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绝境,有人会不顾一切来救你,你认为这是救赎,是真情的体现。
可世事难料,也许这恰恰相反。
比如莉迪亚,不,现在她是艾米丽。
艾米丽·黛儿我并不是想带走你,我只是想再让你们体验一次绝望的滋味。
艾米丽·黛儿多么冷血残酷而又贪婪啊。
艾米丽·黛儿不过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可能是在年轻时的幻想被浇灭的时候,那时的踌躇满志,在现在的自己看来,多么无知。
初涉社会的她,不晓得社会的残酷,傻傻地认为摆脱家庭,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在社会上立足。
现实无疑泼了她一脸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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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荒诞的音乐与刺耳的乌鸦的叫声,艾米丽走出大门,准备迎来,新的一场,荒唐的游戏。
同行的还有佣兵、园丁、慈善家。
慈善家一路的讨好园丁。
满脸的堆笑,像是被揉过的纸团。
医生在路上突兀的问了一句。
艾米丽·黛儿游戏规则,你知道了吗?
佣兵嗯,知道了。
萨贝达说道,依旧就是那么干练,但语气,似乎有一丝……柔和?毕竟,受过再多的伤,也没人顾问雇佣兵的死活,谁会管他们呢?艾米丽或许也不知道,这一句话,竟让萨贝达常年冰封,如铁一般的心松动了。
园丁难得见你第一次关心新人呢,艾米丽,我的天使。
在以往,医生一直是冷漠与自私的,很多人都不明白,热情的园丁怎么会与这样的人交谈。
但克利切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那可恶的医生——莉迪亚.琼斯。
虽然性格大相庭径,但这容貌……确实与她有几分相似。
心怀鬼胎的四个人,各自散开了,当然,除了慈善家,依然不屈不挠地跟在园丁后面。
“扑通扑通……”
佣兵该死!
佣兵暗咒一声。
佣兵是监管者!
一个身体高大壮硕,却头戴鹿角的怪人走了过来,见到求生者,高兴得气都喘不匀了,有点像活鱼在岸上挣扎,那呼吸时的可笑模样。
他扬起巨大的紫色钩子,却被身体灵活的佣兵轻巧躲过。
鹿头唔唔唔啊!
监管者似乎生气了,但他说不出话,只能像野兽一般低吼,那嘶哑难听的声音,像梦魇一样围绕着人。
然而萨贝达却不为所动,战场上有许多悲怆是无能为力。
经过了风雨与鲜血的洗刷,他早已习惯。
鹿头追着他,双眼饥渴,充斥着杀戮的欲望。似乎已丧失人性,可能是因为经历了让他难以承受的事情,才会疯狂吧。
追了许久,鹿头还是没有追到,佣兵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鹿头识趣地放弃了佣兵,反向走去。
片刻,“哐当”,鹿头击中了瘦弱的医生,而医生却任那曼珠沙华一般妖冶的血直流,挣扎于生死之间。
可毕竟是女人,身子骨弱,没多久,壮实的鹿头就又击中了医生。
医生无力挣扎,趴在了地上,努力攫取更宽广的视野,以便看看四周有没有狂欢之椅。
刚好,附近只有一座被拆除狂欢之椅,医生暗自庆幸。
可命运却是残酷的,鹿头摆弄了几下狂欢之椅,狂欢之椅竟然奇迹地修好了。
任医生再怎么挣扎,鹿头还是把她带到了椅子上。
佣兵暂停破译,我去救人!
佣兵早已厌烦了摆弄密码机,那种嘈杂的声音,让他想起了残酷的战场。
*还剩一台密码机未破译
*地窖已刷新
佣兵迎着风,奔向艾米丽的位置,因为跑得太快,披风就像塞了个球一样,鼓鼓的。
也兴许是跑得太快,不一会儿,佣兵就到了艾米丽所困的地方。
他仓皇地救下艾米丽,在所有人都放弃她的时候……
艾米丽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像被春风吹过的湖水一样。
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