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失去灵魂的玲子,走在那空旷死寂般的街道,忍受着麻痹神经的寒风和点起回忆的飞雪,吃力的前行着、艰苦的挣扎着;仿佛头上的神明已为他死去,丢掉了活着的理由。
沉睡在冬日的北海道,下起了罕见的暴风雪,蒙蔽了迷惘道路上的北木,他靠着回忆的支撑,回到了那个叫家的房子。
他推开门进了屋,这时候的北木已经成了雪人,可他却将背后的玲子保护的好好的,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点雪都没沾上,而自己在寒冷的侵蚀下,痛苦的眼泪都结成了冰滴。
“懦夫,你回来了?”老人早已等待在沙发上。
北木并没理会他的冷言嘲讽,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将玲子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上,即使血色染红了一切。
老人见到他那样疯癫的样子和那非正常人的行为,走进屋递给了他一封信说“这是玲子最后留给你的,好好看看吧!”
听到玲子两个字眼,他慌忙跑到老人跟前,急忙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拆开信封看着“亲爱的北木君,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静静的注视着你,我的死希望能得到你的宽恕,因为爱情终究会有过期的那一天,但我却没想过会如此之快,现如今我已无法陪伴在你的身边,但我化作灵魂会注视到你的快乐,这是我最后的遗愿:看着你快乐,就足够了。再见了!北木君,来世再实现你我之间的愿望吧”
他紧攥着信捂着嘴巴,第二次像个傻子般哭的一塌糊涂,他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说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时崎用深邃的目光盯着他,盯着眼前这个已经麻木的少年,他伸出手上前要把他扶起来,在北木快起来的时候,他却一脚踩在北木低廉的头颅上,冷笑道“这难道就是你们清水家的做事方法吗?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脸在这里麻木的哭着,现在的你连懦夫都不是。”
他拽着北木的衣领将他拎起来,用粗糙的手给了他一记重耳光继续骂道“你是个武士!而你却放下自己的剑,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你像个混蛋样苟且存活在这里,如果早是这样,你根本不配拥有佩刀。”
“你根本不会明白的,如果我的死能换来这场厮杀的和平,那就由我承担,而对于玲子,她是无辜的,远离我是她最好的选择,她有活着的权利。”北木含着愤怒的泪水,对老人怒吼道。
“呵!如果你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你就不用这样送走心爱的人,你也不用为之送上自己的狗命。”他冷笑着拍了拍北木的肩膀,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留下一把肋差说“你永远只能跟在别人的背影后,身为武士这是你最后的选择,自尽吧,废物!”
听完这句话后,他的思想定格在“废物”这两个字,他握住那熟悉的剑柄,一种可怕的力量侵蚀着他的身体……
“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废物……我不是…”他拔出肋差架在老人的咽喉。
“我是清水北木,真正的武士!”
他徒手拧断剑刃,在断裂的刀刃落地的刹那,怒火彻底点燃了他,使身后突然分身出六个戴着狐狸面具;身穿黑色和服的恶灵。
老人看到这里,欣慰的大笑说“那把刀上沾满了德川家武士的鲜血,无数恶灵附身在这把刀中,这是我最后的任慈。”
他拔出身上那把金色的大典太,亮银色的弧光闪过,“葬花雪”
时崎只手挥刀斩向北木,犹如暴风雪中飞舞的樱花。
他的攻势如此之快,却被恶灵们用不同的姿势挡下,并且使用强有力的拔刀斩终结了老人的性命。
“契约,终于生效了”老人倒在血泊中,用尽所有气力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北木露出恐怖的笑容,取走老人手上的大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