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意穿越
一个星期天无比美妙的早晨,宁雨泽早早的起来将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为了赴今天的期待已久的一次约会,宁雨泽昨夜特意早早的睡下,就是为了保证今天能够有一个好的精神状态。宁雨泽站在镜子前反复的检查好几遍今天的穿着,他对自己今天的打扮大体还是比较满意的。白色的T恤,牛仔裤,休闲运动鞋,他想这样的装扮应该能令小美满意吧,这身行头可是全新的,连袜子都是新的。
宁雨泽好像对自己的发型还有点不满意,他拿起啫喱水喷在手上然后抹在头发上,经过一番造型后,宁雨泽本就不长的头发,现在已经根根精神抖擞的直竖着,这一款发型就像是一个插满了豪猪刺的头,在任何一个人得眼里都是不太得体的。
折腾完了以后,宁雨泽从桌上拿起钱包,手机放进口袋里,出门下了楼。楼下停放着一辆宁雨泽从朋友那借来的也是为这次约会特意去借的,天鹰—巡航舰,牌子是雅马哈的,这款马力200cc的机车可以满足所有飙车族的飙车需求,但宁雨泽并不打算飙车,他以很保守的速度驾驶这辆机车,穿过街道,拐进马路,在车流如梭的马路上和其他所有车辆一样缓缓前进。在一处红灯前,宁雨泽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五十二分。该死,要迟到了,宁雨泽嘴里嘀咕到,他可不想第一次约会就迟到,给小美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离宁雨泽等候的红灯处的下一个路口,此时正发生了一场有惊无险的交通事故。一辆北京现代冲出车流,把另一个路口的一块“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撞飞了,交警很快赶来处理此事,索性没有人员伤亡,车主没有讹诈的对象,自愿接受了交警的处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那块被撞飞的警示牌却没有被人注意到,不知躺在哪个角落里伤心的哭泣,因为这场事故的最大受害者就是它。
此刻等候在红灯下的宁雨泽的心情是又欢喜,又急躁。喜的是今天一整天都可以和小美在一起,这对宁雨泽来说可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幸福。急躁的是眼前的这红灯好像永远不会变成绿灯一般,宁雨泽在这等一分钟就好像等了一个小时一样漫长。当然,再长的等待也有尽头,何况只是感觉上的漫长,绿灯亮了,早已不耐烦的宁雨泽将油门扭得轰天价响,像飞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在到达第二个路口时,车流又慢了下来,宁雨泽又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五十四分,还有六分钟。马上就要到达约定的时间了,小美一定等的很不耐烦了吧,她是不是准备要扭头就走了,然后她会认为我是在戏耍他,可我他妈的还被困在这路上。已经心烦急躁到顶点宁雨泽看见旁边的路居然没有车通行,头脑发热的他居然也没有想想为什么就驱车拐过了旁边的车道,朝着那空旷的路口驶去,一个司机把头探出车窗对宁雨泽大喊,”喂!小伙子那条路不能走。”可耳边风声呼啸的宁雨泽早已什么也听不见。
宁雨泽在这条空旷的马路上一路加速,速度表的指针已经指到了160|km。速度给宁雨泽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的感觉。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小美了,宁雨泽现在看什么都觉得非常美好,蓝天很美好,白云很美好,连这座曾经给他带来无数伤痛的城市在此时此刻宁雨泽都觉得非常美好。要赞美生活,人不应该有抱怨的。
就在宁雨泽享受着速度给他带来的快感,幻想美好的未来时,灾难发生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是一段立交桥的嫁接工程,工程还没完工,施工人员因为工程老板拖欠工资的问题已经罢工好几天了。现在的路面距地面足足有八米的距离,宁雨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已经连人带车飞到了空中。宁雨泽在空中看了看他刚才觉得十分美好的一切。然后大脑一片空白,之后他觉得自己接触到了地面,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宁雨泽掉在了下一层的公路上,一辆轿车飞速驶过又把宁雨泽撞飞了十几米远,而那辆雅马哈巡航舰则被一辆大巴撞到了路边砸在了巨大的水泥柱上,一个消防栓也被机车砸脱落,顿时一股巨大的水柱喷涌而出,路上的行人尖叫着躲闪,马路上乱成一团,已经有十几辆车相继追尾。马路上鲜血,碎玻璃撒了一地,远处的宁雨泽静静的躺着,仿佛这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
有人已经报了警,呼啸的警鸣由远及近,救护车也在第一时间感到,宁雨泽还有其他几位伤者被送到了医院抢救。经过长时间的抢救,宁雨泽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也成了一个植物人。闻讯匆匆赶到医院的宁雨泽的父母见到爱子,惨白无血色的脸,宁母不受控制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泛滥开来,呜咽的泣不成声,宁父看着自己的饿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当场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完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在这一刻失去了,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昨天还好端端,还笑着跟他们说,终于要告别单身了的孩子,今天就只能躺在床上在也听不见,在也看不见了。但男人终究要比女人坚强,宁父默默的擦去眼角的泪水,扶起自己的妻子,安慰的说,“老婆,没关系的,还有我在,我们以后一起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好吗。”宁母却是根本也听不进丈夫的话,眼泪不停的流,医院的护士看了也不禁眼眶湿润。
宁雨泽感觉浑身燥热难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燃烧的正旺的火炉前,炉火的温度把宁雨泽炙烤的满身大汗,宁雨泽意识慢慢的恢复,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这里不像医院啊。他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在一座房子里,房子中央有个大大的炉子,炉子下面燃烧着熊熊巨火,炉子上还不断的冒着蒸汽,好像是在熬煮这什么。我这是在哪?宁雨泽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的?宁雨泽记得自己飞速的驾驶着机车从高桥上冲下去,后面又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接着看到了白光,宁雨泽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才对,那怎么会到这里,难道这里就是地狱吗?宁雨泽心想,在看看眼前的这个超大号的通体金色的大炉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煮人的炉子吗。宁雨泽又想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他使劲的拧了一下大腿,真实的痛楚马上传达到了大脑。可自己却没有像平时做梦一样醒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宁雨泽伸手碰了一下炉子,就一下,高温就把宁雨泽的手烫起了一个大大的水泡。宁雨泽赶忙把手缩回来,放在嘴边使劲的吹着气。这时宁雨泽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怪莫怪样,上身是一件麻布汗衫,下身穿的是一条青色的裤子,宁雨泽用手一摸布料的手感也是粗糙之极,最奇怪的是自己的头发居然已经长过肩膀了,名副其实的披肩发。宁雨泽借着金色炉子的模糊反光看到自己一个大概的样子,但可以肯定连相貌都跟原来的自己完全不同。宁雨泽思考着这不可思议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努力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只有一个,自己穿越了。至于穿到了哪里,要以后才能知道了。确定了这点,宁雨泽感到心情十分的沮丧,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里,我在另一个世界有很疼爱自己的家人,有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十分光明的前途,而且马上就能追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切都朝着十分幸福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偏偏要让自己来到这个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鬼地方。到现在宁雨泽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已经穿越了的现实,他还幻想自己是在做梦,等梦醒了,就会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母亲在给自己喂自己十分喜欢吃的猪肝粥,他觉得一个受伤的人应该是喝粥的,更何况自己还应该是受了重伤,谁从八米高的地方以160迈的速度冲下去,都不会只受一点皮肉伤的。可他完全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他的确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但他永远也不可能吃到什么猪肝粥了,他已经成了一个植物人,换句话说就是一具还有生命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