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嗓子喊的，得亏我这后院里头全是姑娘，也都见过‘世面’的，否不择然要被落下什么诟病。
“哎呦，老妹儿啊，我这哪是激你啊，我，我这是有好消息呐。”
那老妈子双手叉腰，平复了下心情。
“说，什么好消息？”
婆子又“嘿嘿”笑了两声，表情贼精明。
“我今儿路过芳香园的时候啊，听见里面热烘烘的……”
“干我何事？”
“哎呀，别急嘛，听我说嘛……然后我就看见两大男人拖着白麓那小妮子出来啦，一把扔到街上，你说过不过瘾？”
老妈子听到这，心情好了点，双手交叉环到胸口，连活儿都忘干了。
“继续。”
“哎～然后啊，那窑妈子就出来了，朝她身上踹了几脚，还吐了口痰……随后我就听她说‘呸！砸biao子！搵大爷的脸都敢打，活腻歪了吧你，来我这没一个不卖身的，晦气！呸！’”
“哈哈哈哈……”
厢房里传来那俩女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还有其他打杂女佣的陪笑声，热热闹闹。
我回到麋稥書屋时，氺尧喝着个酒，不知他从哪里拿来的，也许是上街买的。
我急忙摇晃他。
“先生，你怎么了，怎么给自己灌的这么醉，出什么事了？”
他醉醺醺的，脑袋像失去了重力一般，摇来摇去，一点也不安稳，嘴里小声嘟囔：
“麓儿...麓儿！……”
然后破罐子一摔，人也倒了。
这就是我所了解的事情经过。
“氺尧兄很担心你。”
我思绪万千的回答，我知道面对她的问题有些答非所问，但，难以言表。
“公子，你认识我兄长？”
“是的，他就在……我认识。”
我话锋一转，看着她那期待而又憔悴的面孔，没有告诉她氺尧的下落，她好像也没听清我前面说的什么。
“我知道哥哥他很担心我……”
我打断她的话，这地方不可久留，万一那边的人追来，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要不我们先找个茶馆休息下，时间也还长，边喝茶边聊聊。”
她很懂我，道了声“好”，便随我一同离开。
剩下那个林家二公子半死不活的躺在那。
“不知姑娘肯不肯我问一个问题？”
“公子你请说。”
我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账目名单上写的是‘张’。
“不知你与张翁人是何关系？”
不管哪个朝代，只要是古代，女子嫁人后，姓都要与夫同之。
到了茶馆找了位置坐下后，我先开口，很好奇，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能让厢房里那两个下人这么讨厌一个女子，仅因为颠魂倒魄般迷人的相貌？
白麓没有我意料中的慌乱，也没有停顿好几秒，而是毫不避讳看着我，说：
“张老翁是前几个月里芳香园的常客，之前我还是清倌时，他便常来，坐在席下喝酒听唱，后来我就经常看到他媳妇来找他，之后就很少来，应该是被他媳妇给关起来了。”
我嗯嗯的点了两下头。
“那后来呢，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后来芳香园里来了位阔气的搵大老爷，点名道姓的要我...我没屈，狠狠的甩了他几巴子，就被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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