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开了,好想留住三月,留住三月樱花绽放的日子,留住那一朵朵花开的真实和一个美丽的故事,她知道春去秋来,花开花落,逝去的将不再永生,可生命还得继续……
白色的裙装随风飘着,衣摆时起时落。空灵的眼睛清澈剔透,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出尘,嘴角似是在笑,在旭日的照射之下,整个人如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彩。
“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年华似水,人生如故
她静静地站在河边,望着烟雾缭绕的对岸,一个人躲在树旁静静地看着她,风吹过她的脸庞,发丝轻轻飘起。过了几十分钟,她从杨柳树后面慢慢走了出来,望着眼前孤寂的背影,她鼓起勇气,轻轻地唤了一声“纤尘”
她慢慢转过身,但景游还是看出来了,那未干的泪痕,她走上前,想说声对不起,可却说不出口,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年以来,景游第一次面对她,不免有些伤感。
“呼”
她拉着一个行李箱,在站台前呆呆地站着。头顶上的鸭舌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微微眯起了双眼。
坐八个小时的火车,她都熬坏了,没办法,火车上没有wife,大白天,她也不困,从早上七点开始坐的火车,现在正是太阳火辣辣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阴凉地地方休息,哎,谁让她晕机呢,不然,从渝州到琼州这240公里的路程,傻子才坐火车呢,这一路上不少人下车,到琼州,诺大的火车上就剩她一个人了,哦,不对,还有驾驶员,可怜驾驶员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和他沟通真的有代沟。
刚开始她还很热情的和他聊天,聊了几句,她就腌了
驾驶员:“小姑娘,一个人乘车到琼州啊?”
她:“对啊!大叔。”
驾驶员:“这么远,你爸妈不送你啊?”
没错,老妈老爸那天到火车站送她之后就跑到罗马度假了,说什么,你已经十七了,自己乘个车也害怕吗?要自食其力。
驾驶员:“小姑娘,来琼州干嘛?”
她:“来这儿上大学。”
驾驶员:“琼州医大可不孬,俺总想让俺闺女上那个大学,结果她给我考上个兰科。”
她:“……”
兰科不知道比她的大学好多少倍,你确定不是在跟我炫耀?
驾驶员:“小姑娘将来想当医生?”
她:“不是。”
驾驶员:“那为啥考医大?”
她:“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想干什么。”
想当初,数学不好,老妈给她辅导了好久,才考了一百三,后来她拼死拼活考上了琼州医学,老妈老爸当初都高兴疯了,还说考上琼州医大,真是烧高香了。
驾驶员:“不知道?这可不中啊!人应该有梦想才管。”
就这样,她一个快上大学的人被一个四十岁大叔教育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老妈给她写的一张纸,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她心想:老妈的字真是一点没变。
她看了老半天才把姑妈的地址看清了,她有个远房姑妈就住在琼州,老妈说让我住在她家,虽说是姑妈,她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他们家亲戚多的数不过来,什么七大妈八大姨的一大堆。但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很少,毕竟她姥姥曾经收养过三个男孩,看他们无父无母可怜,姑妈好像就是其中一个男孩生的,她妈妈排行老五,不算大,不算小。她太姥姥姐妹都有七八个,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记得她六表弟三岁生日,所有亲戚凑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她挥了挥远处的出租车,她把行李放上去之后便上车了。
“叔叔,北华路,瑛姑庄园。”
“好嘞!”
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她扎着一个马尾辫,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右侧挎着一个粉色小包,等会儿,这个粉色包包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她当时就想买下来,因为她挥霍的太快,卡里面钱不够,她也不能向老妈再要,不然又得被一顿唠叨。
“今天上来的俩都是去瑛姑庄园的啊!”
啥?她也去瑛姑庄园?
真的是太有缘了,我回来还可以去找她,看看她还有什么样子的包包。
瑛姑庄园由于不让出租车进,她和那个不知名的女生一起在庄园门口下了车。
“203号……203……”她默念着别墅号,发现一路上,这个女生都和自己同路,走到203号才发现女生进了对面的别墅,她是301号,就在203号对面。
她心想:这么说我们还是邻居?不对,她和姑妈是邻居。
她按了按门口圆形的门铃,三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她又按了一次,还是没有动静。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三点半了,她把行李箱横着往地上一放,一骨碌坐了上去。
她拍了拍屁股下面的行李箱,不由得心想:虽然样貌不好看,但质量还是不错的,起码坐上去不会凹下去。
这是老妈为了庆祝她考上琼州医大,特地买的行李箱,黑白条纹的,她不知道抱怨了多久,不过,老妈买的东西向来是中用不中看。
她坐在行李箱上,倚靠在背后的墙上,眯眼休息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月亮已经出来了。
“喂!”
她被一声童音吸引过去,顺着声音往右边观望,发现一个小男孩正屁颠屁颠的走过来。他大约有三、四岁。白皙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长长的头发,好久没理了。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
他走到她前面,把手里的三块钱递给了她。
“啊?”
小男孩稚气的说道:“阿姨,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可怜,这三块钱就当给你的……”男孩停顿了一下,挠了挠头,像在思考什么。“给你的赡养费”
“什么?”
她有些惊讶,这个五岁都不到的小男孩居然给她赡养费,还喊她阿姨,她有那么老吗?
