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心底悄然绽开了一束绚丽的色彩，渲染着鲜红的血液疯狂沸腾叫嚣，眼眸里包裹着的怒意升起又灭如灰烬······

抬起如灌了铅般的脚逼近着情绪溃如水滩的柯笙，伸手毫不怜惜地掐住她尖尖的下巴，言语间难以消融的怒气窜在她鼻翼间。

柯染“你再说一遍！”

眼眶里充盈着朦朦胧胧的薄雾，身体朝后缩了缩，轻轻地挣开了我的钳制，对上了我那双只剩灰烬的眸子，平平淡淡的说道

柯笙“我杀人了······”

随后闪闪目光，说道

柯笙“是真的······”

眼睛里一股灼热的气流涌向眼眸，不可置信地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脑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泪水难以抑制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压着嗓子说。

柯染“柯笙，你混蛋······”

柯笙如被抛弃的布娃娃般，慌张的向前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我狠狠地甩开了。她见不得我落泪，低着头求着我说。

柯笙“柯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柯笙“求求你不要哭！”

吸了吸酸痛的鼻翼，仰着浑浊的脑子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不知过了多久，柯笙和我也哭累了。自己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抬起那双清明的眸子紧锁着她狼狈地身影，直至她的视线与我汇聚在空气间，两人面色都沉了沉。

柯笙“柯染······”

柯染“柯笙·······”

她神色略微闪向一旁，定了定无比清醒的状态，神色迫使她注视着自己，沉重地说道。

柯染“去自首吧！”

柯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会寻求律师朋友帮忙减轻罪行。”

柯笙神色看上去很是不满意这个方法，带着本身清冷的性子和神色间幽深的伤意将视线移开到了别处，开着沙哑的喉咙有条有序地说道。

柯笙“花家，唯一继承人花羹，幼年父母双亡，长相普通。”

柯笙“常年在美国留学，前几个月秘密回国。”

柯笙“不过她此次回国进行了整容手术，现在算算是整容定型阶段。”

带着无限的怒意和失落接过她下面的话，眉眼间处着深深皱痕划着道道冷意，冷笑了一声。

柯染“呵——”

柯染“所以让我或者你顶替她的位置！！”

柯染“这也是她死有应得的原由！”

柯笙孤立地站在墙壁旁，神色再无之前的愧疚和伤感，更像是威风凛凛裁决的判官，压迫力令人不寒而栗，嘴角似刀锋磨过微微蠕动足以震慑人心。

柯笙 “······”

真想扒开眼前人的心看看她的到底是什么做的！无尽的恼火冲撞着我的脑子，再也无法忍受了，如嘶吼的小白兔攻击性极弱的用言语压制。

柯染“柯笙，你真对不起我！”

柯染“我弃学，养你出人头地，你却一门歪心思！”

柯染“对！我是你的好妹妹，那你呢？”

转眼拎起最近的棍棒把握着力度砸向了柯笙，柯笙躲都不躲硬生生地挨了这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咬了咬牙依旧站在原地听着。

柯染“你是个混蛋！你不配做我姐姐！！”

柯染“人也杀了，怎么还不够？！还要一错再错！”

她抬眸眼里承载着屡不清的失望，摇了摇头，带着丝哭腔说道。

柯笙“你以为我不想自首，没这么简单！！”

柯笙“要是我真的去自首了，你就完蛋了，我们两都得在黄泉相见！”

抬手指着略黑的天空，嗤笑着。

柯笙“柯染，花羹是无辜的。”

她的情绪如黑蒙蒙的天空忽然间下起狂风骤雨。

柯笙“我们就不是无辜的！”

柯笙“花羹不死，我就得死！”

眼眸前蒙上了一层层晕圈搁在我和柯笙之间，伸手想拥住她，却发现根本越不过那层薄雾。

柯染“什么意思？”

柯笙神色瞬时收敛起来，仅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眶里晃动的波纹，抬脚朝我走来，语气柔了下来。

柯笙“她是花家的独生女尊贵无比，花家世世代代为军事之家，女为将都是茶饭之事。”

柯笙“花家不会放过我的。”

眸子晦明晦暗涌起了波涛骇浪，如猛虎之兽盯住猎物的贪婪凶狠之色。

柯笙“一定会趁机加一等，帮凶之罪给你。”

柯笙“你我都逃不掉！”

随后她屈膝重重地跪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放下前生的傲然和人性押宝在此，毫无尊严的低额，带着丝丝缕缕的恳求之意求着我说

柯笙“柯染，姐姐知道错了，是姐姐听信旁人推敲错足杀人。”

柯笙“就算拒绝帮助我，姐姐也希望你带着我留下的卡远走他乡。”

柯笙“真的走投无路了。”

再次抬头满眼冒着徐徐星光，很快星光陨落在深深地浩瀚大海之中，一点点消失殆尽······

柯笙“除非你顶替她······”

她的万般言语一点点地穿透过我的心脏，我顿在原地死死地咬着唇齿，至始至终不愿望她一眼。

抬脚朝巷子外走去，她阵阵颠簸的哭声徘徊在我耳边，她终是我的亲人，更何况我安宁的生活不会因为她入狱息事安宁。

一切都乱了······

再乱点也无事——

柯染“好，我帮你······”

平淡的言语从小巷的一端穿破到另一端，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