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着:王成:你好!
天终于亮了,我得走了。
对不起!没有当面跟你道别。
满腹的话,在这离别之际,我竟然不知道对你说什么!
戒指虽然是我购回来的,不值钱,但它是你我结婚的唯一证明。我戴上它就是你的妻子,此时此刻我把它归还给你了。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把它退还给你,也就代表我从此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要问为何我这么匆忙的离你而去,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你了。你想你是个尿毒症病患者,我不可能为你牺牲我的青春,不可能为你牺牲我的一切。
我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我得逞早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还有你动不动就爱发脾气,对此我也受不了。
我跟你生活在一起也时间不短了,老实对你说,我在心里早已对你烦透了。
你还有,还有好多好多的缺点,时间关系,我不讲了。
我走了!让我们彼此尽快的忘掉对方吧!
宝来即日。
看完信后,王成拿了存折来打开一看,他打在存折里的二十万,宝来一分钱也没有动。
“你这个傻女人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骗人的鬼话吗?带着孩子,又怀着孩子,自己身上的钱又不多了,你将如何生活啊!你将如何生存啊!”王成椎心刺骨的对着存折喊。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呀?”王成蜷曲着身子瘫倒在沙发上,双手使劲的捶打着沙发靠背。
这个晚上是如何煎熬过来的,恐怕只有王成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第二天一早,王成就往枸杞厂里赶。
王成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那讨厌的厂长向宝来讲了什么,王成敢百分之百的判断。
当厂长见到黒着个“雷公脸”的王成时,心里有些惊慌。
“你……你出差回来了?”厂长小心翼翼。
“废话少说!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父亲同辈的份上,我今天跟你没完。说!你对她到底说了什么话?撵她走得这样急。”
“对谁说什么了?撵谁走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厂长答。
“少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王成斜眼刮了厂长一眼。
“这……”
“不要这那的,你老实对我说我可能还会原谅你这多管人家私事的‘太平洋检察’,不讲清楚,我这一辈子都会怨你。说!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还有她到底去哪里了?”王成对厂长完全没点对长辈的样子。
厂长看王成那副桇式,终于招桇不住了,就一五一十的把详细情况向王成说了。
王成听完后,顿时就坐在厂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搓进自己的头发里面,那样子痛苦至极。
看见王成的样子,厂长劝道:“王成,对不起!是我帮助你摆脱了她,我知道你对这个女人动了真感情了,我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我也很喜欢她的为人,我也不忍心呀。可是你跟张宝丫的事情怎么办呢?这你考虑过吗?……”
“别说了!别说了!别在这猫哭耗子了。”说完王成站了起来,冲出了厂长的办公室。
整整一天,王成都没有去上班,他去了汽车站寻找宝来,又去了火车站。
最后又漫无目的的溜街,他的眼睛在人群中不断的扫视着,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希望上天怜悯他、照顾他、给他带来好运。
但上天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晚上十二点钟时,王成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一到家,宝来就向她铺天盖地袭来,他无法忍受,拿起了酒,仰起勃子就狠命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王成就来到了他与宝来睡的床上,他抱起了宝来的枕头,热烈的狂吻着宝来的枕头。
“宝贝宝贝,我爱你!爱你!别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他边吻边说。
此时的王成衣裤鞋袜全没有脱掉,就倒在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当王成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这副模样,想要是宝来这会在自己的身边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不定有多痛自己呀!
这样一想,悲从中来,一个大男人的,想着想着就这样大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