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抬头睁着大大的杏眼看着我“小帆其实姐姐已经不干净了”。
我大吃一惊,不干净是什么意思“月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推断的都不对吗?什么是不干净?为什么要这样这么说?”
她又开始抽泣起来,我感觉她这个总裁表面那么风光,原来在背后竟有如此悲惨的经历,我用两只手狠狠地抱住她,用我的脸紧紧贴在她脸上,温暖她身上冰冷的体温。
“姐姐你要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等有一天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不,小帆,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我点点头“是的姐姐,我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不行小帆,你不能喜欢姐姐,姐姐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我几乎是向她吼叫。
“对不起小帆,姐姐只是个破鞋,姐姐配不上你,你不可以喜欢姐姐,你会找到你所拥有的幸福,姐姐会祝福你的”。
她的话几乎要让我失控,我再一次向她吻去,盖住了她后面的话,她没有拒绝仍然一如既往的配合我,时间好像划过了几个世纪,直到我觉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才放开她。
她躺在我身上子像温顺的小绵羊,我们都互相沉默着过了好久她像苏醒了似的喃喃地说:“父亲去世后尸体都没运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伊叔叔并不是病故,而有其他死因这是他们向掩人耳目”。
“你说的很对,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就我一个家属,洛杉矶那边打电话说父亲似的突然,尸体不易久放,要马上入殓,然后把骨灰带到大陆来,当时我说什么都不同意,可是没有了父亲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坚持要火化,而且还找人把我软禁起来,最后是西塘地产的老总的帮助下我才得以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西塘地产,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西塘地产的总裁应该是他们同学中的几个吧”
“其实西塘地产的大小姐就是天天和你泡在一起的绮梦”。伊落月竟然对我抿嘴笑了一下。
“那这么说上官晓晓,晴雯,林可欣都是……”
“你想的不错,她们四个都不是平常人,可欣是c市市长的女儿,晴雯的爸爸是中通电缆的总裁,上官的父亲是慧生食品公司的老总,她妈是c市军区司令的独生女”。我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伊落月头上。
“伊叔叔,也就是你家里就没有亲戚朋友吗?”
伊落月无奈地笑笑说“他们,他们一听到父亲客死海外的消息还不都乐风了,那些人在公司里很清楚只要有父亲一日他们就永远只能当下属,软禁我的就是他们,决定父亲在外国火化的也是他们,现在在公司里为非作歹的还是他们,指望他们我都不知道我会怎么死!”
“顺发集团外表光鲜靓丽,其实内部已经是千疮百孔,要不是那些叔叔的帮助现在的顺发还不知道姓什么了那。小帆,姐姐是不是很没有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紧紧搂着她“月月姐你已经尽力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如果老天真长眼的话一定会换我们一个公道的”。
伊落月呆呆地看着前方,眼里写满了迷惘“他们那一代都是一些传奇人物,和他们比我们又算得上什么,如今他们打下的天下却在我手里一点一点的流失”。
是啊,就像我的父亲最后虽然堕落了,然而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我时刻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这也是我始终不记恨他的原因。
“你到了美国见到伊叔叔的遗体了吗?”
伊落月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们一接到我要去的消息就把父亲的遗体处理了,我见到的只是父亲的骨灰。而操办这一切的正是顺发集团最大的海外股东尼克拉斯”。
“那这个凶手一定是这个人了”。
“我本来认为也应该是这个人,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吞并洛杉矶分部,洛杉矶那边在伊叔叔死后就被掠夺走了,这不正是最好的证明”。
“但那边最大的懂事并不是尼可拉斯,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人”。
“难不成说尼可拉斯光着屁股为别人做衣服,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约翰·雅克布,也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总裁,我收集过关于他的很多资料,然而所有的信息表明这是一个在美国商界很有名望的人,而且这个人的人缘也相当不错在金融界的各个行业都有很要好的朋友,那时候我每天都到公司了找他们算账,可是他们一口咬定付庆思疾病而死,那时候公司还是我家的,在召开董事会的时候他们以家不可一日无主为由要推选新的海外总裁,然而谁曾想到最后的总裁竟然是个外人。”
“外人??你是说约翰·雅克布。”
“对,那天尼可拉斯拿出一大堆文件,并告诉我海外公司上半年出售的股票和证券得到的那笔钱所储蓄的银行倒闭了,那些钱也打了水漂,而国内公司所能使用的流动资金有限,这也是我父亲那么匆忙出国的原因,现在公司在财务方面出现了严重的漏洞,员工工资拿不到,股民手里的股票一跌再跌,公司已经沦落到了破产的边缘,如果想堵住公司的资金漏洞必须有人肯出钱借给公司”。
我恍然大悟“这个人就是约翰·雅克布”。
“对,会议开到一半尼可拉斯就把约翰·雅克布请进了会议厅,除了公司高层领导,开会期间外人是不能擅自进来的,可尼可拉斯竟然让约翰光明正大地进来,说明他已经许可了这个新主人,而约翰·雅克布表示愿意出钱给公司解围,前提是他的钱并不是借给公司,而是往股民手里买进便宜的股票,这样一来约翰·雅克布就会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也就是实际上的总裁”。
“难道就没有人阻止吗?公司里其他高层都跑哪去了?”
伊落月坐正身体,用手擦着眼角的残泪笑着摇了摇头“那些人,看父亲已逝知道公司早晚要换人,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位子,头上坐着谁他们才没心思考虑那”。
“也就是说当时除了你之外就没一个人肯站出来说话,那后来事情怎么解决的”。
“后来,后来他们劝我回国,可是我仍不死心因为我想留住父亲辛辛苦苦留下的产业,于是我每天都去公司找那些吃里爬外的人,希望他们回头,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直到那天”伊落月的眼睛低垂下来。
我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他们…”
“小帆你是聪明人,你将来一定会事业有成,而姐姐已经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干净”。
“难道美国发露就不管他们吗?”
伊落月痛苦地弯下身子双手托着头,秀发像瀑布般自然垂下“那天我一个人回我住的宾馆,在路过一个死胡同的时候几个黑人捂住了我的嘴,当时我拼命地叫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晚上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那时候我只想以死来结束痛苦的生活生活,”伊落月痛苦地述说着她的遭遇,“上官叔叔知道了我的情况亲自来洛杉矶接我,还安排了上官来陪我,最后他们几个长辈商量后让她们四人都住进了公寓”。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张震天的儿子?”
“因为这个”伊落月指了指我脖子里的戒指,这个戒指我从小就有是一个用普普通通的玉打造的戒指,市场上也就是七八十块钱,伊落月从她脖子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说实话我真没注意她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她们四个也有,这是你父亲我父亲在学校的时候带过的,虽然普通但这就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们坚实的友谊,也象征着他们对后人的期盼,这个你明白”。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小帆你不可以喜欢姐姐,因为姐姐,因为姐姐已经不能生育了”。说完伊落月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