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23】

《大梦归离：咬春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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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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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姮“朱厌，你怎么还敢来见我。”

息姮“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几乎是怒吼出声。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瞬息间，她的双眸骤然转为猩红色。她默念起八年前朱厌传授的一字诀免疫，瞬间便化解了赵远舟对她施展的定身术。

未等赵远舟有所反应，她手中已凝聚出一柄湛蓝色的锋利匕首，带着决绝与愤怒，直向赵远舟的胸膛猛刺而去。

海棠花瓣纷纷扬扬洒落，鲜红的血滴沿着赵远舟的胸口蜿蜒而下，与地上粉色的花瓣交织。

赵远舟微微垂眸，仅是短暂地瞥了一眼那处血迹斑驳的胸膛。当他抬起头来时。

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赵远舟“阿姮，你杀不死我的。”

赵远舟“八年前，你不是试过了吗。”

鲜血自他嘴角溢出。

黏稠的鲜血滴落在息姮的手背上，她浑身一震，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息姮“你为什么不躲…”

赵远舟“我屠戮了青丘，阿姮欲为青丘其他狐狸报仇而取我性命，这本是情理之中。”

赵远舟“我为何要躲？”

赵远舟说的轻而易举。

可，唯有他自己明白，即便他如何竭力辩解，青丘的悲剧绝非出自他的本心，青丘依旧……

不止青丘，赵婉儿…卓翼宸的父兄……

他们皆死于他手中。

他不会死，息姮杀不死他，除非用云光剑。但他深知，倘若自己真的死在息姮手里，她以后都不会再快乐…

赵远舟“阿姮，对不起。”

息姮“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赵远舟“不行。”

赵远舟“就算你恨我，怨我。”

赵远舟“其他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

赵远舟“——不行。”

“不行”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闻言，息姮低下头，指尖微颤，她竭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奔溃的情绪，却无法掩盖痛苦的痕迹。

她的眼眶不知何时已悄然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悬挂在睫毛尖端。

迟迟不肯滑落。

息姮“我不恨你。”

她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赵远舟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诧异。

息姮“我知道有些事情并非你的本意。”

一开始，她确实恨过朱厌。

然而，六年前的一次意外，令她身受重伤，机缘巧合之下，她竟误打误撞地去到了昆仑山深处。在那里，她遇见了一位山神。

山神向她说了许多关于朱厌的事情……

息姮“可我不想见你，如果你能明白……”

赵远舟“我不明白。”

他打断了她的话。

然而，当他迎上她那双满是破碎的杏眸时，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却如鲠在喉，再也无法吐露。

他知道。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

赵远舟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伫立在窗棂旁不远处，静默地凝视着屋内哀伤的息姮。目睹她泪流满面，他的心如刀绞，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如往昔般给予她慰藉。

…

赵远舟离开后。

息姮的目光缓缓扫过散落一地的海棠花瓣，每一片花瓣上都似乎沾染了赵远舟的鲜血。

她弯腰拾起一朵，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在那娇嫩的花瓣上，这才惊觉自己已是泪眼婆娑。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八年前的朱厌。

那个对自己很温柔的朱厌。

朱厌“阿姮，别闷在青丘了，我带你去人间散散步好不好？”

朱厌“我听明鹤姑娘说你以前很喜欢人间。”

朱厌“阿姮你看，我给你买了小风车、糖人、糖炒栗子、桂花糕……”

……

可最后，所有画面都成了他因控制不住戾气而杀了青丘其他狐狸的场景。

明鹤“阿姮，快跑！”

…

以及后来那一个月的囚禁与近乎病态的占有。

.朱厌“阿姮，你只能是我的。”

.朱厌“我帮你把离仑留在你身上的痕迹擦去，好不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