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世纪,信息传播比细菌要快。没一会功夫,整个高二高三都知道江景阳把别人送的巧克力送给了姜忆,还用爸爸对闺女说话的语气说:“吃吧,小姑娘长身体呢。”
江景阳自入校以来,因为相貌出众,招引了许多迷妹。但即使迷妹再多,他也没有给予表示,最多最多也只是在她们跟他打招呼时,他清冷的微微颔首表示问候。
江景阳一直以爱恶作剧的高冷男神人设自居新田一中,但自从有个叫姜忆的转学生转过来后,大家敏锐的发现了江景阳的不对劲。
且不说他格外喜欢捉弄这个女生,还会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女生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帮她搬书,抱她去医务室,把巧克力给她等等等等……
姜忆拿着巧克力从操场回教室,一路上注意到了周围递来探寻的目光,她心里不知把江景阳小人扎了多少遍,忍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好不容易抵达教室。
和郑童薇分开前,柴雪还叮嘱陶思颖,“小心点别让一些刁民攻击了小忆忆。”
陶思颖点头,“遵命我的太监。”
柴雪踢她,“滚!!”
姜忆一到教室就把巧克力塞到江景阳座位抽屉里,回到自己座位,想从抽屉摸出素描纸准备完成作业,却摸索到一个塑料袋子。
她拿出,透明塑料袋子里装着一瓶外伤药,仔细一看,袋子里还有张纸条,姜忆没拆开袋子,就着透明的袋子看里面纸条的字,清晰的看见白色纸条上,画着一,个,鬼,脸。
幼稚。
姜忆翻白眼,然后把药放进抽屉里。
晚自习开始,江景阳才慢吞吞地回到教室,姜忆注意到他发现了抽屉的巧克力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没有任何言语就扬手把巧克力扔到身后的垃圾桶里。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姜忆美术作业完成到一半,陶思颖过来叫她一起去打水。
两人打了水回教室走廊感应灯坏了,此时走廊只有微弱的一闪一闪的灯光以及墙角安全出口的绿色灯,像极了鬼屋里的走廊过道。
陶思颖抓着姜忆手臂,“我们这些学生可真不容易啊。”
姜忆喝了口水,看他一脸惊悚的样子,笑,“怎么了?”
“又要接受困难重重的知识,还要面对这恐怖的走廊。”
两人走到转角处,突然从拐角的暗处窜出一抹黑,并便伴随着惊慌的尖叫声。
“啊——”
“噗——”
埋伏在转角暗处许久的某人,刚看见姜忆靠近时,找准时机,一下蹦出,对着路过的姜忆狮子大吼。
陶思颖差点被吓得站不稳,而姜忆……
他看着装鬼的某人紧闭着眼,银白色月光打在他脸上泛出点点晶莹的水珠。
同谋游羽勋看见老大这副狼狈的样子,不厚道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老大你知道什么叫害人害己吗?”
姜忆看着被她喷得一脸水的江景阳也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刚刚,江景阳想吓她时,姜忆嘴里刚喝了口水,正好被江景阳装鬼出现吓到一下没忍住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全部喷洒在江景阳脸上。
惊魂未定的陶思颖听见游羽勋的声音,向他走近一步,借助月光看清楚后喊着要收拾他追着他跑远。
姜忆有些心虚的看着满脸水的江景阳想减少存在感的挪步子离开。
谁知她脚刚动,手腕就被人在黑暗中一把抓住,稍加用力,她被拉前一步,愈加清楚的看着身前的少年。
少年有着一张好看的脸,清爽的头发没有动手脚,现在沾了些水滴被月光照耀着似珍珠闪闪发光。
对方也眼睑微垂,如墨一般,幽沉深邃的眸子,灼热的盯着她看,看的姜忆更加心虚。
就在江景阳动动下唇想说什么时,姜忆先告状:“是你先吓我的。”
次日令人闻风丧胆的晨跑结束,姜忆和陶思颖吃过早餐回到教室。
姜忆坐下,耳边低低传来旁边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抬目,正好看见从门口进来的江景阳。
姜忆看过去之时,江景阳也正好抬头往这边看,两人四目相对两秒姜忆先败下来,马上垂下头,装作找书。
昨晚她先告状后江景阳的回应的话至今还萦绕在姜忆耳边。
他说:“姜忆,你小时候不这样。”
低沉的声线中包含了许多,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埋怨。
姜忆当即没回答什么,一下挣开他就逃之夭夭了。
逃跑过后的下场,导致现在看到江景阳颇为怨妇的眼神,姜忆都觉得心虚。
预备铃打响,全部同学都不约而同地从外面回来就位。
姜忆码好课本在笔袋里找笔,正在回想江景阳考完试后有没有把笔还给她时,同桌凑过来,“姜同学你初中在哪儿读的呀?”
姜忆在找笔,“新田初中部。”
同桌听了有些疑惑,“那为什么没有直接升上来呢你成绩那么好。”
“因为……”
姜忆没找到笔便作罢,想起离开原因,欲言又止。
同桌还想继续追问,凳角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下。
两人双双仰头看去,江景阳单手拎着书包搭在肩上,他垂头看男生,一贯散漫的态度。
“同学跟你换个位置。”
同桌有些不愿意,预想跟江景阳讲道理一番,江景阳就自作主张的把书包放到他桌上,依旧不语。
僵持约摸半分钟,同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认命地收拾东西到江景阳的座位。
获得新位置的江景阳一把拉开凳子,把书包放好,神情淡淡地瞥姜忆一眼,“你好,新同桌。”
姜忆:“……”
一点也不好。
游羽勋喝着可乐走进来,看见自己后桌的主人换了,侃侃道:“哎呦喂这谁呀,是不是在偷偷暗恋我呀换到我后面坐。”
江景阳歪着头,妖冶一笑,“我都暗恋你好多年了,你才发现?”
游羽勋没想到他会接话,一口可乐差点呛在喉咙下不去,他转移话题:“老大我发现你今天皮肤倍儿好,你瞧瞧,光滑细嫩有光泽,简直比车轱辘光滑多了。”
“……”江景阳拍开他妖孽的摸自己脸的手,开口时,语气又沾染了几分怨气,“是啊,昨晚做了个水膜,脸蛋光滑多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