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同走出校門,正要跟辜戰道別時,他卻開口問說:「小晴,我媽要妳今晚來家裡吃飯。」
「好啊,今天排休,我先回家一趟在去。」說完,她雙手環抱手臂笑著答應。
辜戰伸手戳了林晴額頭說:「我跟妳一起回家一趟,不然妳要是又失約了…」
「哎唷!幹嘛每次都用我的額頭啊,還有我才不會失約呢!不用跟著我啦…戰」林晴話還沒說完,就被辜戰推著往前走。
「走了走了」辜戰邊說邊推著林晴往前走,一點也不顧她的掙扎。
「辜戰!」
「……。」辜戰不語繼續推著走。
「辜戰!」
「……」辜戰改拉雷可的手往前走。
「戰!走錯邊了!」林晴翻了白眼用力拉住辜戰的手。
「…妳是不會早說阿?」辜戰終於停下腳步,回頭反過來怪林晴不早講,停下腳步後說:「帶路。」
林晴墊起腳試圖跟他視線平行卻是徒勞,手指著辜戰反駁說:「你這人!明明是你一直不理我的!哼!」說完甩頭就走。
辜戰看她鬧脾氣的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跑步到林晴身邊後用手肘碰她卻被林晴一拳打向手臂,但力道根本不痛不癢。
………
兩人走到一個路口處時,林晴停了下來,拉住還想繼續往前走的辜戰的衣擺,在他回頭看向自己時,用著有些哀求的神情看著他說:「你在這等我一下好嗎?我很快就出來了…」
辜戰卻覺得沒必要,畢竟都走到這了,輕笑了下說:「沒必要吧,快點,我媽在等。」說完就拉著林晴往前走,正想問她是哪間房子,卻看到有見房子大門敞開,裡面還傳出刺耳的哭喊求饒聲以及摔東西的聲響,周圍的鄰居都擔憂的往裡面看卻不敢進去,還沒等辜戰回頭問林晴,就感覺到手被甩開。
「媽!」林晴跑進那發生爭執的房子中,辜戰見狀也連忙跟上。
一把推開對著倒在地上的母親拳打腳踢的人,林晴把書包放在一旁,擔憂的看著他媽媽的傷勢說:「媽,妳還好嗎?我去拿醫藥箱幫妳擦藥。」一點也沒管那被她推倒在一旁的人是她父親。
那人一看女兒對自己百般不孝,拿起一旁的酒瓶就要往她身上砸去教訓她,辜戰看見毫不猶豫地抓住那人的手用力往旁邊一甩。
「臭小子!你誰啊!?多管閒事!」那人看辜戰多事,氣的咆嘯著:「老子教訓自己女兒,你最好給我讓開!」
辜戰拿出手機似乎打算報警,林晴的媽媽撞見連忙起身搶走辜戰的手機。
「媽!」不敢置信地抓住媽媽的手臂,林晴面帶歉意看了眼辜戰,打算拿走媽媽手上的手機,卻被躲開。
「不可以報警!小晴,他是你爸爸,你不可以報警!」
對於母親的行為,林晴感到深深的無力,安撫著母親不會報警後才拿回手機,她深吸了口氣,從皮包裡拿出兩千塊塞給那個一直叫囂的人說:「滾出去!」
「哼!拿了錢老子自然會走。」說完就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一切,辜戰似乎明白林晴總是這麼拚命賺錢的原因,還有不肯讓他跟著一起回家的理由,他有些佩服這女孩,經歷了這些仍然堅強的站著。
把母親安頓好後,林晴換了身便服,看到辜戰幫自己把客廳整理乾淨,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他旁邊卻沒解釋剛才的事情只是低聲說了句走吧,就拉著他離開。
………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開口提起剛才的事情,在辜媽媽面前也表現的很自然,除了林晴不時的走神外一切都還算順利。
在辜媽媽面前,林晴總能感覺到無比的放鬆,和他們相處時也能體會到許久未有的家的感覺。
辜戰雖然是單親家庭,他家卻沒因此失去該有的溫馨,反觀林晴家,父母健全一個嗜賭一個卻執迷不悟堅信自己的丈夫會回歸本性一次次的為丈夫傷心傷神。
林晴幫辜媽媽把碗盤洗好後才道別,因為辜媽媽認為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很危險一再的堅持要辜戰送林晴回家。
一路上,誰也沒開口,直到林晴看見迎面走來的一對父母牽著自己的孩子討論著晚餐,不時的嘻笑聲讓她停下腳步看著那一家三口。
辜戰也停下腳步,看著林晴,然後他聽見林晴開口說:「今天…讓你見笑了。」
似乎不急著回家,林晴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側頭看著辜戰說:「要陪我聊天嗎?」
