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嬉闹过后,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季司寒的表情逐渐僵硬了起来。
“你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严肃?”冷溟澈一脸不解。
“没,没什么。”季司寒喃喃自语着。
“没什么,那你干嘛这个鬼样子?”看他满脸都写着我有心事,我很郁闷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没什么事情。
看着爱人似笑非笑的小表情,季司寒心下一虚,而后咬咬牙还是问道:“澈儿,我,我的意思是毕竟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我能在此次战斗中将功补过,事后判刑的时候能否判他轻点?”
冷溟澈知道季司寒口中的那个他就是裴慎南,有时养恩比生恩更大,更别论裴慎南还把他抚养了这么多年,如今季司寒想法设法替他养父求情也是人之常情,但法律就是法律,尽管法律不外乎人情,但针对某些罪大恶极的毒枭必须要公平执法,否则就是对不起其他受害人、民众和国家了。
冷溟澈有些为难的说道:“寒,量刑程度这件事情不是由我说了算的,不过,按刑法来说你的判刑应该会很轻,毕竟你对那些事情的参与度不大,至于你养父嘛,那可就说不定了。根据我这么久看来他可一点弃暗投明的倾向都没有,如果调查没错近段时间内我国某个自治区搞独立和其他国家暴乱,散布一些不法言论,挑拨离间,损害国家利益等等这些事情跟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多年来他对各国警方、军方、人民造成严重损失,甚至我国的领土主权都因他的挑拨受到威胁,量刑程度肯定不会轻于无期徒刑。当然,如果在我们出手前他自己有自首倾向的话,还是会适量减刑的。”
“明白了。法律会根据我的自首情节加为这件事情有多大贡献来决定的吧?”季司寒一脸的若有所思。
“好啦,现在人都没有抓到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把你义父裴慎南引离青帮,好给我们创造一个彻底销毁青帮的机会。”冷溟澈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继而说道:“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信任的人不多,要不是你那日突然间撞上来,我还想不到要通过你去接近他哩。唉,我们现在要想从根本下手,简直是难上加难啊。”后半段话冷溟澈是故意这么说滴,为的就是引出季司寒自己说出那句话。虽然还有其他方法去做,但让季司寒去无疑是捷径中的捷径,这个法子对他自己也是极好的。
果然不出冷溟澈所料,不过一瞬,季司寒就说出了他想听到的话,“我去吧。”
“你说什么?!”故作惊讶,冷溟澈继而以退为进说道:“这不行吧,你虽然是他儿子,但这件事情危险程度远大于你想象,要是被那人发现了你的意图,你恐怕再也逃不出来了。毕竟那人可是有前科的,要是被他发现你背叛他,到时候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他儿子照样把你吊起来折磨一顿,最后...”未说出口的话大家都清楚是什么。
“没什么好但是的,你刚才都说了能得到他信任接近他 身边的人很少,而我恰好就是那个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不出意外他一般都不会怀疑我,所以,由我去给你们当内应是最合适的。况且,你们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看到面前的小家伙还在犹豫,季司寒继续说道:“哎呀,澈儿你就相信我吧,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如果我真的弱的话,又怎么可能安全待在他身边十几年如一日还不被他怀疑,还成为了他干儿子,你们的人不方便,由我去的话还可以为你们争取到最好的攻击时间。”
“你真的不会后悔?”冷溟澈绕着季司寒走了一圈儿,
在冷溟澈阴寒的目光下,季司寒说道:“澈儿,我保证我不会后悔”
末了,生怕他不信一样,举起右手赌咒发誓,“澈儿,如果你还不信认我的话,我向你发誓,如果我是青帮的卧底,利用此次机会在关键时刻反水帮青帮干掉军方和警察那我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行了行了,你也别赌咒发誓了,我信你还不成。但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会用轰炸机直接炸了青帮并且亲手解决了你。”然后在自杀。
“放心吧,澈儿,我懂的。”亲了亲爱人的眉心,季司寒继续道:“具体计划冷伯伯他们都告诉我了,澈儿,我什么时候出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拍拍爱人不安分的爪子,冷溟澈说道:“三天后,不过在此之前还得解决了李家那档子事,不能让他们拖了我的后腿,阻挡计划实施。”
“为什么?澈儿,你真的打算捐骨髓给李渊啊!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季司寒皱眉。
“毕竟我和他们还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万一他们又借此事大吵大闹败坏我们的声誉也不好。虽然我不怕这个,但我要为帝境和冷家着想,就权当是还了他们十八年的生恩吧,哪吒不是还割骨还父削肉还母来着嘛,我也就抽点骨髓罢了,正好借此机会切断和李家那边关系,这笔买卖倒也不亏。”冷溟澈伸手将对面人眉间的褶皱抚平,“行了,别担心我,我有分寸,我不会做伤自己身体这种蠢事的,你别忘了我是医生。”
“医者不自医。”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很担心。
拉起男人的大手,冷溟澈保证道:“寒,放心,我不会干出亲者痛仇者快这种蠢事的。如果有意外,到时候任你处置如何?”
“好吧,既然你有分寸,我也就不多劝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任他处置,这个诱惑对季司寒来说还是蛮大滴。
“就明天吧,早点完事也好早点去干其他活儿。”
“那好,我这就去让人通知李家。”说着,季司寒就要出房门。
“等一下,在和你说之前,我已经让人通知李渊了。”冷溟澈立刻拦住要去通知人一脸不爽的男人。
“小坏蛋,你又给我玩先斩后奏。”合着他啥都安排好了,只是例行通知他一下,打又打不得,季司寒只能无奈刮了刮爱人的翘鼻。
“我没有先斩后奏,我只是有先见之明。”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