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皆骑着马,中间一人骑着白马,身着青色长服,背上背着一个剑囊。他们不是净灵等人,又是何人呢?
三人骑马立于沙丘之上,观看着龙城那边战争的盛况。三人从未见到过战争是如此的惨烈,这要比所谓的门派之争要残酷得多。
对于龙城战争的激烈,苏慕尘三人都很瞠目结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战争中死亡,鲜血洒在城墙上,洒在各自的身上。
“好残酷。”青如水看着土丘下异常激烈的战斗。
在大火之中,箭矢如雨一般互相射击着。滚木落在地上,被点上了熊熊大火,羌人的将士们在烈火中义无反顾地向龙城冲锋,而宁国的将士们则是奋不顾身地朝着蜂拥而至的羌人扔着滚木、滚石、热油。
“确实是太过残酷了,但是没有办法,羌人狼子野心,欲要侵我疆土,作为宁国男儿,这是不能容忍的。”苏慕尘缓缓道。
“怎么?其他门派没有来龙城吗?”净灵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见到其他门派的人员,难道他们不知道龙城很危急吗?
“估计都跟随恭王范稀晋去迎战相国主力军了吧!”青如水道。
苏慕尘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镇远将军吴连江迎击的不可能是主力,不然不会只有区区十万敌军。
再者,恭王被当今皇帝封为“天策上将”,名声显赫,那些门派自然愿意跟着声望更大的恭王,谁又会记得镇远将军吴连江正逢苦战呢?
“看来龙城之役,不比主战场要轻松得多啊!”净灵叹道。倒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担心这一城的军民,如果让相国羌人攻上城楼,估计一城百姓无人可免一死。
“你们看!”
突然,羌人的巨大的弓弩吸引了青如水的注意力。那弓弩箭矢如长枪,一箭之下,可轻松射穿宁国将士们身上的甲胄,连土制的城墙也被其插有半尺深。
“难怪双方都损失惨重。我宁人伤敌靠热油、滚木、滚石,而羌人杀人则主要是靠这巨大的弓弩。”苏慕尘思忖了片刻,便知双方为何损失如此惨重。
“那咱们就应该趁羌人后方空虚,将他们的大弩机给毁了,让他们所倚仗的神兵利器化为泡影。”净灵对苏慕尘道。如果能毁去那些巨型弩机,这场保卫战应该会好打一些,当然,要相国羌人手中没有青狼神了。
“此计甚妙,师兄师弟,咱们兵分三路。你们左右牵制,我去斩了那些使用巨型弩机的羌人,并毁了弩机。”苏慕尘对净灵和青如水道。
“好,师弟自己当心。”净灵道。
苏慕尘点点头,打了一下马缰,豪情万丈地朗声道:“出发!”
三人一同从土丘下冲了下来。马儿欢快地嘶鸣起来,白色的马鬃长如水中的青荇,在风中挥酒着一路的风尘仆仆。
青如水胸中豪情顿生,飞快地打着马缰绳,大声地朝着相国羌人吼道:“落霞门青如水来也!”
这声音如同天雷从九霄而下,震得风沙俱静,夕阳欲颓。羌人回过头来看他们,宁人也看向了他们三人。
“什么门?”
李成业问自己身边的近卫,他一心在攻城将士们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方杀来了三个小子。
“他们好像说的什么落霞门。”
那近卫道。
“宁国门派虽多,本帅还是认得的,但从来没有听闻有什么落霞门,想来是些不知死活的无名小卒想混水摸鱼,不必管他们。”李成业道。他在开战之前,对宁国的江湖门派作了一下细致的了解,并没有听说过有落霞门这一派系。所以对苏慕尘三人也就不以为然了。
“是!”
苏慕尘骑着自己的白马冲入羌人的军队,一指将一个持枪士卒打死,然后夺了他的铁枪,在大军之中杀将开来。
“那是……什么人?”
城墙上。
吴连江注意到了羌军中的动静了。三个少年郎,骑着快马在羌人的左、中、右杀将开来。他们虽然不太引人注意,却在隐约之间让羌人骚动起来。
“我也不知道,刚刚只是听他们说他们是落霞门的,末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吴连江的副将道。
“哦?这倒奇怪了。”
……
苏慕尘双手执了铁枪,来回地向那些使用弓弩的羌人靠近。奈何其他步兵实在是难缠得紧,他只好来回冲击,希望可以冲散他们的阵型,然后靠近那些使用巨型弓弩的弓弩兵。
他虽然不通枪法,但是修为不是那些步兵可以比拟的,他左挑右刺、前插后截,再来一个横扫,便有七八个士卒应声倒地。
净灵和青如水那边也是如此,三人这打一片,那打一片,让羌军十分头痛。
“可恶!敕勒川,你去将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杀了。”李成业气急败坏地对自己身边那个叫敕勒川的武艺高强的将领说道。
“是,将军。”
敕勒川生得人高马大,满脸的胡须,一脸的凶戾之气,一把大刀可斩金断玉。他勒了一下黑俊马,向苏慕尘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