“我妈妈说过看到无家可归的人要学会关心他们。”他不停地摇晃脑袋,远看像漂浮着的一个大灯笼。
“what?你看到我哪里无家可归了?”
她伸开了双臂,小男孩摸了摸她的头,依旧晃着脑袋说道:“非也非也。”
她坐在来和这个小男孩的个子差不多高,她一把拍掉那只在她头顶不安分的咸猪爪。
“你看你身上的洞。”
小男孩指了指自己的牛仔裤,深蓝色的牛仔裤上,有几个大洞,她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说道:“小屁孩,懂不懂时尚?”
小男孩的眉头越拧越紧,眼神也水汪汪的,用极其委屈的音调说道:“不要捏我的脸,臭阿姨。”
她邪笑:你不让我捏,我偏要捏。
小男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赶紧把手松开,看着小男孩的眼泪哗哗的流,她有些慌张。“喂,我还没使劲呢,你怎么就哭了?”
“拜托你别哭了,姐姐给你买糖好吗?”
“纤尘?”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炯炯有神,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她惊喜的唤了一声“姑妈!”
姑妈看了看我眼前的小男孩,问道:“早早,你干嘛呢?”
她心里有些惊讶,他们俩居然认识!
“麻麻,这个大姐姐欺负我!”
“额……”
这个小男孩居然是林早迟,恶人先告状,我才不会像他一样呢!
“早早,这个就是你小姨家的纤尘姐姐哦!”
她看了看姑妈的容颜,终于明白这小屁孩为啥叫她阿姨了,她和姑妈站在一起说是姐妹都有人信!
“纤尘,我今天去车站了,怎么没见到你啊?”
“啊?您去车站了?”
“对啊!我今早七点就去了。”
额……
她是七点出发
“哎,等了你老大会儿,也没见到你,你妈还给我说了你早晨七点到。”
“我是七点出发。”
姑妈有些惊讶,她才明白了,姑妈又被老妈坑了。
听姥姥说过好几次,老妈从小就调皮,曾经把七姥姥家的玻璃砸烂,让八舅替她背了黑锅,后来在八舅挨打的时候才把老妈供出来,可见姑妈也被老妈骗过不少次,纤尘她自己都习惯了。
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荆棘;院子中摆放着价格高昂的沙发座椅,阳光斜斜的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华。拉开饰有缕空浮雕的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更加豪华的大厅。
进去之后,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冷漠的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闪着粉嫩的光彩。那引人瞩目的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纯净的琥珀,总透出一股童真。他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在那里看着,即便有人进来了,也完全没有在意。
“林寻,你怎么不给纤尘开门?”
姑妈把手里的购物袋全部扔到了沙发上。
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抱歉,那时候我在睡觉,没听到。”
“不是理由。”
姑妈朝他扔了一个苹果,那个叫林寻的一下子就接住了,林寻咬了一小口。
“不是给你吃的。”
由于姑妈每次生气,都是扔东西,林寻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只手便能接住。
林早迟已经不哭了,跑到了林寻身旁看起了电视。林寻推了推他的小脑袋,说道:“别打扰我看书。”
林早迟的脸鼓的都可以塞下一个苹果了,林寻又戳了戳他的小脸,林早迟把声音调到了最大,林寻“啧”了一声,合上手里的书,上楼了。她紧紧盯着林寻上楼的背影,直到姑妈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回神。
“纤尘,走吧!我带你去你房间。”
她点了点头,她的房间在二楼,林寻的房间刚好就在她对面,姑妈说这样可以相互照应。
“纤尘啊!你妈说你喜欢蓝色,所以……”
姑妈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姑妈一推开卧室的门,她惊呆了。除了们意外
姑妈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姑妈一推开卧室的门,她惊呆了。除了门以外,其余全部是蓝色。蓝色的书桌、蓝色的衣柜、蓝色的地毯、蓝色的床……
“还喜欢吗?”
她勉强的点了点头,姑妈继续说道:“小湪说你还喜欢蓝精灵,所以我给你布置了蓝精灵的图案。”
看着墙上贴满了蓝精灵的壁纸,她咽了咽口水,姑妈向她说明了她房间里的东西摆放位置后便离开了。
她走到书柜前面,看着这各种各样的书籍,她随手抽出来了一本。“《夏日》?”她看着这本书,想起了客厅里的那个男子,他拿的好像就是这本书。她随手翻了几页,便放在了床头。
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塞进了衣柜,整理好后,便冲了一个热水澡。
过了一会儿,她便下楼吃饭了,家里除了姑妈和她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其他人了,她姑父长年在外工作不回家,所以倒显得有些冷清。
她坐到餐桌上后,林寻才缓缓下了楼,她看着前面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不由得多瞄了几眼。
“纤尘,这是林寻。”姑妈指了指她面前的林寻,后又对林寻说道:“这是纤尘。”
“你好,时纤尘。”
他也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并没有说多余的话,林早迟倒是不安分的喊她“臭阿姨。”姑妈也说了他好几次,他不听,于是便由他去了。
“纤尘,林寻也是琼州医大的,比你大一级,有事找他就可以了。”
姑妈叹了一口气,说道:“纤尘,你可不要学林寻,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
时纤尘点了点头,内心觉得太不公平,她拼死拼活考上琼州医大,这个林寻轻轻松松就能考上,她内心是崩溃的。
“但是,该玩玩,该学学,不要整天跟林寻一样,学校的课本碰都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