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拖地摆袍,金丝蛟龙烫边,赤白云纹里衫。
“这是……”暔益惊,庄离屈身行礼走近将衫衣挂好“若不是苏晟提起寡人还真没发现……”楚玄詡微微轻叹苦笑
“那会可曾考虑宾宴时穿什么?”
暔益抿唇,由亖至蘩路途遥远,来时所带衣物并不多,而楚玄詡较他高了许多,唯有一件长些的便是这,一时倒也没注意这么多,他可能都没想过有迎宾宴,毕竟败国的质子,又能受多少尊敬。
见他那副样子怕也是没考虑过,楚玄詡轻声叹气“心可真大……”语罢便进了门褪了外袍,由涣儿散发宽衣。
隔着镜看着暔益在坐塌,呆着张面硬是愣了大半天,他试探一声“小益?”暔益放下了撑着腮帮的手抬头“恩?”
镜里褪了发饰,青丝铺散着玄衫,不远的白衣男子抬着头,不知看的是他的后背还是镜中的脸庞,他慢慢侧过头。
“早些睡吧……明晚怕是就没这么早歇息了……”
暔益听话着点头起身唤了声人,桐儿走过替他宽衣,除了朝袍,亖的衣裳都很简易,很快便就上了塌,放了纱帐依稀还可见个身影坐着。
‘为何不歇息?’
正当他想开口问,殿门便再次推了开,接着便是一股药香袭面,楚玄詡皱眉,这个味不同先前的独特的清香,闻着舒服,现在单闻着就让人有种涩感。
他看着它端来,只是微微启唇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见他半晌未动离轻声“良药苦口”被这么一说他这才端起来小口小口嘬着喝,依着平日三两下便就见底,而今连半还未过,等到喝完的时候,楚玄詡衣都宽毕了。
搁碗,他小声叮嘱,离点头起身将托盘端到桌上搁下,侧身一路走过,抬手离窗越发近,快触及时被庄里一把拉住。
“做什么?”
“味道有些大,开窗透些气……”他掀开被正欲起身,却被楚玄詡按住,他摇了摇头。
“不必开,无碍”
“但……”
说无碍是假的,暔益不傻,连他这种经常服药的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这股味,何况是身体健康鲜少服药的楚玄詡。
“当真无碍”楚玄詡柔声“本就是受寒才饮的汤药,若开了窗受了寒,这岂不就白喝了……”语罢他便上塌自行放了珠帐摆手令几人全下去。
熄了烛灯,殿內显然黑了下来,放了珠帐榻内的药味教外时淡了许多,尔时,一阵风吹飒飒,又或几声鸟鸣流水,蝉声近来淡了少许,兴许近几日真是累了,刚躺下,身旁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晚歇早起,整日繁忙真的是累坏了吧,暔益小心翼翼地面朝里背过身,静了下来满脑子到是苏晟的话
他什么还未答过他便言明白了,身后一空楚玄詡侧身,又是一阵均匀的呼吸,他微微扭头,身后青丝长发散乱,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乱,也不知苏公子的明白是什么。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小益只需做自己要做的,其余的有寡人”
倦意微微,他合眼,也罢,他只需做好自己的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