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九十四）

吕颜将信还给闻人，让闻人放回去，吕颜不知道这是不是太上皇的苦肉计，但心底里已经认可了这个父皇，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已经是经历过吕良伟的离世，想弥补当初的那份遗憾，就打算去太上皇身边尽心服侍。没想到太上皇是真的病了，因为染了风寒浑身无力，这才有了大限将至的感觉。吕颜让医官们都去休息，自己给太上皇煎药，喂药，陪伴在身侧。太上皇从未想过此时会有哪个儿子陪伴在身侧，就算是有，若换做其他人，定是另有图谋，是墨宗那便是纯粹的孝顺，因为从每个动作都能感受到墨宗的细心与耐心，眼神中透露着真诚。想到吕颜曾经就是如此照顾吕良伟的，太上皇的心里不是滋味，就想亲耳听到吕颜否认，道，墨宗，你曾经是不是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吕颜的眼中便闪着泪光，父皇已经给够面子了，不再骂他是小偷了。

吕颜（南宫墨宗）儿臣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总想着一定是不够细心体贴，才会让他提前毒发离世，儿臣不想再经历了，谢父皇原谅了他。

太上皇笑道，墨宗，你再胡说什么，父皇已经是土埋脖子的人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如今一病，更怕死亡来的更快。

吕颜（南宫墨宗）父皇，你莫再操心朝堂和攻打汗蒙的事了，等儿臣帮泽儿稳固了朝堂，待谨箫回来。至于攻打汗蒙，现在的确不是时机，儿臣会做长远计划，汗蒙要打，但要多次征讨。

太上皇欣慰的点点头，道，墨宗，朝堂就交给你照看了，泽儿虽然聪慧，但还是太年轻了，无法驾驭全部朝臣，急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震慑，冥夜众人皆知，墨宗便代表着父皇。

吕颜（南宫墨宗）父皇，儿臣定不会让你失望。

吕颜回到玲珑殿已经是傍晚了，南宫成之已经来了，见吕颜回来了，高兴的迎上去，道，父亲回来了，闻人父亲在皇祖父那，儿臣就没有敢去。

吕颜（南宫墨宗）怎么，成之为何怕父皇。

南宫成之有些委屈，道，父亲有所不知，自父亲离开京城，皇祖父的注意力全部在朝堂上，经常教为臣之道，说父亲的为臣之道太过迂腐，成之未必适合。每当与太子发生冲突，总是会偏袒太子，都成儿臣的错了。

吕颜（南宫墨宗）成之，虽然你与太子都是我所出，但现在太子名义上的父亲不是我，是陛下，身份自然就拉开一大截。

南宫成之道，据太子说，当年是父亲和娘亲自愿将他送到冥夜的，此行为与钟离轩无异，到现在还一直介怀，儿臣不信，父亲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吕颜（南宫墨宗）太子所言句句属实，是我与夭夭共同的决定，当时就想着父皇急于接近我，就是看中了我有子嗣。那时的太子极为顽劣，在京城更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惹事生非，我与夭夭实在是无法管教，就想着正好让陛下接走，也不用为此烦恼。

南宫成之从未想过原来太子以前是那样的人，父亲也正如皇祖父所言，父亲和娘亲不会教育，只会娇惯，还好陛下上心，及时纠正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