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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終極一班3、4之與你相遇

隔天林晴還是沒有去學校,蔡雲寒打了電話給她說並沒有批准她的休學申請,要她在家好好休息,林情也沒打算再說什麼,只是說了句知道了謝謝老師後就把電話掛斷。

墓園───

仔細的將墓碑清乾淨後,林晴把買好的花束擺在一邊,她安靜的跪坐在母親的墓碑前,照片上的人面帶溫柔慈愛的笑容。

有多久,她沒看過她的媽媽這樣笑著了?林晴有些懷念的輕撫著照片上的人,她安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用去上課嗎?戰。」她沒有轉身,一大早她就知道辜戰一直跟著自己到墓園。

辜戰走到她身邊蹲下,說不出安慰的話語,他猶豫著,最終只是抬手輕撫著她的頭。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林晴才緩緩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辜戰傾訴,沒有打斷她的話,辜戰安靜的聽著她嗓音帶點沙啞卻又不失柔和的說著。

「我媽這輩子都盼望著我爸改過自新,在所有人都對我爸失望的時候,只有我媽沒有放棄他,這樣一個深愛著相信著我爸的妻子,最後卻被自己最愛的丈夫親手結束生命。」

「她大概到死之前都沒想過有一天,她的丈夫會為了錢,結束她的生命吧。」林晴輕撫著墓碑上刻著她母親名字的地方,她輕聲說著:「也許,這對她來說也是個好結局吧。」

不必再為丈夫的執迷不悟傷心傷神,不必再為錢所擔憂,她一生只愛了一個人,卻愛錯了人,以為能盼到丈夫回首最終卻連命都沒了也沒盼到。

「她為愛而生卻也為愛而死。」

辜戰看著林晴面無表情的說著這話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愛情路估計有些難走了,想到這忍不住歎了口氣。

※※※

時間不會因為誰的逝世而停止流動,林晴一如往常的去學校,卻辭掉了辜媽媽早餐店的工作,卻還是不時的去幫忙,知道林晴母親去世的辜媽媽沒有拒絕,卻也常常要辜戰約林晴來家裡飯。

「林晴妹妹~~~幾天不見寶三好想妳哦~~」剛進教室迎面而來的就是金寶三欠揍的臉和聲音,鏘了一聲,林晴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鐵盤敲上金寶三的腦袋。

「我可是一點也不想你阿金寶三。」林晴笑著說完後就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金寶三委屈的站在原地撫著後腦,正羞噠噠的想在去跟林晴撒嬌一下,卻被不知何時近來的辜戰一把抓住頭往旁邊推去。

「辜單戈你怎麼對人家這麼粗魯呢!」說著還不忘跺腳,接收到瞪視的金寶三連忙閉嘴,笑著說:「Sorry~我安靜我回位嘿嘿…」

「喏,我媽給妳的。」辜戰把手裡的早餐放在林晴桌上。

「謝謝你,戰。」林晴笑著抬頭跟辜戰道謝後,就開始享用辜媽媽給的愛心早餐

辜戰微勾起一抹笑容,拍了下林晴的腦袋後就回位。

花靈龍看見,手持著鏡子說:「我怎麼感覺有種微弱刺眼的光芒。」

………

因為下一節是體育課,所以班上都各自去換上體育服,換好衣服的林晴邊把袖子半拉起來邊走進教室,剛好碰見同樣換好的厲嫣嫣。

「嫣嫣,我們一起去操場吧?」看見厲嫣嫣點頭答應後,林晴說了聲等我一下就走到位子喝了口水。

轉身正要跟厲嫣嫣說話的時候,卻突然覺得有個聲音在說話,林晴身體一晃,連忙扶住桌子才沒摔倒。

「小晴,妳還好嗎?」厲嫣嫣撞見連忙走到她身邊扶著她。

等到那暈眩的感覺緩過去後,林晴壓著太陽穴說:「沒事,走吧。」說完就拉著厲嫣嫣一起走去操場。

………

操場上,曹吉利正因為誤會辜戰腳踏兩條船而打算針對他,讓他在體育課上出糗而推派他為足球守門員,結果卻不如他所預期。

辜戰輕鬆的擋下所有球,姿勢帥氣滿分,惹的曹吉利不敢相信卻不願放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林晴覺得自己有點頭暈想吐,輕輕抓住身旁厲嫣嫣的手,再她看過來時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在接連踢出四顆球都被擋下時,曹吉利決定要為自己爭口氣,像是集氣般使出他的大絕招「最強奧義吉利黃金右腳」 接著奮力踢出一腳。

