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他看了看我，坐在床边，“你先静一静，小年，你知道吗？其实我是特勤，我不叫赵照，这个名字是我的化名，我是奉我上级领导的指示来这里调查毒品案的，赵大脑袋是本市的毒枭，他的手下王朋，还有里面的好几个人，他们都参与了贩毒，我来着这么多天就是来找人证还有物证的，本来不想让你掺和进来，谁知道你和赵大脑袋的情妇刘芳关系不错，我以为你也掺和进来了，后来调查发现你没有，但是孙全一直都在秘密帮他们运毒，后来，你给我的那包烟让我找到证据了，然后我通知上级收网，本来是让你躲开，谁知道……”

后来，他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过了没几天我爸开车来接我了，回去的路上我哭了一路，我爸也没安慰我，也没和我说一句话，就这样回到家了……

过年了，我把自己锁在屋里面，不想出去，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想动，我在思考，回想起自己在绿城的点点滴滴，回想起芳姐，回想起孙哥，回想起赵照，回想起丁香……

“啊，芳姐，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醒了，原来刚才在做噩梦，“年年，你做噩梦了？”奶奶走了过，“嗯，奶奶，我饿了！有吃的没，我想吃点东西！”“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点！”奶奶刚说完就转身准备出去，我起床叫住奶奶，让她回去睡觉了，我自己走到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了点，路过我爸的房间门口，屋里的灯还在亮着，敲了敲门，没人回，试了试，门从里面锁了，愣了好一会……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起了个早，打扫完院子里的卫生，奶奶和爸爸也起床了，今天准备去接爷爷出院，在路上，爸爸开着车，奶奶后面，我坐在副驾驶，奶奶一直在唠叨爸爸，一直追问他为什么离婚，爸爸估计也烦了，红着眼睛吼了一句“她不想和我过了，非要和我离婚，我们没感情了，不离婚又怎么样，难道天天吵架？”奶奶一听，就哭了，一边哭一边骂我爸，“当初就不同意你们结婚，你不听，现在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离婚？你让小年怎么办？我可怜的孙子啊！”“奶奶，别哭了，一会就到了，先别让我爷爷知道，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先消消气，别说我爸了，他有可能有什么苦衷吧，别哭了，奶奶！”我强忍着泪水，一路上都在劝奶奶……

“你媳妇呢？”到了地方，我爷爷问我爸，我爸一句话都不说，我怕爷爷看出来什么。就回了一句，“我妈去城里了，带我弟弟去我姥姥那里住几天，咱先回去！”“好嘞，听我乖孙子的，这几天他们连口肉都不让我吃，说是我还有高血压，不让吃这不让吃那的，嘴里淡的啥都想吃！”爷爷看到我很开心，嘴里一直说个不停，就跟个看小孩似的，“乖孙子啊，你出去怎么不说一声啊，整天净让你担心你，出去这么久了有没有找女朋友啊，带回来让爷爷看看，我的乖孙子！”“还没呢，爷爷，我这才出去几天啊，回家你想吃啥？跟我说，我给你做。”爷爷说想吃羊肉馅饺子，还想吃鸡腿，我们在路上买了一个大鸡腿，又买了些羊肉，还买了一些水果……

“爸，医生怎么说？”回家后，爷爷吃完饭就去睡觉了，我和我爸在厨房一边刷碗一边聊天，“医生说你爷爷这次查出了肾结石，他本来就有心脏病，现在又有肾结石，再来个高血压，医生说让他以后好好调养身体，以后别惹你爷爷生气，知道吗？”“嗯，知道，你也注意身体，晚上早点睡吧！”我没把话说清楚，其实这几天每天晚上爸爸都在蒙着被子偷偷的哭，我知道这些事对他打击太大，没敢劝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晚上7点半，把爷爷叫醒，准备一家人看春晚，我姑姑也来了，带着她家的小孩，爷爷这里面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自从我高中辍学回家后，他就一直让我找女朋友，说他想抱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