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二位爷,这是春湘,这是夏禾,还有秋词、冬青,这四个姑娘可是我尽欢楼的头牌,您可还满意?”
老-鸨一一介绍着,四个姑娘如同商品一般被挑选,流落风尘的女子的下场大都是这般。
秦陆“不用,我们今日来是为了桃夭。”
秦陆从袋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挥挥手,示意老-鸨可以带她们走了。
老鸨“诶哟!原来二位爷也是为了桃夭啊!这桃夭啊,可是这近几日刚到的尽欢楼,不说那容貌,就是她那琴艺也是一等一的,我为了今日她的第一次亮相可是花尽了心思。”
老-鸨眼疾手快的把那锭银子收紧袖中,笑得心满意足、一脸谄媚。
老鸨“今日来的人可不都是为了桃夭嘛!”
老鸨“这时辰也快到了,二位爷,我先去准备了,您就等着瞧吧!”
说完老-鸨便领着四个姑娘走了,那腰肢扭得,看着生怕它断了。
待五人走远,顾伏清一脸疑惑。
顾伏清“苏兄,这桃夭……”
秦陆“你可是发现了花月不在?”秦陆道。
顾伏清“ 花月姑娘?”
顾伏清一愣,这花月姑娘一直跟着秦王身边,期初还以为是秦王殿下的下属,但就这几日看来,殿下对花月姑娘温柔相待、颇为照顾,她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顾伏清“苏兄是说,这桃夭便是……”
秦陆“你且看着吧。”
戌时(19pm至21pm)
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原本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那老-鸨换了身玫红色的衣裙,手中握着同色绣帕,朗声道。
老鸨“各位公子老爷们,今天呐,是我们家桃夭的首秀之日,若是哪位公子老爷想与桃夭彻夜长谈啊,那就请出价,价高者得!”
某家公子“徐妈妈!你说得好听,若是那桃夭不值得本少爷出的价,你待如何?”
某家公子“是啊是啊!”
“……”
老-鸨见此情景,媚俗一笑。
老鸨“诶哟!老爷公子们,我徐妈妈可是会让你们吃亏的人吗?我们家桃夭啊,这不出来了么?”
老-鸨绣帕一挥,指着头顶的空中舞台。
轻纱帐幔微荡,舞台周围围着摆着无数铜镜,舞台顶上镶嵌的琉璃玉瓦被镜子一照,反射出的光束聚集在一处。只见有一女子着素色衣裙,裙上似是有流光熠熠,脸带面纱,神秘至极。
琴声悠扬,那女子素手纤纤,拨动琴弦,清丽的琴声婉转流连,不似一般红楼女子所弹的那般幽怨凄凉,反而带着股超然洒脱。琴艺高超,信手而弹,大厅内的恩客似都沉醉其中,仰着头痴痴的看着台上之人。
一首曲子很快就结束了,待所有人如梦初醒,那女子已至徐妈妈身边。一身淡绯色裹胸襦裙,外罩烟软轻纱,乌丝轻挽,发间缀着几朵桃花,面若桃李、唇似朱砂、黛眉星目,真真应了那“桃夭”之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大厅顿时人声鼎沸。
马公子“徐妈妈,你在哪寻到的绝色啊!真是叫人移不开眼!”
厅中一恩客瞧着桃夭,再瞧瞧自己怀中的女人,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嫌弃的把她从怀中拉开,惹得那女子面露哀怨。