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胖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我突然感到一阵不知所措，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成了一个大问题，我回头苦笑地看了看那个叫燕子的女孩。
她对我抿嘴一笑说“走吧”。就这样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走着，我想我现在的样子十足像一副范了错的孩子，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嫖*娼的，幸亏现在是晚上否则让那些来往的有共同嗜好的人看见我这龌龊样，还不笑穿肚脐眼，我想我的脸一定红透了，我一米八的个子低着头跟在一小姐后面，我真想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我心里慢慢后悔起来，好像这感觉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好，反而这儿的气氛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你不打算进来吗？”燕子站在一房间门口，背倚着门框正对我微笑。
我指着门口说“就是这了吗？”
“你还想去高级宾馆啊”她瞪着杏眼，两手抱在胸口说道。
“没，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
“那你还不赶快进来，和小媳妇似的”
“哦哦”我灰溜溜地在她身边穿过。
这是一个一间房的包间，头顶上有一个灯管也不知多久没打扫了，上面糊了已成黑乎乎的脏东西，因而发出的光也有些暗淡，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光线似乎更适合这儿的氛围；迎门是一组暗红色沙发，再往里是一张双人床，可以想象这张床已经不只代表一张床的意义，有多少寂寞男女曾经把它当作战场，在上面纵马奔腾，又掀起多少血雨腥风，可笑的是在床头上还放了几盒扑克，于是这样一副场景浮现在我面前，就在这张床上两个人大汗淋淋地忙活完，那男人在床上喘着粗气，女人一翻身拿起一盒扑克，边拆边说“办完事打把‘跑得快’，也算是劳逸结合”。
“你要洗澡吗”
我回头看发现门已经在里面反锁上了，“这里还能洗澡，哦，我不了昨天刚洗，你洗吧”
“那好吧，你先坐会儿，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他走进了门后的一个小门，刚才我还这没注意那还有个小门。
我慢慢坐在沙发上，回想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迷迷糊糊地想女人，迷迷糊糊地来这儿，有迷迷糊糊地碰到了燕子，现在又迷迷糊糊地要和人家上床，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想想自己这个曾经被老师和母亲引以为豪的佼佼者，现在却在这里嫖*娼，倘若让母亲知道了，该是怎样的失望和伤心那，好像自己真的一夜之间学坏了，就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你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燕子身上裹了一条浴巾，已经站在我跟前了，身上浮动着一层白蒙蒙的雾，她的头发自然下垂着，上面还镶嵌着晶莹的水珠，一张小脸埋在头发里甚是好看。
“你先穿点衣服吧，别感冒”。
她从衣架上拿了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前，拉开被子做了上去，他把毛巾轻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用被子盖在身体上，慢慢地把浴巾也抽了出来放在桌上。我当然知道被子下面是怎样一番景象，我拼命咽了口吐沫，好像这样可以把所有的欲望一股脑都咽到肚子里。
她从床头取了一合扑克扔向我，那盒子不偏不倚正打在我头上，然后又滚到地上，不痛轻的，我好奇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冰火套’这哪是扑克，明明是一盒套套，我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热。
“你不打算上来吗？”
“燕子，不，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一声姐”我停了一下，好像做了天大的决定一般，“燕
子姐，我不想做了”。
“你看不上我，要不然让王姨给你换一个”她脸露失望之色。
我急忙说：“不，你很好，也很好看，是我突然不想做了”。
“第一次？”
我点点头，表示默认。“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这的是我，对不起”
“你过来”燕子坐在床上脸上带着天天的微笑。
“燕子姐，我真的不行”我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求她了。
她坐在床上捧腹而笑，“弟弟，大冷天我刚洗过澡正冷呢，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过去坐沙发吧”
我低着头站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走到床前。
燕子呵呵一笑说“现在我才发现你就是一孩子，来坐下”。