默不作聲地坐到林晴旁邊,辜戰坐姿輕鬆隨意。
林晴環抱著自己的雙膝,仰頭看著今晚的夜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也沒管辜戰願不願意聽,就說:「其實我並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我是他們從孤兒院裡帶回來了,那時我年紀還小,雖然不太記得什麼,但是我依舊記得曾經也像那一家三口一樣,幸福、圓滿」
「我媽媽她從來沒放棄過嗜賭如命的爸爸,曾經我也以為他真的會改過自新,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就連外公都放棄了爸爸,我和媽媽也沒放棄過他,直到有一天…」林晴頓了下,然後輕笑了起來說:「直到有一天討債的人說,我爸把我賣給欠錢的人還錢,我才徹底的明白,我爸爸他根本就不可能改過自新。」
看不慣她那勉強的笑容,辜戰想也沒想的就伸手把這個令人心疼的女孩往懷裡一攬,他說:「難過的話就別笑了,真難看。」
「今天謝謝你,沒跟辜媽媽說。」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行為有些親蜜,她輕咳了一聲退開懷抱,雖然有些留戀這份溫暖。
看著空了的懷抱,辜戰聳肩收回手率先起身,把手伸向林晴說:「喂,走吧,很晚了。」
林晴抬頭看著辜戰,伸手握住他的手順勢起身,拍了拍裙襬上的草屑,鬆開他的手時用力的戳著他的肩膀裝做惡狠狠的模樣說:「我.不.叫.喂!叫.我.名.字!討厭鬼!」說完就先轉身逃跑。
辜戰見狀,摸著自己被戳了好幾下的肩膀感到有些好笑,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到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林晴有多麼不同,又或許他發現了卻沒有去探究原因。
有時候,人總因為不想破壞原本因此選擇避而不談
林晴和辜戰道別後,目送著他離開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要進家門,突然,她卻意識彷彿消散般,雙眼空洞,耳邊似乎有人說著她不懂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
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還維持著握著鑰匙要開門的姿勢,方才發生了什麼腦中一片空白,有些疑惑自己的記憶似乎越來越差,林晴搖了搖頭就打開門進去了。
………
隔天一如往常的先到早餐店打工,在和辜戰、止戈跟厲嫣嫣三人一起去學校。
路上,林晴勾著厲嫣嫣的手任由思緒飄走的想著什麼,對於她們倆個舉動,走在身後的辜戰和止戈早已習以為常,剛開始厲嫣嫣還有些不習慣因為從來沒有女生跟她要好過,久了她不但習慣了也很放任林晴的行為
「小晴電線桿…」 「我說,嫣嫣嗷!」林晴剛回神想問厲嫣嫣事情卻一頭撞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的電線桿,一旁的厲嫣嫣本來想提醒她,卻來不及。
「小晴!」厲嫣嫣扶著林晴擔憂的看著她的額頭。
「小晴你沒事吧!?」止戈和辜戰本來聊著天,一聽到砰了一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林晴撞到了電線桿。
「這什麼劇情走向阿…」林晴摀著額頭碎念著。
辜戰走到她面前拉開她的手皺著眉說:「誰讓妳走路不看路。」輕撥開她的瀏海果不其然紅了一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戳了下去,看著林晴痛呼的模樣說:「活該,看路。」
「你這人!討厭鬼!」說完就拉著一旁的厲嫣嫣繞過辜戰先走進學校。
………
蔡雲寒的課剛開始沒多久,就發現金寶三竟然膽大包天的翹了課的,蔡雲寒正說著,當事人就慢慢地進了教室,被罵的金寶三沒像往常那樣聒噪反倒意外的淡定,雖然詭異卻也沒人說什麼。
同樣沒在教室的人還有中萬鈞,最不高興有人翹她的課的蔡雲寒生氣的問說中萬鈞人呢,裘球起身回答沒有找到他後,坐下時擔憂的看著角落那空著的位子。
下了課,林晴先拉著厲嫣嫣一起去洗手間,再回去的路上她問厲嫣嫣最近自己有哪裡怪怪的嗎?
