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名片上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这座豪华的‘空中漫步’酒店,因为它就在c市最繁华的街上,现在才不过两点既然是这种场合我想宜早不宜晚,我把车放好就往酒店里走去。
去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喝酒店里的客人是多么格格不入,大家都是西装革履三五成群,而我一身休闲装,蹬着一双运动鞋,连门口的迎宾小姐都对我视而不见,我故意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竟然一声欢迎光临都没听到,真是让我无奈好歹咱也是身家千万的人,以前人是以貌取人,现在人是以衣服取人,那些看惯了西装的嘴脸,眼睛里是容不下咱们这些市井小民的。
不过这酒店确实豪华,一楼是一个西式大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房上挂着半径进一米豪华吊灯,虽然是白天各种闪光灯依然不知疲惫地工作着,各种柜台陈列两旁,前面站着许多有身份的人。
我一摸口袋,口袋里空空的,我也知道和社会上人打交道的一些原则,见面递颗烟也算是对别人的友好,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说话。
我找了个人相对较少的柜台,柜台里站了三个人,一男两女,见我过来一个长相娇小的女孩笑着向我走来。
“拿合蓝将”我拍出二十块钱,声音一落各种眼光刷刷向我投来。
“对不起先生,这里没有您要的牌子”。小女孩抱歉地说。
“先生我想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那个男店员走过来脸笑肉不笑地说:“你出了门向左拐,走二十米,再往右拐第一个路口处有个报亭,那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太麻烦了,你们都有什么烟啊,我随便要一合就行”。
另一个烫着卷发的女孩不耐烦地说:“我们这里是高档酒店,您还是到别处买吧”。
那些穿的像模像样的顾客像看戏似的对我指指点点,我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收回我的二十块钱转身就要走。
“唉,先生,您等等”那个小女孩把我叫住,“你可以要这个,这个三十”我转身看到那个小女孩拿着一盒烟看着我。
“什么三十,你小丫头疯啦,这是一百三的”那个卷发的女孩叫道。
那男店员一拉那卷发女孩说:“小丽别管,看她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我慢慢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烟说:“这价格是你定的啊?”
那小女孩摇着手说:“不是,不是,这而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您放心好了。”
“那你怎么和你老板交账啊?”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拿走就是了”小女孩竟然羞涩地低下了头。
“好,你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到时我再还给你”说着我就向口袋里掏钱。
“小帆”我正往外掏钱,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寻声望去,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我正前方“小艾!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和王子帅来参加一个聚会,你怎么来这啦?”
这种地方,这种情景和前女友相见却是不爽,现在离五点还有很长时间,我还是先逃了再说吧。我尴尬地说:“刚好路过,进来买盒烟”我举起手里的烟给她看,然后说:“今天出门忘带钱了,你先接我二百块钱,回头还你”。
小艾二话不说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钱说:“你拿着用吧,别说什么还不还的”。
顾不得周围人的耻笑我伸手就去接,嘴里还不住地说:“二百就行”。
“慢着”一声清脆的喝斥从远处传来,大家都转身望向声音的源处,只见王子帅双手插在裤兜里,后面跟了两个小弟,对这样的效果相当满意地点点头,穿过人群向我这边走来,王子帅从我手里拿过那二百块钱,又从小艾手里拿过剩下的三百块钱,在手里一整一张把玩着。
小艾说:“子帅,小帆买东西钱不够”。
王子帅打着哈哈说:“这没钱也不能用我的钱啊,我这钱也不是在大街上捡来的”。
“子帅”小艾无奈地说道。
王子帅看着小艾龇牙咧嘴地说:“妈的老子养你还不够!还让我给你养个小白脸,你以为我这里是慈善机构啊,男人的事,女人滚一边去”。
“你!”小艾气的浑身颤抖,哭着说:“王子帅我哪里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能这样诬赖我”说着小艾就往外跑。
王子帅一把来住小艾的胳膊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看着,那都不能去!”
我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王子帅说:“这样烟我不要了,钱我也不接你的了,你不要难为她”。
王子帅把小艾一把搂在怀里轻蔑地说:“你心疼啦,这可是我王子帅的女人,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帮我心里挂着她啊”。
我默默不语,周围的人倒是听话都老老实实地看着,只有门口的保安看到着的情况,提着电棍向这赶来,边走嘴里边喊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王子帅走上前去递上一支烟说:“老王,我处理点私事,您通融通融”。
那老王点头哈腰地接过烟笑着说:“您看这话说的,您不是打我脸吗,什么通融不通融的,我就不打扰你处理家事了您忙您忙”。
“回头请你吃饭”王子帅随声应和着。
这么一来王子帅更是得意了,走过来对我说:“没钱就少进这种地方,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张大公子啊,今天我心性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混,看在小艾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好好照顾照顾你”。
“谢谢,不过不需要,我现在过的挺好”。
“过的好?我怎么没看出来那?穿一身新衣服就算过得好啊,连老婆都被我抢走了你觉得还挺美啊”王子帅把脸凑到我脸上小声说:“你还别说,你的女人老子玩够了,你要是跪下来喊我声爷爷我倒是可以再让给你”。
“行”
王子帅见我答应的如此爽快冲着天花板哈哈大笑,我提起拳头冲着他张大的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了过去,两颗牙像打出去的子弹一样打在柜台里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王子帅趴在地上不住地往外吐着血,小艾跑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跑,王子帅趴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截住他们,快!给我截住他们!”
那两个小弟半饷才反应过来,提脚就向我和小艾追来,小艾拉着我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出门的时候小艾尖叫一声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撞了个个满怀。
小艾低着头如捣蒜般地向那人点头赔着不是,我望向那人,这还真不是别人,正是林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