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睡意涌上来，伏在沙发上睡着了，润玉看着旭凤眉眼之间淡淡的疲倦，停下了按摩的动作，替旭凤盖上了一层毯子。
“旭儿……”
润玉轻轻吻了旭凤微微嘟起的唇，看着旭凤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十五』
乌云积压，暴雨将至。
润玉站在窗边出神的看着暗沉的天空，手中手机亮着，一个号码整齐列在拨号键上，等待着拨出的时候。
只要拨出这个号码，任务结束，他就自由了。
润玉弯弯唇角，笑出了声。
可那又如何？
润玉想起旭凤来，想起他们的初次见面，那人轻飘飘的一眼，那张被雨水浸透的手帕，那些交缠的时光，午后那人倦意朦胧的样子。
润玉想，我大概是疯了！
“怎么了？”
旭凤睡意朦胧的醒来，看着直愣愣站在窗边的人，奇怪的问。
“没什么。”
润玉松开手，任由手机坠地。
『十六』
行动暴露了，引来了警方疯狂的围剿。
警察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旭凤心中泛起一个猜测，又被自己否定。
不可能！他说不会骗我的！
抬眼望向润玉，只看见一张沉默无言的脸
旭凤的心缓缓沉下来。
“你说过只要我问，你就回答？”
润玉沉默，然后开口:
“是。”
旭凤盯着润玉，一字一顿的说: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润玉张了张嘴，半响才苦涩的说:
“我是警察。”
旭凤退了一步，眼里有着细碎水光一闪而逝。
“你骗了我！”
『十七』
两个人沉默对峙着，令人窒息的感觉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润玉无言以对，他的确骗了旭凤！
他不是‘固城王’的人，他是警方的人，是警察！
“双面间谍？润玉，你真是好手段啊！”
润玉看着旭凤，那明亮如火的瞳染上了阴霾，看着旭凤露出个笑容来。
旭凤笑了，笑他自己居然问了个这样愚蠢的问题！
缓缓闭眸，再睁眼，旭凤举枪对着润玉。
“我曾经说过，你再骗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润玉扔下手枪，走向旭凤。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
“不是，只是我想多看你一眼。”
旭凤举着枪的手微微颤抖，食指扣在扳机上久久不能动弹。
“我输了！”
一声枪响！
“旭儿！”
血花四溅。
旭凤的手上绽出一朵血花。
『十八』
“旭儿！”
润玉心知是警方的人到了，附近定然埋伏着一个狙击手！
不敢耽搁时间，润玉架起旭凤迅速撤离。
他是卧底，自然知道哪里是警力死角，带着旭凤就直接朝码头处撤离，他在哪里已经准备妥当了。
“你逃什么？”
旭凤自言自语的问，手无力的垂着，鲜血嘀嗒嘀嗒的流淌着。
“你不是警察吗？带我去警察那里吧。”
“闭嘴！”
润玉死死地咬牙，眼中光芒忽暗忽明，终究化为一抹坚定不移的信念。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过，险险擦着身体而过。
有狙击手在，迟早会被发现，更何况旭凤还流着血，润玉抿唇，下定了决心。
左手托着旭凤，右手举起旭凤身上的枪对着斜上方开了一枪，夺走了一条性命。
“你疯了！”
润玉不答，他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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