厲嫣嫣搖頭,問她:「為什麼這樣問。」
「我只是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嫣嫣,要是我哪裡不對勁妳要跟我說喔。」林晴勾著厲嫣嫣的手說著自己最近的感覺。
回教室前剛好看到樓梯轉角處在等人的辜戰和止戈,經過他們時說了去拿書包後,林晴就拉著厲嫣嫣趕緊進教室。
到教室門口,林晴就鬆開厲嫣嫣說:「我去拿包包,等我喔嫣嫣。」
厲嫣嫣慢了一步走進教室要去整理自己的書包,卻被為了閃避三隻小豬的那個誰嘴對嘴親上了。
林晴一轉身就看到這勁爆的劃面,還看見本來還在教室吵鬧的人都一哄而散,不太好插手說些什麼的林晴,默默地走到厲嫣嫣的位子幫她整理好書包,正猶豫自己要不要先出去,那邊厲嫣嫣已經走過來接過自己的書包,拉著林晴就往教室外走去。
厲嫣嫣拉著林晴走到辜戰和止戈面前,他們倆人卻被厲嫣嫣雙頰上的紅暈嚇了一跳。
一直走在厲嫣嫣身後的林晴沒看到,疑惑他們倆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走到止戈身邊看到立嫣嫣的臉她也嚇了一跳。
辜戰和止戈看向林晴,被看的人攤手不打算回答。
詢問了仍保持一臉淡然臉頰卻紅的不正常的當事人,得到當事人說自己沒事後,辜戰和止戈也不好繼續問下去,看著厲嫣嫣先走下樓,林晴本打算跟上,卻被辜戰拉住。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林晴摀著自己的嘴巴閉口不談剛才發生的事情。
「…算了。」辜戰懲罰似的彈了林晴的額頭後,就跟止戈說:「嫣嫣都說沒事了,就真的沒事吧。」
※※※
一大清早,林晴一反往常的沒有和辜戰三人一起進教室,邊喝著手裡的奶茶邊走進教室時,卻看見花靈龍和那個誰嘴對嘴接吻的劃面。
「噗──咳咳咳…」林晴嚇的把嘴裡來不及吞下去的奶茶一口噴了出來,拿出口袋裡的衛生紙擦拭著嘴巴,邊擦邊看著那錯愕的看著她的兩人。
似乎發現什麼禁忌之戀,林晴擺著手一邊往外退說:「不、不用管我,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就一溜煙的往外跑。
也沒看見正打算解釋什麼的那個誰和花靈龍比她更為震驚慘淡的臉色。
林晴沒想到自己撞見兩次接吻劃面,對於一個還沒有接吻過的純情少女(?)自然是嬌羞逃跑。
才怪!她只是尷尬的不得了,腦海裡比起花靈龍和那個誰接吻的畫面她更願意回想昨天那個誰和厲嫣嫣接吻的畫面,畢竟那畫面美觀多了,雖然有些對不起厲嫣嫣。
甩了甩頭,林晴不斷的在嘴裡唸著:「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辜戰和止戈看見林晴的時候,就看到她雙手食指壓著太陽穴嘴裡唸著假的的奇怪模樣,就連站到她面前也毫無所覺,直直的給他撞下去。
「假的…噢!對不起!」林晴一感覺到自己撞到人,連忙停下愚蠢的行為,摸著額頭看見自己撞到的是一堵人牆,往上看發現是辜戰,身邊還站著止戈,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兩個人,林晴腦海又浮現花靈龍和那個誰接吻的畫面。
「咳、咳咳…」一想到那畫面,林晴就不小心被口水噎著咳了起來。
「妳在幹嘛?」辜戰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和止戈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停止的林晴,呼出一口氣後,覺得自己未免也太小題大作,抬頭看著兩人說:「接吻是什麼感覺?」
「蛤!?」辜戰和止戈看著說莫名其妙話的人,兩人互看一眼後,辜戰說:「你問這幹嘛?」
「就…」差點就把昨天那個誰和厲嫣嫣接吻以及今天花靈龍和那個誰接吻的事情說出來,林晴一手抵著下巴做思考樣,低聲碎念說:「難不成那個誰是變態接吻魔男女通吃?」
「難道…小晴你想跟誰接吻了嗎?」止戈小心翼翼的問著陷入沉思的人。
「哦對阿。」林晴也沒聽清楚,隨便就回答。
「!?」辜戰和止戈震驚的看著她,接著止戈又繼續問:「跟誰…接吻阿?」
這次林晴只聽見後面那三個字加上誰字,聽到誰就想也沒想的回答說:「那個誰啊!」
「蛤!?小晴你想跟那個誰接吻!?」止戈像是聽見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大聲嚷嚷著。
「蛤!?我才不想跟那個誰接吻呢!」聽見止戈的話林晴驚恐的大聲否認著。
「因為妳剛剛說…哎戰呢?」止戈正想看向一旁的辜戰卻發現這裡只剩他和林晴。
「什麼時候走的?」林晴也疑惑地四處看,發現那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人的背影,拍拍止戈說:「在那!」
兩人默契的停止剛才的話,連忙追上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