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的未婚妻--温袅又重新来到了我的病房,打理我的日常起居。
听到我出车祸的那一刻,她几乎快要晕厥,连夜乘私人飞机从美国加州回到了A市,只为照顾我。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熬了整整五天的通宵。她守在床边,因为怕捏疼我的手,她就一直攥着灰白色的床单,不停的抹去眼角的泪。这几天她几乎没有进食,再加上她天生就柔弱的身子,所以在听到我说话那一刻,晕到了。
后来的一个月里,她告诉了我很多有关我过去的事。我从小就含着金汤匙,我的祖辈经商,家底殷实,到了父亲这一代更是有了几十亿的资本。我是父亲几个子女中长得最像母亲的,为此父亲最是喜爱我。偏巧我人也聪明,人缘也广,在生活中向来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后来在我18岁那年,父亲在家族庆典上指明了我是雷王星企业的继承人。当年的我过于年少,太张狂,太嚣张,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父亲。好再后来卡米尔劝住了我,才结束了这场闹剧。同年,我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也遇到了她。
温袅是最近发展十分迅速的温室集团,董事长温故城的女儿,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在呵护中长大。后来两家有了商业上的合作,便也有了这门婚事。
她说她很爱我。
我想张口回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出口,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她也没有说什么,似乎早就做好了接受这个答案的准备。
我并不爱你。
记忆像拼图一样被一块一块拼凑,逐渐完整。可是仍有一大块空白放在哪里,我曾经询问过他们,可是他们给我的却是一个统一的答案。
“没有这个人。”
他是谁?闯进了我的生命,却又擅自离开,连同记忆也一并收回。他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若隐若现,每当一些细节呼之欲出是,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让我无法忍受的头痛。我只能停下回忆与思考。我不能想,也无法去想。
可是,只要我一天没想起来,心里便多添了一份寂寞。沉重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撕裂,原本拥有的一切从缝隙里一点点流失,逐渐变得空虚寂寞。可是我身边的人似乎都在有意向我隐瞒着有关那个人的事实。
“你……”温袅刚刚进门,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她将头一歪,顺滑的黑发垂在肩头“怎么哭了?”
我这才从悲伤与孤寂的感受中回过神来。我抬手,轻轻触了触脸颊,指尖上沾着一滴晶莹,冰凉的泪珠。
我早已是泪流满面。
“是身体不适吗?”
面对她的疑问,我摇了摇头,我的身体很嗨,除了绷带有些紧勒得我有些不适以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大概是那块缺失的记忆让我痛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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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我出院了,以雷王星总裁的身份回到了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温袅想我说了我经历的那场车祸。当时的我正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公路上向其他富家子弟们炫耀着我的车技。一个转弯路口,另一辆车极速向我行驶了过来……
可是我很疑惑,若真的像温袅说的那样,车辆是向驾驶室驶来的,为什么我受的伤却很轻?仅仅只是左手手臂和一根肋骨骨折,更令人惊讶的是,我的头部受到了撞击,而脸部却未留下一丝一毫的疤痕。
或许是像来看望我的佩利说的那样:“大概是你整张脸太美,创世神舍不得摧毁。”
可是我不信。
可是去公司的路程不足以我思考完这些问题,恍惚之中,就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父亲已经退休,领导公司的任务落在我一人的肩头上,尽管我的兄长帮我分担了不少,可是我的任务依旧繁重,以至于我没有精力与时间去思考那个人。
但即便如此我也忘不了他。
他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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