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回来啦~"安远毛毛躁躁的冲进小楼里,大声喊着。
白墨一看着自己一时手抖,配错量的药,皱起了眉头。
"抱歉,稍等一下,"清冷的声音礼貌的说着。
他转身从柜台处重新拿出了一张桑皮纸,细长的手指从百子柜里抓出药材放在桑皮纸上,仔细的包好,交付到面前的老人手里。
"安远,"白墨一等着老人离开后开口说道,"你的《本草经》背完了吗,"
听着师傅叫自己的全名,安远的身体一僵,"师傅啊~,我错了,"举起手发誓,"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安远,白墨一叹了口气,"过来。"
一颗手指头大小的玉珠串在红绳上,白墨一靠近安远,把它系到了安远的脖子上。
"好好戴着,"白墨一摸了摸安远的头,常年浸染在药材中沾染的气息在安远的鼻尖萦绕,"不要又丢了,"白墨一有些好笑的说着,一向冷清的人带了些暖意,意外的引人注目。
"小!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安远像小动物一样被拎了起来,一下子炸了毛。
"我靠,死神棍,放我下来,"安远大吼大叫,奈何抵不过自家二师傅的暴力镇压。
"师傅,"安远熟练的向着白墨一求救,顺带着给了后边的大个子一个白眼。
"好了,"白墨一拿起摆在柜台上的医书,敲了下唐韫启,"阿启,把小远放下来。"
唐韫启颇为委屈的盯着白墨一,开口说道,"墨一~"
安远乘着机会赶紧躲到了自家师傅后边,看着二师傅像只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盯着师傅,恶心的打了个寒战,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唐韫启,"白墨一实在是难以忍受这个声音,"你离我远点。,"
"噗呲-"安远听了自己师傅的话,还没有咽下去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不小心溅到了白墨一的外袍上,晕染开来。
"安远,去小书房把《百草经》抄一遍,"白墨一愠怒,"不抄完,今晚上和你二师傅去小南山上静修。"
安远戚戚然的一步三回头,悔恨自己怎么就忘了师傅其实更不好惹,"唉~,师傅太有欺骗力了。"默默念叨着。
唐韫启挑衅的看了眼安远,"小子,你还嫩着呢。"
听着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安远无语,虽然您表面年轻,但明明都是个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居然用传音。其实,说白了,安远就是嫉妒,在心里臭骂了一顿自己不靠谱的神棍二师傅,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就进了后边的小院子。
"你是不是活回去了,和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计较什么,"白墨一躺倒在竹椅上,闭着眼睛,不打算理会唐韫启。
"墨一,那小兔崽子……"
看了眼瞪过来的白墨一,"哦,不对,是小远",唐韫启赶紧改口,讨好的递上茶杯,"喝口茶,消消气,都是我的错。"
白墨一喝了口茶,"对了,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不是说在山里吗?"
"这不是你出山了吗,我还以为就那,哦,小远一个人下来,"唐韫启想想就肝疼,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小兔崽子长大了,把他追出山历练,他可倒好,居然把墨一也给拐带了出来。
"那师傅呢?一个人在山里,"白墨一问道。
"没事,"唐韫启开口,"放心好了,老头子哪里绝对没问题,我保证把事情办妥。"心疼的亲了亲白墨一的额头,"你休息一下,这几天你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