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薇没理他,自顾的蹬着小短腿上了车,女孩执拗的模样令黄冠亨忍不住的发笑。
知道小姑娘矮,可没想到会矮到连上摩托车都费劲,自己的上衣都差不多被她扯烂了。
黄冠亨坐稳了吗?
察觉后座的女孩不再有动作,秉着礼貌黄冠亨掀唇发问到。
江薇嗯,可以了。
江薇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点凌乱,但男人还是听清了,扭动发动机,摩托车就像脱弦的箭在杏杳村驰骋。
……
风一路呼啸而过,由于天气热,滚滚热浪都要把江薇给蒸熟似。
相较于女孩的紧张与局促,黄冠亨倒习惯多了,在路途中他还有心思分身与江薇对话。
黄冠亨你之前是不是没搭过摩托车呀?
江薇哈?
两人都带上头盔,再加上风声也大,江薇不确定对方说得是什么。
不得已,男人又重复了遍。
黄冠亨你之前是不是没搭过摩托车呀?
江薇哦,我搭过。不过是很小的时候了,大概有十年了吧。
黄冠亨呵呵,我还以为你没做过呢。
江薇怎么可能?
说到动情处,江薇提高了点音量。
江薇我从小就在这长大,那时候村子到小镇都没公交车,只能和外婆搭摩托车。
江薇但现在出到大城市,小汽车也慢慢变多了,再加上我个子较小,所以就没怎么坐过了。
黄冠亨嗯…
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句。
关于江薇,他也不是完全没听说过。听自己奶奶说,江婆婆的外孙女很早的就被她儿子接去大城市受教育,独留江婆婆一人在诺大的自建房看守。这次听到江薇要回来江婆婆不知有多高兴,逢人就和别人说自己的外孙女要回来支教。
脸上啊,是沟壑都抵挡不住的喜悦。
几个小时接触下来,黄冠亨不得不说小姑娘太单纯了些,难怪江婆婆会对她视如己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江薇哇哦,你看那边,好好看啊。
突然,江薇的一声惊叹令黄冠亨回神,他转头,只见左侧的稻田里一片金黄,远看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稻谷颗粒饱满,压得茎杆都弯下了腰。
一阵风吹来,稻穗“莎莎”响,仿佛向路过的人点头致意。
黄冠亨有嘛?
可自小长大看惯了家乡景色的黄冠亨却不以为意,甚至对江薇产生不解。
黄冠亨不就是稻田嘛?
黄冠亨你应该早就看过了吧。
江薇这不一样嘛。
一路上都没什么车,唯有摩托车的轰鸣声在乡村的小路上尤为的明显。
混杂着稻香与汽油,江薇细细的声音里似乎都染上了乡村里的缓慢如流水的调调。
江薇城市里呀,抬头看就能看到高楼大厦,低头看就只能看到堵在路上的车水马龙。
江薇虽然也会有部分的城中村,但大部分都不如真正的小乡村惬意。
江薇或多或少都混杂了城市里的工业污染,就此,静下来心来我都会想念这里,想念这里的空气与河流,袅袅炊烟与日升日落,尤其是外婆给我做的艾草饼,那味道吃一次就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