在看著曹吉利踢出去的瞬間,林晴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鬆開抓住厲嫣嫣的手軟軟的躺下時,曹吉利的歡呼聲響起,辜戰馬上來到林晴身邊接住她倒下的身體。

沒有人恭喜曹吉利好不容易進了球,所有人都圍到林晴身邊

辜戰二話不說的就把人攔腰抱起,一旁的曹吉利見狀事情不對,也連忙說出下課了,讓其他人可以安心陪同去醫護室。

………

林晴醒來時,第一眼就看裘球一臉擔憂的神情,一看到林晴清醒了,裘球連忙說:「小晴,妳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怎麼了?」林晴看著大家

「妳中暑暈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雷婷說著

林晴搖搖頭,只覺得自己頭還有些痛卻也沒說,發現不只雷婷和裘球,就連辜戰她們也在,看下一節課也快開始了,似乎是蔡雲寒的課:「我沒事,妳們先回去上課吧。」

「我在這裡陪她,止戈,你和嫣嫣先回教室。」辜戰說著,就把一邊的椅子拉到林晴床邊坐下,一點也沒給人阻止的機會。

止戈向來都很聽辜戰的話,點點頭後說了下課再來,就跟厲嫣嫣說走吧,離開前,厲嫣嫣看了下辜戰和林晴,眼裡有著藏不住的失落,即便如此她還是跟林晴說:「小晴,我們下課了再來看妳。」才跟著止戈一起離開。

沒有錯過厲嫣嫣在看向辜戰時那一閃而過的落寞,林晴有些為厲嫣嫣感到惋惜,在看向辜戰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歎了口氣:「真是笨蛋。」

厲嫣嫣是個好女孩,可是卻不是個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她默不作聲的陪伴卻沒辦法得到喜歡的人的回應。

「說誰笨蛋?」辜戰挑眉看著躺在床上嘟囔的人。

「說你呢!」林晴說著,還歎了口氣搖頭。

惹得辜戰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看他吃痛的樣子一點也不愧疚的說:「妳才是吧?自己中暑了也不知道。」

「什麼阿!我以為跟之前一樣緩緩就過去了阿…」林晴揉著額頭,試圖為自己反平。

「之前?」聽見她的話,辜戰皺了眉,對她不愛惜身體這點有些不滿的說:「又在上大夜班了?妳真不怕我跟我媽說?」

「哎!才沒有呢!別跟辜媽媽亂說!」林晴一個猛地起身拉住辜戰的衣服,卻因為起身過猛感到一陣暈眩。

「說妳笨蛋還不承認,快躺下。」在發現自己的心意時,辜戰就不打算多做掩飾,自然而然的付出自己的關心,卻隻字不提之前的告白。

似乎是因為知道現在的林晴,並不適合也沒有多餘的心去談感情的事情,但不提不代表放棄,只是他打算再多給她幾天的時間。

週末,汪大東因為和雷婷約會,一大早就到雷婷家接她,本以為會是場浪漫約會,雷婷穿著一身淑女的打扮,卻被汪大東以不方便為由換過了衣服。

在抵達目的時,在看著眼前的漆彈場,雷婷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卻還是忍不住無語,真是符合汪大東選擇的約會地點。

不只如此,汪大東還邀請了終極一班全部的人一同參與這場約會,斷腸人也參了一腳大方提供贏的人免費獲得三箱飲料。

抽籤分好組後,激烈又刺激的漆彈比賽開始,場上不時傳出的槍聲以及熱鬧的尖叫聲。

比賽結束後,雷婷不滿的說汪大東對自己太狠還揚言說要分手,卻因為汪大東說了一大段的情話,又害羞的二話不說的原諒他。

比賽的贏家是汪大東,獲勝的人大方的把贏得的飲料分送給在場所有人,最後大家也各自散場各回各家。

………

陰暗的巷子裡,許多人躺倒在地上,無不痛苦哀號著,唯一站著的人身上沒有絲毫傷口,似乎一點也不同情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對他們的哀號無動於衷。

