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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姮知道自己的举动很不尊重，但她的心中满是不平。朱厌仗着自己有破幻真眼，就肆意窥视她。
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
赵远舟坐起，伸手拾起地上的契约，缓缓展开。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了起来。
赵远舟“第一，不可用破幻真眼窥视息姮。”
赵远舟“第二，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与息姮保持同僚关系，不可生出非分之想。”
赵远舟“第三，找回白泽令后，朱厌与息姮就此分道扬镳，永不相见。”
念完后，赵远舟只觉得心烦。
别说三条，哪怕只是一条，他也无法做到。她竟真的如此决绝，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和划清界限吗？
手中的纸张因愤怒而被紧紧攥住，褶皱如心上的裂痕般蔓延开来。
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泛起刺目的惨白。
赵远舟将契约随手一扔。
赵远舟“不签。”
息姮“为什么？”
赵远舟“我做不到。”
原本处于愤怒边缘，柳眉微蹙的息姮，在听到赵远舟那夹杂着些许委屈的回答时，心中的怒焰仿佛顷刻间被浇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也是在内心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与权衡，最终才鼓足勇气写下这份契约。这契约非比寻常，是以妖血为誓。
若有违背，魂飞魄散。
她深知朱厌无法做到，然而她别无选择，她不想，也不愿再与朱厌有所纠葛。
哪怕内心深处仍存有一丝不舍。
息姮蹲下身，拾起契约，拍了拍上面沾染的尘灰，旋即递到赵远舟面前。
息姮“签了吧。”
清冷的声音中含着几分犹豫。
她抬起眼帘，却意外地迎上了赵远舟那双含着泪光的桃花眼。眼中倒映出的是满溢的哀伤与破碎。
她只觉心尖微微一颤。
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可刚一动身，便被赵远舟那温热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手臂。
随着一阵拉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几乎就要完全倚靠在赵远舟身上。
手中的契约因她没抓稳而掉落至一旁。
息姮“朱厌——”
刚唤了他的名字。
下颌便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不等她有所反应，一记炽热的吻便已覆上了她的唇瓣。
息姮震惊的杏眸圆瞪。
息姮“唔。”
她竭力挣扎，试图挣脱。
然而赵远舟却紧紧地将她环抱在怀中，一只手臂牢牢地环绕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连一丝缝隙也不留给她反抗的空间。
唇瓣骤然感受到一阵刺痛，息姮疼的蹙眉。鲜血自两人的唇齿间渗出，混合着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双方气息紊乱。
赵远舟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息姮的唇，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滑过息姮那泛着水光的唇瓣，反复轻抚。
息姮“你别碰我！”
语气染上几分凶狠。
她用力拍开赵远舟来回摩挲她唇瓣的手，挣扎着迅速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怒火，恶狠狠地瞪向赵远舟。
却见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她顿时更恼了，心中想了无数个骂赵远舟的词。
最终只凝结成两个字。
息姮“疯子！”
衣摆随着她的娇躯摆动。
她怒气冲冲地提着裙摆离开了牢房，心急火燎之下，不仅忘了关门，连钥匙也忘在了锁孔里。
……
目送息姮的背影远去，待到消失，赵远舟才收回视线。
他微微抬起手，目光聚焦在指尖那抹残余的口脂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低地笑了起来。
文潇“何事竟让朱厌大人如此高兴？”
赵远舟抬眸。
只见身着淡粉色长裙的文潇走来，她的腰间系着一块精致的令牌，手中也握有一块，格外引人注目。
踏入牢房的那一刻，文潇的目光立刻被地上的那份契约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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