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看见门口来了乞丐,也不吝啬,道:“你便在此等着,不要多生事端,莫扰了大人的心情,我去给你取些饭食来。”说罢便要关门朝里面去。那乞丐却伸手搡住门栓,道“听闻上书府的公子患了热疾,正好我处有一颗,早些年前从青苍山求到的仙丹,可医令府公子的热疾,劳烦管事前去通禀一声”
来福一听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欺我上书府没人吗?你一个乞丐也配来医我家公子的病,你当真以为上书府有白吃的馅饼不成?”说罢便要喊护院將这个乞丐打将出去。却听乞丐道“管事稍安勿躁,我既然敢来这上书府瞧病,便是有些把握的,并不是滥竽充数,碰运气发横财的,若是我医不好令府公子的病,任凭处罚,若是医好了,便分文不取。”
来福一听来人说医不好,任凭处罚,医得好,分文不取,再加上这个乞丐来历神秘,说不得真有救公子的本事也说不得,反正公子危在旦夕,那便死马当活马医,医的好或医不好,都是两头不吃亏,看了一眼乞丐道“那你侯着,我去通禀。”说罢朝着上书大人的书房去了。
来福将那乞丐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将乞丐的事迹描绘了一番。上书大人听完管家的话,原本已然没有希望的心,又燃气一丝希望。急忙叫管家请那高人如内一叙。
乞丐来到上书大人的堂屋,只是抱拳作了一揖,上书大人急切的道“敢问足下如何医我儿?”那乞丐道“可否先看看令郎的病情?”
叶大人连忙离座,拉起乞丐的手便朝一处偏房而去。
屋内点了两只蜡,帘子全部拉了起来,昏暗的屋子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药草味,两个婢女不时的拿着沾了凉水的毛巾擦拭着床上那个五岁多的面容憔悴的孩子的身体,水沾到皮肤上,竟化作丝丝雾气,迅速蒸发,孩子的手脚被棉绳栓到了床头尾,胸前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抓挠的痕迹。
那乞丐看向叶大人,露出询问的目光,叶大人会意,道“我儿于上月十五,月圆的时候,正跟下人玩耍,忽然全身发热,愈演愈烈,痛苦难当,若不是用棉绳缚住双手,就撕扯自己的胸腔,全城的医着,全然没有办法。”话还未说完,就老泪纵横。
那乞丐听完后眉头大皱,深思良久后道“十五月圆,阳气最盛,此子又浑身发热,敢问令郎生辰八字?”说罢面色凝重的看向叶大人
叶大人脱口而出“甲寅,丙辰,戊子,庚申”
乞丐听罢惊诧的道“纯阳之体”
叶大人一看,这乞丐似乎知道什么,急忙道“高人可有办法医治犬子?”乞丐说“办法是有,你且准备上好的芭蕉叶三张,上了年成的老蝾螈一只,朱砂二两,金钵纸三张,要越薄越好,对了,再准备中医银针一副。”
次日,陆陆续续的有下人送来乞丐要的那些东西,五张隐隐发红的肥硕的芭蕉叶,缸里装着一对成人手臂粗细的雌雄蝾螈,精致木盒里一盒上好的朱砂,一个托盘里放着五张纯金极薄的巴掌大小的长条形的金纸,一看就是请金匠细细碾锤过的,白色粗布包里是三十六条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然而普通的中医所用皆是二十四针,由此可见叶大人是何等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