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舒曈在古月影话落之时便跪倒在地:“瞳知道。”压下心中的惶惶不安,抬头。冷艳的双眸坚定的看向古月影,语气坚决:“但是,瞳不悔。”
“对于今天的事情,瞳自知行为有些鲁莽,但却不认为自己做错。”
“瞳姐姐。”古月影不答话,拿起茶壶将自己的茶水满上,看着袅袅白烟,悠悠道:“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你又是怎么加入一医馆的吗?”
“记得。”
舒曈出生在须弥世界十大家族之一的伊家,原名伊舒怜。就像是狗血小说中的内容一样,明明是正房出身的长女,却丝毫不受宠。
亲母将她当做挽回父亲的最后一颗稻草,对她说是关心更多的是利用,她在生母眼中从未见过母亲对孩子的宠爱。父亲却自她出生给了它个名字后,就未待见过她,就连家族基本功法,她的父亲都没有教导给她。
二房秦沛芳和父亲成天腻在一起,将她与生母当成空气一般。母亲说是少奶奶,却过得连下等仆役都不如,每天以泪洗面,粗茶淡饭。她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没有温度,没有爱。给她过一丝温度的除了生母外就是曾经看她可怜,私下给她食物的嬷嬷。但是当那个嬷嬷为了保护母亲死亡,母亲又被父亲和二房联手害死在她的面前后。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是冰冷的,没有任何事情会激起她心中的波澜。
在伊家,她就是透明人,过得是卑微到尘泥中的日子。挂着大少姐的名头,却过着连下等奴隶都不如。住在一间破烂柴房,春夏秋冬就身上的一套衣服。没人可怜她,甚至没人睁眼看过她。
当她终于忍受不住偷了第一件衣裳,第一口粮食后,她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不能再忍耐下去。只有变强才能活下去,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情。
她记得那是一个雪天,那是她第一次杀人,用身边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柴刀将第一个企图非礼的自己男人砍得血肉模糊。全身浴血的她站在雪地中放声大笑,笑的张狂放肆。自出生后甚至亲母死在面前都从未流过泪的双眸,第一次流下温热的液体,脸上肮脏的污泞随着泪水砸到雪上,露出白皙的皮肤。
十几年的生活,她在这种世界中只学会第二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想要什么只能不择手段,她只想活着。双重人格,就是这样被生生逼出来的。
今后的时间,她依旧过着透明人的生活,依旧是那身被洗的发白的衣衫,依旧是那头污脏的脸孔,形象依旧不雅,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只有那双冷绝的双眸。
但是她却是不再委屈自己,睚眦必报。没人教她功法没关系,她可以偷进藏书禁地偷学。毕竟她身上的血液还是伊家,血脉禁制对她没有丝毫作用。
“伊舒怜。你真当偷学几招心法就天下无敌?”她被几个奴仆压跪在地,父亲的二房坐在上座,玩弄手上的戒指,看向她的眼神宛如看向蝼蚁一般,红唇中吐出恶毒的言语:“我告诉你,就算真让你学成。你也是那蝼蚁,我动动手指,你就和你那可怜的亲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