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醒了!
是的,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心事。
江江开车送我回去。
我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忐忑。
车里很安静,我们都不说话。
“咳咳。”我看着窗外的景轻咳了两声。
车一下驶进了Z区,停在小区的楼道前。
我下车,对江江说:“再见。”
然后关门。
江江说:“那天我喝醉了,你不要在意。”
然后启动车子走了。
我看着驶离的车子。
“我喜欢你。”江江的话语徘徊在我的耳际。
江江喜欢我?那我呢?
我陷入沉思,慢慢走进小区。
突然我被拉住。
“你?”我看见季长营的大脸。
他抬起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转过去看了一眼,狭长的小眼一眯,说:“你的脸怎么了?”
我拍开他的手,说:“你管太宽了。”
“难道是对酒精过敏?”季长营一副摸着自己下巴思考的模样。
“谁打你了?”他靠近我问。
“我……”我皱眉退后,头脑一热,感觉有些晕眩。
季长营有些惊吓:“你流鼻血了。”
他说着用手帮我擦了一把鼻血,然后用手顶着我的下巴。
“看见我你很激动嘛。”季长营说。
这人真不要脸。
“看见你就没发生过好事!”我说完瘫软了下去。
眼前一片昏暗。
“喂?”季长营一把把我抱进怀里。
我又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刚坐起来,就被神经大条的小护士给虐待了。
小护士推着医用车停在我的床前。
“陈筱是不是?”她问。
“是?”我老实回答。
“打针!”她说着准备医药针装药水,用一个钳子从一个盒子里夹出针头,然后装上放下。
“伸手。”她说。
我乖乖的伸手。
“握拳。”她又说。
我又乖乖的握拳。
然后我看见小护士拿起针。我闭眼,感觉到一点疼痛感。
“对不起。”小护士扎不到血管。
我微笑面对。
“对不起。”又没有扎到。
我疼。
“对不起。”还是没有扎到。
“……”
扎了好久,才找准了血管。
看着小护士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也松了一口气。
“咔。”门开了又关上了。
“吃饭了。”季长营把一个饭盒递给我。
“你的脸怎么了?”他继续问。
我不理他。
我打开饭盒,里面的菜看上去很可口。
我拿起勺子,捞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好好吃,这家快餐店的地址可不可以给我?”我问。
“没有。”季长营斜视我。
“小气。”我说着吃了一口饭。
“想吃我帮你买。”他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医院?”我问。
“胡医生说了只要你回来复检,随时可以出院。”季长营说。
季长营看着吃得欢快的我,突然肚子惨叫起来。
“你还没吃饭啊?”我捞起一口饭问他。
季长营拿过我手上的勺子,张口一口把勺子上的米饭吃下肚。
“那是我吃过的。”我说。
“这顿饭可能是我煮得最好吃的了。”他说。
我惊吓,他的厨艺竟然也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