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坐在前往纪程温老家的高铁上,严毅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头仰后闭上眼睛,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但体内的久违的疯狂因子还在活跃,总是他的脑袋已经被疲惫填得满当当的,还愣是没有一点睡意。
在凌晨五点熹微的晨光里终于踏上平地的时候严毅整个身体差点散架。途中高铁出了故障,维修人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嘴里咬着手电筒抢修,发出的噪音在夜里格外明显,严毅想,他最近做的最疯狂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连夜坐高铁还一整夜都没睡下。
他眨了眨风吹得有点干涩的双眼,忍住头痛,在便利商店里买了几份三明治,吃了之后就精神多了。
严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冲动的后果就是,他除了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是脑子被糊住了吗……
坐上了巴士,在稍带颠簸的路途中,困意逐渐袭上他的大脑,他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下了,一路睡到了终点站。
他站在被快长得跟人一样高的茅草团团围住的巴士终点站,终于带着心中的怨念沉重地又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是疯了。
严毅环顾四周,感觉这里就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但他沿着许多陈旧的废弃屋子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附近的一条街道上。看见活人的那一刹那,严毅感觉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已经是早上十点了,街道上的商店都开张营业了,也有摆着小摊子买早餐的在吆喝着。严毅对这个地方的认识只剩下模模糊糊的一些片段,纪程温只带过他来一次。
走到附近的一间学校的时候,严毅盯着校名停下了脚步,微微皱起眉头,这名字很熟悉,好像就是纪程温的母校。
他想着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来到了这里就都走一遍吧,说不定就能碰上纪程温。
他还记得之前她带他来到这儿的时候,他们俩在一起才刚一年。天空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时的那次初吻,是他埋藏在心底里加了锁的最美的秘密。
有时候严毅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偏得一直说些带刺的话去激怒纪程温。是因为埋怨她吗?不,好像不是。
他不敢承认,他其实心底里是还有她的,可是他一直都觉得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明明最开始来招惹他的是她,为什么她要退的时候就能那么从容地全身而退。
纪程温在他心里,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偷。
严毅手插裤兜,正打算去跟保安交涉看能不能进去校园里参观参观,刚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偷。
纪程温把过肩的长发扎成了马尾,简单的穿了T恤短裤,垂着头踢脚边的石子,这场景特别熟悉,和他脑海里那段不顾一切的曾经重叠在了一起。
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此时严毅的心里说不出来有什么感受,就是五味杂陈,有欣喜有心酸有苦涩。
两人四目相对,固执地谁都不开口说话。这样的对视持续了很久,久得严毅以为下一秒,天空就会下起细小的雪花,轻轻飘飘的,融化在掌心。
最后还是纪程温放弃了跟严毅较劲:“......你怎么在这里?”
严毅假咳一声:“沈黎让我来给你带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谬。
纪程温疑惑皱眉:“带话?”
“她说你上次问的国外的音乐学院的职位空缺有了消息,让你联系她。”说起这个严毅已经平静下来了,淡淡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
纪程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问她那东西了……”
严毅撇过头,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不会问她那种东西。”
纪程温发现严毅的脸色特别差,这才意识到这个话题在他们之间有点敏感,偏偏就是倔强得也不想再去妥协:“我没问就是没问,你爱信不信。”
严毅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她,再也绷不住脸了,双眸里仿佛含了碎冰:“你别那么强硬一次,很难吗?”
纪程温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有点蒙,“你在说什么啊。”
严毅又撇过脸去,深呼吸了一次:“没什么。”
“莫名其妙。”纪程温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为了这个特地跑来这里?”
严毅刚想点头,后来想想一下又说:“不是。”
他向前走了一步,更逼近她一点,颀长的身影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视野。严毅手插裤兜,下意识攥紧了兜里电量已经告罄的手机,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我是来问你,你是不是欠我一句对不起?”
橙子其实我一直很明白,在话本写这种题材的小说不会很受欢迎,也不会火起来。
橙子但我觉得我就是在写我喜欢的,在写我想写的,这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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