衣使林风怒道。他已经打算向门主请罪了,既然黑衣使木雨想踩着自己上位,那自己也不必对他仁义了。青衣使林风已经想好了对策。
林风将木雨远远地甩在自己的身后,他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木雨,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
听雨楼!
陆鸿渐与苏慕尘、清阳子又重新回到屋子里去,添酒回灯重开宴!三个人再一次吃喝起来。苏慕尘向清阳子问道:“不知道道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清阳子无所谓道:“江湖散人,哪里不可以是家呢?不过小兄弟放心,几个月后的飞龙大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精彩表现的。”
苏慕尘一笑,这个倒不是他在意的,他怕的是。清阳子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再遇到青、黑衣二使,那估计会凶多吉少。苏慕尘道:“既然道长有此悟性,不如与陆前辈和在下同行吧!那这一路也不寂寞了。”
陆鸿渐一笑,他正有此意。清阳子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怕叨扰了二位。”
“哪里的话,能与道长同行,三生有幸!”陆鸿渐说。
“既然二位厚爱,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清阳子起身,向二人抱拳说。二人有意保他周全,他自然是知道的,既然他们对自己有情有义,他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热忱。
“太好了,今晚我们枕宿这里,明天一起前往蒲田鹅湖,相信顾前辈也很喜欢道长的为人。”苏慕尘道。
这一晚,骤雨退去,乌云散尽,夜空中的繁星与银河在转动着,钩月在星河中流浪,想找到自己的归宿。而山阴城中的灯火阑珊则散发出橘红色,与漫天的金色光芒即似又异。
苏慕尘三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屋子中!
窗户并没有关,因为地势原因,所以山阴并没有什么冬天可言,虽已是初冬,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寒意。明月透过窗帘,将银白的光芒打进了屋中,比他们点的红烛更加明亮。
有一只萤火虫在窗前飞舞,苏慕尘渐渐睁开眼睛,来到了窗前,他伸出手来准备去抓一段月光。突然笑了起来:“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