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作“夏梁”,
“梁木的梁”,
谐音“凉”,
他也真的,
为她凄凉一生。
“我叫作夏梁,
你叫什么名字?”
皎洁的月光下,少年一袭白袍,白衬衫配着黑裤,身姿颇长。精致的眉眼如墨画一般,挂着一抹浅笑。
女孩过了好久才答道:“……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妖治的桃花眼灿若星河。
“既然你没有名字,你就叫做余生吧!外面有一句话说的好:余生请多指教。”
说完,他微微低下头,修长的指间在女孩的小手上轻轻摩擦。
女孩也学着他的样子,侧着头,伸出手在掌心比划。
“余生……”
余下,
的生命。
“唔……”
他猛然间清醒过来了,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是……梦吗?……
他好像梦到她了……
他起身,穿上鞋子,一把拉开落地窗的帘子。
天已经大亮 ,满园的蔷薇花和玫瑰花被照得通红。
金色的阳光一下子没了障碍物,透了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他因为本能,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睛,视角转向整座宅邸最阴暗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木屋,建在一棵繁花似锦的樱花树下,周围长满了血红色的彼岸花,纤细的花瓣像恶魔的爪牙,与满园的鲜花格格不入。
“找到她了吗?”
“……”
“怎么不说话?”
他微微勾起嘴角,原本就妖治的桃花眼愈发妖孽。
“嗯……”
“带我去找她。”
“……是。”
天依旧是黑色的,像化不开的沥青,异常可怕。
“你们的血可真难闻。"
墨色的天穹之下,一个女孩轻轻说道,随后舔了舔刀尖上的鲜血。
不远处,一片片血泊中开出了一朵朵妖艳的彼岸花,巨大的花盏在微风中起舞,似恶魔的爪牙插在森森白骨中。
女孩笑了笑,血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过一抹紫光。
她望向一处,顺间丢掉了手中的银色匕首,满是血污的脸上,恶魔般的笑容立刻僵住。
累累白骨上,缓缓走来俩个人影,一个少年,一个男人。前者白衣白袍,眉眼如画;后者黑色西装,面容英俊,却低着头,走在少年后面。
很显然,一主一仆。
她很快回过神来,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与刚才噬杀的魔鬼判若两人。
“哟~这不是亲王吗?”
她笑着,双眼半眯着,略带些戏谑。
“跟我回去。”少年说道。
“不。”女孩冷冷的说道。
少年微瞥了瞥眉:“必须,那个人找你。”
“那个老头子?他不是死了吗?”女孩问道,“我亲手杀的!他不可现在还活着!……”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一双墨色织就的眼眸望向他。
“是你。”
她说着,刚刚舒展开的眼眸又半眯着,跟刚才不同,目光锐利的像是一把刀子。
“我早该想到是你……”
她略微无奈的皱眉,“我想过无数遍有人会背叛我,却从来都没想过竟然会是你。”
这世间无数的人都可以欺骗我,
但唯独你不行。
她说完,转眼消失。
“亲王,还追吗?”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