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过吴世勋,张艺兴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一双充满怒意的眸子瞪着他,问道。
张艺兴“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吴世勋“说了不该说的话。”
张艺兴“你们吴氏的人还真是有能耐,找麻烦找到我张艺兴的头上来了?我的女人都敢动?”
吴世勋也百口莫辩,原以为只是句玩笑话,却不知道她的心底还是住着他。
造化弄人……其实不然,他的心里也有她,只是太多因素,他们走不到一起。
——
青涩的脸上洋溢着为之不符的无奈,即使沾满了鲜血,她也还在咬牙笑撑着。
“砰!”
枪声响起,女人一声不吭的捂着小腹,猛地落在地上。
她身旁的男人也艰难的喘着气,明明可以躲过的,却还是抗下了那一枪。
比起腹部的疼痛,更难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那个说着爱自己的男人,如今为了证明给家族看,他有能力到那个位置,代价是牺牲自己。
韩以沫“我们……真的……到这里就结束吗?”
朴灿烈“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女人浑身颤抖着,却发出了慎人的笑声,不是因为血流不止的伤口,而是因为他那句伤人的话。
原来全部都是他的阴谋……全部都是为了得到韩氏的资产,她怎么就那么蠢呢……
还把自己搭上了……
韩以沫“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这是她最后一句问出口的话。
朴灿烈“对你,我没有心。”
原来……如此。
女人的视线开始模糊,潺潺的血液也不曾停过,腹部的疼痛越演越烈,几近昏迷的边缘……
她想象过自己是怎么死的,可能是死在仇人手上。
却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带着恨意,死在自己最亲近的爱人手里。
“砰!”
这次的子弹瞄准了女人的胸口。
止不住的血液从胸口涌出,她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高挑的男人,她要把他印在脑海里。
无论多久,都要一一奉还……
萧洵“小姐!!”
枪声刚落,萧洵便带着救兵冲了进来,枪声四起,将周围的同伙一一杀死,唯独逃了朴灿烈。
萧洵将韩以沫抱起,拼了命的往外跑。
赶到医院径直去找韩以琛,当他见到满身是血的妹妹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了。
那时的韩以沫已经大出血了,萧洵毫不犹豫的往前一步,道了一句他是O型血,便陪着她渡过难关。
好不容易度过了危险期,韩以沫睁眼的第一句,便是问他在哪。
不是还爱他,而是要讨债。
萧洵“小姐……你没事吧?”
韩以沫“能有什么事,被打了两个窟窿而已,别那么紧张。”
萧洵承认,死里逃生的韩以沫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杀人的时候不仅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连无辜的旁观者都不放过。
手段极其狠历,句句挑人痛处,伤人要害,久而久之,才在这些年被人称作美杜莎。
她都死里逃生了,怎么还逃不过自己的心……
韩氏花了一年的时间重新振作,变得更为强大。
而韩以沫只花了一个月就拿下了贩卖军火的头目,并且取而代之。
——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女人走进自己专属的包间,将多余的人全都赶了出去,自己则是在里头喝的醉生梦死,不愿清醒。
觉着张艺兴是自己人,萧洵才把地址给了他,以往韩以沫喝个烂醉都是他来接的她,现在这项艰巨的任务,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换人了。
萧洵“张少,小姐在尽头的包厢里,麻烦您了。”
张艺兴“嗯。”
听到张艺兴的回答,萧洵就识相的领着他进去了,等到开了门,他才离开。
他没有见过韩以沫喝那么多的酒,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
一排排的空酒瓶凌乱的横在地面,度数很高的洋酒,她都喝了好几瓶,女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眼泪掉个不停。
迷迷糊糊的,她也知道有人进来了,从黑西装就能分辨出那是谁,张嘴来了一个字。
韩以沫“兴。”
张艺兴“嗯?”
用鼻音回复着那个喝的烂醉的女人,张艺兴还是耐着脾气,走了过去,将她扶起,却不料女人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张艺兴“韩以沫,你怎么回事?”
韩以沫“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呼出的酒气洒在男人的面前,迷离的双眸红肿的不成样子,张艺兴有些生气。
没听到喜欢的称呼,怀里的女人就要起来了,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男人却护的牢牢地。
张艺兴“张太太。”
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跨坐在男人身上,韩以沫又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韩以沫“我好疼……”
他有些惊讶,平时说一不二的韩以沫竟会喊疼,张艺兴也有些不可置信,无奈问道。
张艺兴“哪儿疼?”
韩以沫“脑壳疼。”
张艺兴“你不看看你自己喝了多少?”
韩以沫“我就是脑壳疼!!”
说着话的时候还不忘闹着脾气,双手很有劲的拍着男人的胸膛,眼泪却掉个不停。
张艺兴“别哭了。”
他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能哭成这样的一定对她的伤害很大,他要是逮到那个人,一定好生“待”他。
韩以沫“我想回家。”
怀里的女人没听到回答又开始闹脾气,死死地搂着他的后颈,喊道。
韩以沫“去你家!!”
张艺兴“妈的,傻女人,我家就是你家,到现在都搞不懂,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