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莓茶醉
悠悠春雨喂
往来今日无上海
问寻难走心中一片白
风飞进 灯光残
忘却茶香独生叹
是梦匆匆 几度烟火黄
纵有时光难消亡
是雨潺潺 不问窗外寒
孤衾影 长夜莫过知己难
这上海 无人来
往事已故此景谁还在
烛残漏断频欹枕 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 算来一梦浮生。
(戴荃《上海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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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三月,是那般惆怅。
刚才不过是牛毛细雨,转眼间变成了根根银箭,疾射而下,不带任何怜悯与迟疑。
手中的书早已被雨浸透了,为了不被淋湿的更多,我加快了脚步。
我开始埋怨自己为何要来这样偏僻的地方,来寻求自己心中“所谓的宁静”。
眼中除了如墨染般的雨,似乎还浮现出了什么东西。在阴雨天,它显得格外扎眼。
是把撑开的红色纸伞。
雨这么大,也没必要管那么多了。我匆忙把伞拾起,挡在头上。
这把伞还算完整,不过从相对暗淡的颜色和边缘露出的伞骨来看,这把伞已经很久了。
伞上隽着几个小字,因为雨水,已经看不清了,不过当伞被拿起之时,伞下所掩盖的东西也显露了出来。是一个埋在土里,只有盖子留在外面的红木箱子,上面落了一层灰,并没有上锁。这箱子大概是因为与纸伞一般的暗淡,又埋在这样偏僻的郊外,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这箱子强烈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俯下身打开箱盖,一股旧书的古韵味扑面而来。箱子里是很多泛了黄的纸张,整整齐齐的按顺序摆放着。
是日记。
准确来说,这是来自旧时上海的一位少女写下的。
继续看下去,似乎那位少女在我眼中浮现了,她对我诉说着,一个故事,那是来自那个时代的故事。
在1929年,也就是民国18年时的上海。
是的,那也是个阴雨连绵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