若是有人走近一看,可以發現把這些人打倒的是個女孩。

墨色的瞳孔中毫無光彩,還散發著詭異又危險的神祕紫光,空著的手不知從何處拿出了武器,似乎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當汪大東順著那魔性趕到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副劃面,瞬宜到那人擋住了那攻擊,透過微弱的光芒,看清了那人的樣貌,汪大東不敢置信。

「林晴小妹妹!?」

※※※

隔天一早,林晴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的,她起身疑惑著下樓

「妳醒啦。」汪媽媽從廚房端早餐出來剛好看到林晴下樓,關心的詢問她身體狀況,確定她沒事後,才要她趕緊吃早餐。

林晴禮貌的道謝後,走到位子上坐下,喝了口牛奶,才問道:「那個…我為什麼會在這…?」

「是大東帶妳回來的,他說他看到妳暈倒在路邊,但是不知道妳家在哪,只好把妳帶回來了」汪媽媽親切說著,汪媽媽的熱情讓林晴覺得有一股很親切的感覺

吃完早餐,跟汪媽媽道完謝後,林晴在路上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暈倒卻沒半點印象,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了

………

在去學校的路上,林晴接到了一通電話,告知她她的父親已經被捕獲,現在人在警察局拘留所中。

掛了電話後,林晴停在原地,腦海中浮現的是她母親昏迷前告訴仍然相信她父親會改過自新的話語,最後撒手人寰。

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林晴打了電話請假後,就前往警察局。

………

雙手被銬上的林晴父親狼狽的從拘留所走出來時,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林晴,高興的叫著:「女兒!快!救救爸爸!」

林晴並沒有理會他,面色冷靜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一旁的警察。

「林晴小姐,因為你父親涉嫌過失殺人、以及有使用毒品的嫌疑,如今罪證確鑿,要讓他交保恐怕…」警察看林晴還未成年,畢竟是犯人的女兒,也不好太過為難,反倒同情這女孩的遭遇。

父親為錢失手殺害自己的妻子,如今還沾染上毒品,眼前的女孩不過也才十六、七歲,正值花樣年齡,該是好好玩樂享受父母疼愛的年紀,卻要遭受這些。

「……。」林晴沉默了一會,她淡淡的開口說:「我沒打算替他交保,我想以過失殺人這項罪名,向他提告。」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選擇大義滅親,縱然無情卻又情有可緣,林晴的父親聽聞大聲咆嘯著她的無情,林晴不為所動,在和警官討論了上訴的相關事宜後,道了謝才轉身離開。

在這過程中,除了她父親出來時的那一眼,她就在也沒看向那已經不再如小時候那般憨厚老實的父親。

走出警察局時,口袋裡的手機隨之響起,林晴沒有馬上接聽,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那畢竟是把她養大的養父,即便他曾為了賭博而打算賣了她,即便他失手害死了媽媽,她也不能否認他曾經疼愛過自己像親生女兒一樣。

她想起在父親還未步入歧途時,曾牽著還幼小的她說著要看著她長大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然後親手將她交給一個懂得愛她疼她的人。

然而,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了,她不只一次的埋怨自己曾經美好的家庭走到如今這一步,可就算她怨,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的母親天人永隔,她的父親勢必也得在牢裡度過下半輩子,縱然悲哀,卻是最好的結局。

………

走到一處公園河堤旁的草地上坐下後,林晴安靜的望著河面。

當鈴聲再次響起,她才回過神來,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林晴猶豫了幾秒,輕咳了聲才按下通話鍵。

「戰。」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如往常那般無異,可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仍然察覺了不對勁。

「在哪?」辜戰沒有呆在教室,他坐在校園某處的小橋邊上,沒有戳破對話那頭的人明顯哭過的嗓音。

「在公園看風景。」林晴輕聲回答著,接著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她突然開口說:「戰,我…」我爸爸要坐牢了,這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懲罰。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又似乎是覺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她話起了頭卻沒下落,辜戰也不逼她,只是透過手機低聲說道:「小晴,不管妳做了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妳。」

像是覺得這話有些讓人害羞,辜戰咳了聲又補了一句:「當、當然還有止戈跟嫣嫣」

聽著電話裡辜戰有些彆扭的話語,林晴笑了起來,她抹去臉上不知何時又落下的淚水,說:「戰,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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