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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
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床榻上，勾勒出息姮那柔弱而纤细的娇躯。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几近透明，唯有眼尾与那娇嫩欲滴的双唇还残留着一抹动人的红晕。
白皙的脖颈与柔软的胸口裸露在被褥外，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咬痕。手腕与脚腕上系着铃铛，每当她微动，都会激起一串清脆的声响。
脸颊上犹挂着未干的泪痕。
赵远舟坐在床榻旁，身上早已穿戴整齐。
他久久凝视着息姮，终于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欲轻抚息姮的脸颊，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柔软肌肤的那一瞬，息姮却侧过了脸。
这一细微的动作令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
片刻之后，即使深知息姮心存抗拒，他仍旧抚上了她的脸颊，指尖轻触之下，能感受到她细微而不可抑制的颤栗。
息姮“别碰我。”
息姮柳眉不禁微蹙。
她的声音沙哑，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赵远舟的目光未曾有片刻离开过她，自然看到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特别是当那抹厌恶之色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时。
他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随即，他轻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指骤然收紧，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迫使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赵远舟“阿姮讨厌我？”
似是疑问又是肯定。
他知道，刚才对息姮的那番折磨，必定会让她厌恶自己，甚至是恨自己。
尽管心中已然明了，他却仍旧不甘，非要听到息姮亲口说出那句话，才能真正相信。
息姮疲惫的阖上了双眼。
什么也没说。
……
夜幕降临。
星光点缀着幽暗的天空。
息姮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辑妖司，身上原本雪白的衣纱已被换成了淡雅的浅蓝色。
赵远舟紧随其后。
两人一路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压抑。
路过议事厅时，息姮恰好与前后相随的文潇和卓翼宸不期而遇。
文潇“阿姮，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文潇一看见息姮便关切地询问。
她今日本想与赵远舟一同去找息姮的，但是赵远舟身为大妖，行动如风，转瞬即逝，她根本追不上他。
只得在裴思婧的劝说下回辑妖司。
息姮“姐姐我有些累，想先回去休息。”
息姮的话语间满是疲惫。
她的话音刚落，文潇的目光不经意地从她肩头掠过，落在了她身后的不远处。那里，赵远舟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即便四周被昏暗笼罩，文潇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
否则赵远舟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动。
文潇“我陪你回去。”
息姮“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息姮摇头拒绝。
自从她答应留在辑妖司后，卓翼宸便给安排了一间新的客房，她就没在与文潇睡一间房。
文潇房间离她房间有一段距离。
她不想麻烦文潇。
卓翼宸“我送你回去。”
一直沉默的卓翼宸忽然开口。
文潇微微侧首，扫过卓翼宸的脸庞，恰好捕捉到他在息姮投来视线时轻轻垂下的眼帘。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小卓害羞的模样。
心中不禁暗笑。
文潇“阿姮，我记得小卓的房间与你的房间相近，就让他送你吧。”
息姮“……嗯。”
息姮犹豫了一下。
最终没有拒绝。
目送着两道身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文潇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向不远处。
然而，赵远舟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仿佛被夜色吞噬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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