我乖乖地坐下说“姐，今晚咱们不做了好吗”
“行，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会到这来”燕子眨着杏眼半坐在床上，被子刚好盖到胸口，样子甚是诱人。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
“像你这么帅的男生应该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女人你应该不缺，怎么你媳妇不让你那个？”燕子歪着小脑袋问我。
“姐我没媳妇，以前有但是大学开学时分了，她找了一个有钱人”
燕子撇撇嘴说“弟弟，你一脸富贵像，你信不信将来你定会飞黄腾达”。
我看着她说“你会看相？”
她忍俊不禁地说“骗你那，看你那难过的样子，今天你就把我当你老婆，愿怎么蹂躏随便你”
“我真的不能做，姐”我皱着眉头说。
“你还真可爱”燕子呵呵笑着说“你不会想在这坐一夜吧，上床来吧”说着她撂起盖在身上的被子。
我赶紧把头转过去说“姐，你先穿上衣服，我怕”
“你怕什么”燕子在后面坏坏地笑着说。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那就不要忍了”她用手轻轻地把我的头般过去，还用两只泛着香气的手指打开我紧闭的眼睛。
………
“姐姐别………嗯？你穿着衣服那！”燕子上身穿了一件紧身胸衣，下边穿了一个粉红色裤衩，样子相当诱人
“对啊，我说过我没有穿衣服吗？”她调皮地对我眨着眼睛，“你不打算上来嘛？”
我咽了口吐沫恋恋不舍地从她那鼓鼓的胸口把眼睛拔出来，看着她说“这个合适吗？”
“你要觉得不合适那你就在外面冻一夜吧，反正这屋里没暖气”燕子慢吞吞地对我说。
“我上，但能不能不脱衣服”我想反正都进一个屋了只要不做那事自己就不能算嫖娼，只要当她是姐姐就好了。
“至少把外套脱了吧”。
我点点头脱掉外套和裤子，只穿了线衣和线裤，然后钻进了被窝，因为有一个人的缘故里面很温暖。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单独睡一个被窝，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安心，也很舒服，只是燕子一直微笑地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关上灯好吗，有关我睡不着”其实我只是不想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而尴尬。
燕子伸手就把灯关上了，我甚至都没看到那灯的开关在什么地方。
其实有的时候黑暗反而更容易让一个人感觉安心，我就是一个对黑夜很依恋的人，我觉得黑夜是感性退出，理性滋生的时候，我能清楚地感受到燕子注视着我的眼睛，和她浅浅的鼻息。
“姐，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小孩子，我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能有什么故事”
“姐像你这个年龄应该在上学才对，这么会……”
“你想说怎么会做妓对不对”。
“这个……”我一时语塞。
“没事，你说什么姐不会生气的”她叹了口气说“你真想知道？”
“嗯”我轻轻点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好像在想一个很遥远的故事，“姐不是本地人，姐出生在青海的一个穷山村里，兄弟六个，我还有一个姐姐，下面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在我们那生小孩就像生耗子一样，孩子也不像城里的小孩那样娇气，我没上过学，在我们那女孩子不上学很正常，我十六岁到深圳打工，在那里我认识了第一个男朋友，有一天他说要带我出去玩，那时候我啥都不知道，就当真了，路线是他安排的，直到那天在一个宾馆里我起来后发现他不在我身边我就给他打电话，他说他有急事先回去了，他说让他的朋友去接我，不就他的朋友来了，我就跟他走了，哪想那男人直接把我带到他家了，那时我才发现我上当了，我男朋友丧尽天良地把我卖给了那男人，就这样我过来三年猪狗不如的生活，那时候那男人天天打我，有一天他家人出门时，忘把我锁起来我才逃了出来。但出来后，才发现自己人生地不熟吃饭都成问题，直到有一天遇见了洗头城的张妈，从此我就成了坐台女”
“张妈是谁啊？”我不解地问，
“和王姨一样。”
“那你怎么不在那干了那？”
“张妈死了”燕子淡淡地说“她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弄死了”
“那杀她的人抓到了吗”
燕子嘿嘿一笑说“道上的人弄得，抓谁啊”
“警察也不管吗”我不解地问。
“弟弟你还小，有些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弟弟以后有没有钱是一回事，首先要有权，有权什么都有了”燕子慢慢抱住我“弟弟，你是我接过的客中最好看的一个，不是一般的好看，姐姐我不敢高攀，我知道你不是缺女人的人，让我抱抱你好吗，让姐姐今后接那些又丑又臭的男人的时候也有个念想”
我没有反抗，反身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觉得她真的很可怜，希望这样能给她一点安慰。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我从没想到自己和一风尘女子竟有那么多话，我想妓*女更需要尊重，因为她们更懂人间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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